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芯是下午四点多才回到枫园的。
只是她的车刚到枫园门口,就看到一中年妇女面色焦虑的站在那东张西望着。
这人应该是来找我的。
秦芷芯脑海里迅速的闪过这个念头,车刚停稳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果然,看到她下车,中年妇女即刻迎着她走了过来,脸上是无比焦虑的神色。
“秦小姐,我是安然的妈妈。”中年妇女见到她眼神泛光,好似看到救醒了一般:“安然是不是在你家啊?”
“安然她没在滨城吗?”秦芷芯心里大惊。
“安然不在你这吗?”安然的妈妈大惊。
秦芷芯摇头:“安然说昨天是她和凌风办理结婚证的日子,我下午有给她打电话,但电话无法接通,晚上再打就关机了,然后昨天和今天,她手机一直关机。”
“是啊,我也打不通她电话。”
安然妈妈着急的说:“我这两天都联系不上她,然后到处打问她的消息,但凡跟她有联系的人都打电话问过了,都说安然没跟他们联系过。”
“你的电话一直查不到,后来还是有人说你好像住这里,于是我就来这碰碰运气,鹭湖半岛不好进来,我还是托朋友找了个里面的业主,然后让那业主带我进来的。”
“我以为她是婚前恐惧症,我想她这两天可能跟你在一起,毕竟她跟你关系那么好,可谁知道……”
“伯母,你先不要急,安然和凌风那么大俩人了,他们做事都有分寸,我估计……他们俩是去哪里旅游,短暂的度蜜月去了。”
秦芷芯猜测着的说,目的是想让安然的妈妈焦虑的心情稍微缓和一丁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再度蜜月,明天都举行婚礼了呀,他们到现在人没回来就算了,电话也一直都联系不上。”
安然妈妈着急的说:“我跟凌风的叔叔都很焦急,今天下午婚庆公司都去酒店布置婚礼现场了,我在想着要不要取消,可万一他们今晚又回来了……”
“婚礼还是暂时不要取消吧。”
秦芷芯想了想说:“毕竟是明天中午十二点举行婚礼,现在距离明天中午十二点还早,万一他们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回来了呢?”
“凌风的叔叔也这样说,然后我们家北城和沪城杭城等外地的亲戚都过来了,取消婚礼也……”
“当然面子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俩究竟去哪里了?是否安全?”
安然和凌风此时究竟在哪里?他们是否安全?
安然昨晚是连夜乘坐飞机去的蓉城,白云深不放心她,自然是陪着她一起去的。
到蓉城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这个时间已经没公交车去凌风所在的县城了,但安然的时间不容许她等到第二天。
于是,白云深找了家车行租了一辆车,然后俩人一起开车前往凌风所在的县城。
等他们开车赶到县城时,已经是晚上零点多了,凌晨的县城显得特别的安静。
安然原本想连夜赶去乡镇上,然后再去村上找凌风的,但车在服务站时被告知,前面塌方了,目前车开不过去。
人家告诉他们,如果要开过去,得从旁边的临县绕路过去,但是绕路要多开三个小时的车,而且晚上那边不安全,建议他们白天再走。
不得已,俩人只能在县城找了家宾馆住下来。
安然着急赶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就去隔壁叫醒了白云深,让他赶紧起来开车走了。
白云深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还在打哈欠,开玩笑的对她说:“你这是在剥削我的劳力,我的劳力从来没这么廉价过。”
安然生气转身要走,白云深赶紧追上去抓住她的手,然后笑着赔罪说开玩笑的,他马上开车带她去找人。
从临县绕路,但路并不像昨晚那人说的那样好走,一路上也随处能看到塌方的痕迹,只不过因为不严重,都已经被清理出来了。
听说他们是去那个乡镇,即刻有人劝他们别去了,说那地方塌方严重,车要开到镇上都困难,他们说的那个乡村肯定是开不进去的。
“听说那地方学校被塌方的泥石流给淹没了,压到了一个老师……”
“那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安然一颗心都提到嗓子边了。
“不知道,有说是女的,有说是男的,究竟谁说的准确,估计要那个村里的人才清楚。”
安然的心没来由的沉重起来,白云深赶紧安慰她,说凌风吉人自有天相,他人那么好,好人有好报,他一定会没事的。
安然也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但她的心情一直沉甸甸的,白云深买了早餐,她也吃不下,只是木讷的盯着前方,只希望早点赶到那个她曾经熟悉的村子去。
她知道那学校修在山脚下,只是他们之前谁也没想到那山会塌方……
等白云深的车绕着临县赶到乡镇时,已经是中午了,通往村子的路果然无法开车,只能徒步前行。
安然因为和凌风去婚姻登记处办结婚证,所以穿的高跟鞋,这会儿要走乡村小路,白云深又在乡镇上帮她买了双运动鞋走路。
俩人走了一半的路就被村里的人接住了,听安然说是来找凌风的,于是赶紧说凌老师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他和翟老师都在县城的医院,让她去县城第一医院找凌老师。
安然和白云深一听凌风在县城医院,俩人顾不得叹息,又即刻返回镇上,再次开车前往县城。
等他们赶到县城医院时,已经是下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