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看着走进来的北浅陌,发现他的衣摆有血迹,担心询问:“你受伤了?”
北浅陌闻言,浅笑摇摇头:“这是南门那家伙的血。”说完后他上前为她把枕头垫在身后,这样坐着的时候会舒服一点。
君翎趁着他低头为自己整理好身后枕头的时候,她伸出手去撸起了他的袖子,发现他的手臂上一条血红色的伤痕在上面,是如此的清晰,让人瞧了觉得有点可怕。
“你还说没有受伤,骗我。”她看着他,带着几分罕见的委屈和伤心:“北浅陌,你骗人。”
接连两次被心爱的姑娘控诉自己骗人,备前也有点无奈,他伸出手去揉揉她的脑袋:“傻姑娘,我这不是怕你会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生气和动怒,要不然我会担心的。”
君翎冷哼一声:“你知道会担心,又如何会不明白我也会为你担心,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骗我。”
他叹息一声,坐在床边把她拥在怀中:“傻,就是不愿意看到你担心。”
“你不应该为我做主,我希望知道你是不是受伤,我心甘情愿为你担心,你的一切都会牵动我的心,我希望在咱们这爱情里,是不存在欺骗的。”
听了后,北浅陌觉得自己身上这一点小伤都不是一回事,他亲吻了一下她的唇,低声说道:“好,下一次我一定会告诉你,让你为我担心。”
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其实也是一种享受,至少知道她除了拼命修炼外,还知道关心和担忧自己。
君翎听了,忍不住一笑:“你这个呆子。”
两人就这样相视一笑,安静的相拥。
南门少主站在窗外看着房间里的一幕,看着君翎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他眸子微暗,甚至在心里想着:北浅陌这个臭小子就真的如此得你心,让你露出如此幸福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有种黯然失色的感觉,好像她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他转身,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的。一个人,一道孤寂的背影,一声无奈的叹息,诉尽了他的无奈和种种不得已,只是这些都不为人所知。
主殿上,一个老者正在浇花,看到他来了,老者笑着说道:“被伤着了?也想要去找这样一个姑娘相亲相爱,说真的你若是真的想,我是不反对的。反正你没有收徒儿的打算,不若就赶紧生一个孩子,未来好接替你我成为这多罗殿的主人。”
闻言,他冷哼一声:“你想多了,要生你自己找人生去,反正你还不到一百岁,看看夏侯家的老祖宗,一百多岁依然生下了夏侯容。”
“你这臭小子。”多罗殿主闻言,气得想要直接把手中浇花的竹筒直接砸在南门少主的脑袋上。看看他还敢不敢在这里瞎说。
南门少主满不在乎,全然当他的生气是不存在:“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夏侯老祖百岁后才生下的夏侯容,天赋一样强大,是夏侯家和家主一样最有可能成为圣阶炼器师的存在。你也不是很笨,而且还不到一百岁,这会儿赶紧生一个,对你而言指不定是最好的选择。如此,我也不需要帮你承担多罗殿这烂摊子。”
“你别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事情,这多罗殿是你的责任,若非你这小子不愿意现在继任殿主的位置,老子早就甩手不干了。”当初,他还不是一样被忽悠来的,而忽悠自己来的那个老家伙在自己来了后就玩儿失踪了,到现在也不见人。
十几年前他想要忽悠北浅陌那小子,谁晓得那小子傲气得很,硬是不理会自己。一直到后来遇见了狼狈不堪,身受重伤无处可去的南门,他把人捡回来,治好他,他临走之前给了自己一个承诺。
多年后,相处,他提出的要求就是南门成为多罗殿新殿主,监视明森岛,守护多罗城和北域百姓。
只是,人是被忽悠来了,却不愿意接任殿主的位置这样快,说是要缓一缓,等到他心情好再说。
“我没忘当初你是挟恩强逼我答应的。”南门没好气说道:“你这人活了一把年纪,脸皮越发厚了。”
“我是长辈。”多罗殿主忍不住嚷嚷着,这样子和当初在大殿上那威严的老者完全不一样。
“老子当初为了救你,容易吗?可是把老子好不容易从死亡岛采摘回来的万年灵药全都贡献出来了,这才保住你这臭小子的性命,若非如此,十多年前心脏受了如此严重伤的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想到当年那些灵药,几遍过去了十几年,他还是觉得很心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和这臭小子有这大的仇恨,匕首直穿心脏,那样子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这臭小子当年不死还真是福大命大。可惜了他的万年灵药,玩命儿采摘回来,一株也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南门少主闻言,看向多罗殿外连绵不断的高山,看看那些看似平静实则有可能不断在移动的白雾,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伤痛:“其实,你当年还不如让我死了,如此一来,也许我不用面对这么多。”
“还在为当年的事情伤感?当年你也不是故意的,出生是你所不能选择的。虽然你父亲有错,这不表示他就真的不爱你。想想,你当初姓什么?想想你小时候他对你是不是就真的不管不顾,据我所知,他对你很好。”
他并不知道当年南门为何而受伤,这些事情去查也没有意义,他醒来后就求着自己把他的行踪抹去,然后他就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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