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完全没想到在徐太太眼里这是一件小事。

哭声下意识地止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唇瓣微颤,“您怎么能说这是小事?”

“不然呢?”

徐太太宠溺地将女儿给扶起来,安慰道:“你觉得你爸爸是个好男人吗?”

“当然!”

提起这个徐璐便满脸骄傲,她爸爸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没有之一。

当年母亲为了生她伤了身体,之后就再也怀不了孕,可是父亲却说他有这么一个女儿足以。

将来偌大家业都统统交到她手里。

在徐璐看来,封建思想的父亲能为了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便是真爱了。

可谁知,徐太太摇摇头,笑道:“那是你不知道在生你之前你爸爸外面还有一个深爱的女人,若不是家里人极力反对,今天徐家太太的位置就不是我的!”

“怎么会?”

徐璐目露吃惊,“爸爸他……”

徐太太抬手打断她的话,“所以啊,男人嘛,无非就会存着这么点私心,但你身为女人应该做到让他毫心放在你身上,让他知道这世上除了你谁也不会对他这么好了。”

徐太太的一番话瞬间惊醒梦中人。

徐璐似懂非懂点点头,“我明白了。”

眼见女儿懵懂的眼神,徐太太心疼极了,她拉着她的手紧紧攥在怀中,叹息道:“璐璐啊,你是个女儿,无论如何爸妈都会给你把后面的路铺好,时瑾身份尴尬,你一定要把握住!”

徐家家大业大,可终究只有徐璐一个女儿。

徐太太心思细腻,她务必会把女儿的一切都安排好,至于时瑾外面的那个小狐狸精,她一定会亲自揪出来!

徐太太那双犀利的眸子闪过狠戾。

挡她女儿幸福者统统都该死!

“好了,去洗把脸。”松开徐璐的手,她笑着拍拍她的脸,打趣道:“别一会你爸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又要心疼好半天了。”

闻言,徐璐双颊泛红,乖乖地回到房间洗漱。

徐璐身形消失在视线中,她沉着脸给时封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封还略显惊讶,可听着徐太太的语气不对,他多了个心眼,试探的问道:“徐太太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哼。”

徐太太冷哼一声,声音温怒,“时老爷,我们两家虽然达成一致,可说到底还没正真成为亲家,时瑾倘若心里有人我想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嗡!

时封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看向餐桌上的时瑾。

他握紧话筒,连忙否认,“怎么会?我的儿子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他这么多年身边干干净净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

顿了顿,他补充道:“是不是今天两个孩子出去闹别扭了?”

听着时封语气略带紧张,徐太太不禁松了口气。

她虽然看上时瑾,可这不代表她会贬低自己女儿,说到底两家成婚徐家最得利!

时封是什么人,三言两语就能听出徐太太的语气,解释了一番之后又简单的把这件事带过,耳听徐太太没有再说什么解除婚约之事才放心下来。

他想打进国内市场,而徐家是他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人选。

不管怎么样都由不得出差错!

“时老爷是个聪明人,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要撕破脸才好。”

“这是自然,你放心好了。”

电话那头徐太太传来轻笑声,“这个最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行。”

挂断电话,时封沉着脸回到餐桌。

他盯着时瑾,冷冷笑了下,“你今天跟徐璐说什么了?”

男人握紧勺子,下意识否认,“没什么。”

“别以为你现在打了我拿你不敢怎么样,你记住,挑战我的底线我有的是法子来制你!”

“义父,您误会了。”

“误会?”时封拉开依椅子坐下,“徐太太方才话里话外都透着人家并非非你不可的意思,我告诉你时瑾!”

时瑾看着他。

时封古铜色的肌肤拉开一道弧度,“我的手段你最清楚,不要逼我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闻言,时瑾面色倏然变了变。

记忆中那副藏匿许久的画面猛然窜出,他依稀记得那是自己很小的时候,每当一犯错时封便会取出一条皮条狠狠往他身上抽,那种扎在记忆深处的痛楚忽然窜出脑海,令他整个人都颤了颤。

那时候他身份尴尬,就连佣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好像他就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人。

唯有林染不同!

上学那会他为了取得名次让时封开心,强拖着生病的身躯去学习,直到昏迷过去才肯罢休。

也就那个时候林染见他这样可怜,每天早上自告奋勇的给他热早餐、送感冒药。

可他那会与林染并不熟,她却能为了他这么个陌生人做了那么多事,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时瑾便对林染埋下了感情,只不过自己还不清楚罢了。

可如今呢?

他心底自嘲,他是时封手中的一枚旗子,成了林染的眼中钉,且不说有没有资格去争取林染,恐怕连争取感情的权利都没有。

每逢想到这些,他总会觉得倘若自己不是时封的养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跟林染的结局就能不同了?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时封的声音将他拉会现状,“我不想动用以前的手段,我想你同样也不希望继续活在阴影中了吧。”

“义父。”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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