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何志远早早来到县长办公室门口。
云都县长吴广宏比何志远早过来三个月,面对县里滞后的经济状况,很伤脑筋。
吴广宏自从到云都任职后,每天都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
今天走到办公室门口时,见已有人等着了,心中很好奇。
何志远见到吴广宏后,连忙站起身来,面带微笑道“县长,早上好!”
“何乡长,你怎么来这么早?”吴广宏好奇的问。
吴广宏知道何志远今天过来汇报工作,但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过来了。
“早晨起来没什么事,我就过来了!”何志远看似随意道,
吴广宏见状,轻点一下头,暗暗给何志远加了一分。
走进县长办公室后,何志远刚坐定,县府一秘贾臻便奉上了一杯香茗。
“谢谢贾主任!”何志远站起身来做了个拜谢的手势。
贾臻不但是县府一秘,还是县府办副主任,何志远称呼他为贾主任正因为此。
除此以外,何志远还从张铭处得知,贾臻是吴广宏从市城建局带过来的,是他的绝对心腹。
“何乡长客气了!”
贾臻和何志远打完招呼后,转身离去。
“先喝口茶!”吴广宏出声招呼。
何志远见状,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道了声好茶。
吴广宏抬眼看向何志远,看似随意的问“安河的情况比较复杂,怎么样,不容易干吧?”
何志远没想到县长一开口,便会这么问,让他心里很有几分没底。
相对于其他乡镇而言,安河的情况复杂在乡党委书记牛大山在乡里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先后四任乡长都被其挤兑走,便是明证。
吴广宏既然这么问,说明对安河的情况非常了解,何志远面露犹豫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县长,我初到安河,目前正在摸索中,还好!”何志远不动声色道。
这个答案中规中矩,虽略显平庸,但不会惹是生非。
吴广宏抬眼看向何志远,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我可是听说,你初到安河,便称呼牛书记为老牛,有这事吧?”
牛大山在安河乡一家独大,打压对手,这一传闻在县里屡见不鲜。
何志远初来安河便和牛大山杠上了,自是惹人关注,传到县长的耳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县长,这是对牛书记的尊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志远不动声色的说。
吴广宏有意无意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何志远一眼,看似随意道“牛书记只怕未必如你这么想!”
何志远听到这话后,冲着县长尴尬一笑,并未出声解释。
“不开玩笑了,说说你们安河的经济情况吧!”
吴广宏微微坐直身体,冲着何志远道。
昨晚,何志远做了充足的准备,听到这话后,一点也不慌乱,将安河的经济情况一五一十向县长做了汇报。
“安河在县里的经济排名已连续三年倒数第一了,你对此怎么看?”吴广宏出声发问。
作为一县之长,吴广宏最关心的就是县里的经济发展,安河乡连续三年倒数第一,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县长的问话在何志远的意料之中,他事先做了有针对性的准备,因此并不慌乱。
“县长,我觉得造成这种局面,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何志远侃侃而谈,“第一是客观原因,这点暂且不说,第二是主观原因,要想发展安河的经济,转变老百姓的观念,非常重要。”
安河地处偏僻,交通不便,这些客观原因众所皆知,何志远没必要当着县长的面去说,那样反倒落了下乘。
“哦,关于这点,你详细说说!”吴广宏来了兴致,出声道。
何志远事先便打好了腹稿,将养殖户和水产公司闹矛盾的事说了出来。
“养殖户是水产公司的衣食父母,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则,水产公司该处处以养殖户为中心才对。”何志远一脸淡定的说,“在安河乡,水产公司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向养殖户任意收取服务费,稍有反抗,就排挤领头的养殖户,拒绝接收他们的水产品,大有将其往死里逼之意。”
吴广宏听到这话后,蹙着眉头,并未出声。
“这一极不正常的情况在安河乡,并没有养殖户觉得不对。”何志远出声道,“若不是水产公司将特殊水产品服务费增加到百分之三十,甚至四十,养殖户们实在没有活路了,他们依然不会站出来。”
“你说的没错,要想发展经济,确实要改变老百姓们的观念。”吴广宏深以为然道,“志远,你是如何处理这事的?”
何志远不敢怠慢,将他的做法详细向县长做了汇报。
虽说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养殖户们联合起来开公司并无不妥,但县领导是否赞同,谁也说不好?
吴广宏作为一县之长,何志远的直接领导,他的态度非常关键。
何志远说完后,抬眼看向吴广宏,满脸担忧之色。
“志远,你的这个办法不错。”吴广宏出声道,“要想提高水产公司的服务意识,竞争是最好的手段,不过在这当中乡里一定要注意掌控,千万不能搞成恶性竞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得到县长的肯定后,何志远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县长,乡里坚决执行您的指示,确保两家公司良性竞争,共同发展!”何志远信誓旦旦道。
吴广宏听后,轻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