“公主,苏儿也出去看看”,瑾苏起身说道。
晋研轻轻的嗯了一声。
瑾苏出了宴席,便加快了脚步,此时也顾不上秋月、春月还跟着,到回廊尽头,终于见到八殿下再和栎亲王说话,这才放慢了脚步。
秋月春月跟上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哪里知道她已经在前头设好了局。
瑾苏拉了白芨轻声吩咐了几句,便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去。走到树下,将袖子里的银针轻轻往上飞出,几只鸟吓得立即四下逃窜。
春月和秋月听见动静立即抬头,身后的白芨再轻轻将她们一推,一大堆的鸟粪和树叶落在她们俩人的衣衫上,尤其春月的还是衣衫还是新作的。
这下,春月一面弹着衣裳上的落叶和脏东西,一边心疼的叫道,“哎哟,怎么好端端的偏偏就落到了我身上啊?”
瑾苏和白芨、白芷相互一笑。
白芷赶紧正色道,“你们俩这样也太狼狈了,赶快回去换身干净的。”
这时候两个人才垂头丧气的往菡萏院走去。
见丰曜转身出来了,瑾苏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
“八殿下!”瑾苏行礼。
“不必多礼,”丰曜道。
丰曜擦身就要走,瑾苏连忙喊道,“八殿下……”
“嗯?”丰曜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俩人大约相隔一步的距离,瑾苏轻声的道,“小心粮草!”
“什么意思?”丰曜又问。
“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臣女只是希望殿下能早日得胜归来。”
丰曜上前一步,离她更近了,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丰曜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每一次都让她有一种立马会被吞噬的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也不敢与丰曜对视,微微退了一小步,结果后面刚好撞到假山石上。
结果丰曜紧紧的跟上前,俩人之间靠得更近了,逼问道,“不打算说吗?”
“八殿下,”瑾苏伸手挡在胸前,“我只是偶然偷听到的,但并没有实证!所以只能提醒殿下小心谨慎些!”
“提醒?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丰曜继续问道。
……
哈?无言以对!
“或者说是相国大人意有所指?”
“和父亲并无关系!”大胆的迎上了丰曜的目光,俩人四目相对,她继续说道,“八殿下不要多想,我只是心疼边疆的战士,付出生命和鲜血来保卫这片土地,不应该成为被算计的对象。”
“你果然不简单!”丰曜冷冷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白芨立即上前扶着她,还喃喃道,“都什么人呐,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好心……”
“谁!?”白芷发现有人从假山旁边离开,立即追了上去。
瑾苏和白芨也大步走过去,见到一个姑娘的背影急冲冲的往人群中去了,拉了个丫鬟打听,才知道刚才那是三叔家的安夏沫。
“怎么办?”白芨问道。
“别着急,就算她全都听见了,也不要紧!不过咱们得吸取教训,日后千万小心,这大家大院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瑾苏道。
白芷有些愧疚,“是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她!”
“好了,你也不必自责,下次谨慎些就是了。春月那边如何了?”瑾苏问。
“正如小姐所料,已经将鱼饵吞下了。”白芷胸有成竹的道。
“你们在说什么?”白芨不解的问。
“等着看好戏吧!”
瑾苏正要往人群中去,见到不远处,安夏雨被库房的孙婆子擒着往这边过来。
这里这么多人,若是知道堂堂相府的二小姐这样狼狈,不知道又会传成什么样,日后再要重新树立形象就很难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向低调的她今日会选择如此出彩!
她迎了上去,还未靠近,便已经听见了孙婆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相府出了你这样的小姐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到底还是王氏的种不对,尽教你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怎么回事?”瑾苏带着白芨白芷二人,拦住了孙婆子的去路。
孙婆子见到她,也并没有多少惧意,理直气壮的道,“大小姐,这不关您的事儿,老身抓了个贼,这就带去让公主处置!”
“姐姐,姐姐救我,我不是贼!我没有偷!姐姐~”安夏雨喊道。
“今日是相府的大日子,众多宾客都尚且还在,你这样大动干戈的将人带去找公主,是不要命了吗?”瑾苏疾言厉色的说道。
孙婆子没有丝毫犹豫,随即道,“这就不劳大小姐操心了!”说完就要拖着安夏雨走。
白芨白芷虽说看上去也是柔弱女子,但毕竟是练武之人,挡在老婆子前面,任她孙婆子怎么推都一动不动。
“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孙婆子有些生气。
“我是替你着想,万一这是个误会,你恐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老身亲眼所见,东西还在央吾院,人赃俱获,怎么还算是误会?”孙婆子特别得意的说道。
瑾苏冷笑一声,才道,“就算你证实二小姐偷盗,那于你也没什么好处啊!不如……”
她掏出一张银票在嬷嬷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这一百两银子,您拿去,权当是封口费。今儿怎么说也是我头一次和众位官家小姐见面,实在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扫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