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祯见状,第一个飞跑过去,他站在君翎跟前,瞪了她一眼,随即说道:“明知道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搬不了这么多东西,还要逞能。”
君翎抿唇浅笑:“所以说能者多劳嘛。”说完后,她把自己搬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放在夏侯祯的手上,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夏侯,剩下的也全都交给你了。”
也不知道北浅陌是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烟花的,直接就在宫殿里劈出一间房放烟火,房间里的烟花多得让人眼睛都大了。他哥哥还在房间里堵住自己,说:“今儿是除夕夜,我便让你尽情的玩儿。下半夜,你是属于我的。”
想到这里,她就像是吃了很多很多蜂蜜一样,甜得让人觉得腻歪。他是为了自己才作出改变的,若非这样估计水峰永远也不会像今天晚上这样热闹。
北浅陌站在阁楼上,看着这漫天烟火,看着在人群中肆意玩闹的姑娘,那是他一辈子都要捧在手心上的人儿。他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活下去,永远也不要露出悲伤的样子。
他也在尽可能的做到,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害。
突然,一只小白鼠爬他的肩膀,小白鼠看着满脸宠溺的主人,就像是见鬼一样,吱吱吱的叫着:“主人,您这样会不会太宠着她了,腓腓可是听说了女人不能太过于娇宠着,要不然会恃宠而骄的。”
闻言,北浅陌看向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白鼠,想也不想伸出手直接把小白鼠弹出去,小白鼠一个翻滚,稳稳落在地上,它带着几分幽怨看向主人,就像是一个刚刚被睡了,最后又被无情抛弃的小女人。
北浅陌淡淡说一句:“多事儿,改明儿让阿翎给你找一只母老鼠。”
腓腓闻言,开始张牙舞爪的看着主人:“我不要母老鼠,我是英俊潇洒的腓腓,才不要劳什子的老鼠呢,主人你不厚道,你为了女人抛弃和你并肩作战的兄弟。”
北浅陌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本座从未有一只老鼠兄弟,再说了,你只是同伴,而不是兄弟,别搞错了。”
腓腓:“...。”
突然,它很想唱一曲:小白鼠啊。
哦,不对。
应该是:腓腓啊,我见犹怜啊,大冬天的,没爹没娘疼啊,主人是个狠心肠啊,想要弄死我来煮碗汤啊,亲娘啊,亲娘啊,你在何方啊,赶紧来救救我啊。
北浅陌知道自己家的契约兽经常会犯蠢,所以也不在意它幽怨的小眼神。他的视线,永远都停留在远处肆意的小女人身上。
岁月静好,便是如此吧。
就在此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缓缓说道:“自从你成为水峰主后,这水峰还是第一次这样热闹。”
北浅陌看向身边的钟离宗主,随即淡淡说道:“的确是第一次,相信以后会有很多很多次,宗主可要好好的看一看。”
自己布下的结界,并不敢抱着希望可以阻拦宗主和楚儒,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北浅陌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宗主呵呵一笑,看向远处那些嬉闹的弟子,他浅笑:“君翎倒是一个奇女子,她的人生跌宕起伏,想不到最后又迎来了柳暗花明。瞧瞧现在聚在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北域最有天赋的年轻人。”
闻言,北浅陌抿唇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些人。他自是看出他们对君翎都是真心的好,要不然,这些人是不可能踏入他的水峰半步,更不可能靠近君翎。
许久后,他才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如何了?”
“这段时间倒是安稳,一直都在努力修炼,估计是在等着机会吧。为师总是觉得她是冲着君翎来的,这件事,你需要好好的注意一下。”最近赤羽峰都在清理一些乱七八糟的弟子,查出一个,顺藤摸瓜还真是找出了好几个别人的细作。
至于琴沁,他只能蹙眉,这个女人从进入赤羽峰后就一直都很安分,可北浅陌说了君翎对她很抗拒。便叮嘱自己要好好的盯着这个女人,想必是外面的人安插进来的。
他让人盯着琴沁,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异常:“会不会是君翎感觉出错了。”
北浅陌冷哼一声:“宗主难道不知道宁杀错,不放过吗?还有,那个龙钰若是再被一个女人迷惑了,宗门也无须用心去栽培了。一个会被女色迷惑的人,迟早会败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闻言,宗主淡笑:“别忘记了,你自己现在也是拜倒在君翎的石榴裙下。”
以前的北浅陌瞧着真心的无趣,现在看起来才多了几分人间的红尘气息,做人就应该这样,太高高在上了,对他而言反而不是一一件好事,发生任何事情都自己撑着,扛着。现在有了君翎,总算要把这个拥有仙人之姿,随时随地有可能升天的男人给拉回了这滚滚红尘中。
虽然很难听到他喊自己一声师父,像现在这样可以无时无刻的揶揄他,其实也很不错了。
北浅陌坐在一旁,给钟离宗主倒了一杯酒,这才缓缓说道:“本座承认是拜倒在君翎的石榴裙下了,可本座从不是那种会被女人控制的无为男人。”
说完后,看向外面,即便被阁楼的围栏挡住了,自己无法看到外面的事情,只是听着声音,就可以让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何况,她是一个好姑娘,而非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他的君翎,何等的良善,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被君海亮和君佳柔等人逼到差点死去的地步。想起君海亮,他看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