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清看向眼前之人,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模样,他的视线落在了女子浅笑嫣然的脸上,又想到了他离开之前听师父形容他所见到的北域来客的尸体,他淡淡说道:“尔等狠毒之人,该死。”
“你觉得痛苦不堪,可你们对北域来客动手时,可曾想过他们也会痛。当他们被你们主子当成养毒容器时对待时,当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你们在作甚?因果轮回,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只是把当初你们加诸在北域来客身上的痛苦让你们自己也尝一尝。”
他虽然年轻,却也杀人无数,所以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做不来去同情别人的事。何况,眼前之人完全不需要同情。
若对这样的人也能生出同情心,那么自己可以直接拨剑出来抹脖子了。
君翎看着孟云清的所作所为,心里很满意,要知道,动我逆鳞者,死。
若孟云清真的出手帮了这个人,他们和文王府也不需要再往来了。
“说吧,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说出来,我们给你们一个痛快。”楚儒淡淡说道。
男子不断在地上打滚,他身上很痛,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了。他张大嘴想要说话,只是发出来的却是凄厉的叫声:“痛,很痛。”
“说,你们主子是谁。”
君翎没有时间和这个人在这里废话。
“宁愿死,也不出卖主子。”男人一边打滚,一边痛苦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君翎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好,好得很。”说完后,她拿出了刚刚拿一瓶药水,又倒了一些出来,在药水要低落地上时,她衣袖一挥,带着香味的药水全都落在了男人的脸上,甚至有些飞溅倒了眼珠子里。
“啊。”
天地间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男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身上的痛比刚刚还要明显,只是他现在连继续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很想去死,可是神识却很清晰,就像是刚刚睡醒一下,很累,很痛苦,却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若是可以,他希望睡死过去,希望永远没有痛苦。
君翎手中握着龙纹剑,朝着那人划了过去,凌厉的剑气直接划伤了男人的脸,这一道伤口让男人的痛苦又加深了几分。他痛得用尽全力支撑自己站起来想要去撞一旁的树,可惜的是,他的毅力支撑他站起来了,很快又倒在地上。
早就挑断的脚筋因为他这样一折腾,痛感加深了,这种疼痛在他身体里无限的扩大。
孟云清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君翎,原来,她不但是一个实力强悍的人,她的身上还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以及手段。
“我说,我说,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再继续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我们是尊主派出来的人,尊主要我们把这一次北域来的人全都抓回去用来养毒。我们前后已经抓了一百多人,其余的人行踪也全都在我们掌握的范围之内。而且,也有别的兄弟分开去抓人了。”
“你们尊主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君翎冷冷问道。
“我们不知道尊主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尊主是一个很厉害的玄皇巅峰强者,而且,他炼毒很厉害。就算同为玄皇巅峰的人,只要尊主用毒,对方肯定会死无全尸。”
说到尊主,他甚至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他们的尊主是这么厉害。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出卖自己尊主。或许他是意识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你们尊主为何要拿北域的人来炼毒?”
“我们尊主和你们有仇,至于是什么仇就不清楚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没有那么痛了,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想办法自杀。
君翎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一般,一挥手,几滴药水又滴落在他身上,新一轮的疼痛袭来,他再一次痛得死去活来。
北浅陌看向身边的小妻子:“算了,咱们是无法从这人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君翎嗯了一声,随即看向孟云清:“劳烦孟公子带着人去把这个家伙绑在一棵树上,然后把这一瓶药水全都倒在这人身上。”
孟云清借过药水,瞬间觉得有千斤重。这样一瓶药水全都倒下去,她是想要这个人活活的痛死。她看了对方一眼,也清楚她是想要支开自己一行人,所以没有过多的逗留,而是点点头:“我们在前面等你们。”
君翎嗯了一声,看着对方走远了,她才对身边的君上说道:“这孟云清是一个聪明人。”
君上闻言,不动声色的看了妻子一眼,随即淡淡移开自己的视线,脸上没有半分不愉。君翎因为担心沐奕轩等人,也没把注意力放在丈夫身上。
也因为这样,导致她未来的日子有点难过。
北浅陌看着妻子的背影,唇角勾了勾:小东西长能耐了,在自己跟前称赞别的男人。
沐奕轩等人经过疗伤后都恢复得不错,他站起来看向北浅陌和君翎,朝着他们行礼喊了一声:“师父,阿翎。”
君翎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帮你检查一下?”
沐奕轩看了师父一眼,虽然师父瞧着没事儿,可他和师父相处了那么久,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师父这是生气了。所以,还是识趣的摇摇头:“你给的疗伤丹药很好,加上自我调息后,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君翎对自己炼制的丹药还是很有信心的,普天之下只此一家。因为里面混了一些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