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看着拎着酒坛摇摇晃晃走回来的夏侯祯,她凝眉正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临渊已经先一步上前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你小子和胡隽辛去喝酒了?”
想也知道,和他交好的除了自己三人,就只有杜熠和躺在床上的张郁华。这几个人都在胡家,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胡隽辛了。
这小子还是自己的表弟,现在却和胡隽辛称兄道弟去喝酒,看到这里,他其实很想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咔擦一声把他的脖子都拗断了。
对上临渊带着几分怒意的双眸,夏侯祯瞬间清醒过来,他支支吾吾好半响,才说道:“你,你现在还没有想好动他们,我就和胡隽辛喝两杯,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我不和他喝酒,难不成我找你,你会陪我一起喝酒?”
“想得美。”临渊把人扔到一边去:“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胡隽辛喝酒,我就把你扔到酒坛口里让你喝。”
夏侯祯想到自己被塞到酒坛里拼命喝酒的狼狈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要不要这样狠?”
“狠吗?”临渊冷哼一声,看向身后站着的北浅陌和君翎:“阿翎,你觉得我狠吗?”
君翎讪笑:“阿祯,今天这事你真的有点有点冲动了。”毕竟,临渊是他的表哥,和表哥仇人的儿子喝酒,这夏侯祯还真是欠收拾。
夏侯祯站起来,没好气问道:“那你在万兽窟时为何要救他们?”
那时直接让胡隽辛死在万兽窟岂不是很好。
临渊闻言,看了一眼夏侯祯,随即呵呵一笑:“那是因为我要他好好活着,看着胡家倾塌。”当年,可不就是因为古素月坏了胡隽辛,所以他这个原配嫡子需要给胡隽辛让位吗?
说来,当初他落得这样的下场,胡隽辛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呢,谁让他母亲是因为他才对自己出手的。
北浅陌牵着君翎的手,看向临渊:“若我是你,必定让他们活得生不如死。让古素月在战战兢兢,担惊受怕中度过。”
说完后,带着君翎回自己居住的房间了。
临渊看着北浅陌的背影,靠在一棵树上,想起他的话,让他们生不如死吗?没错,这的确是自己想要做的。
夏侯祯走到临渊身边,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坛酒:“要不要喝?”
临渊伸手把酒坛拿过来,揭开,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几口,这才说道:“夏侯祯,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自己不喜欢胡家,也不允许自己的表弟喜欢?
说来,以前他从未觉得夏侯祯是自己的表弟,甚至不承认岑家人。可是,看到夏侯祯和胡隽辛勾肩搭背的走出去了,他又忍不住想起夏侯祯是自己表弟这件事。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这种感觉真的是挺糟糕的。
“没有,若是小君子和我的仇人在一起喝酒,我也许会更疯狂。”说到这里,他讪笑:“我们都是一样,对身边的人苛刻了。”
临渊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夏侯祯,不要和胡隽辛走得太近,我可不想你站在我的对立面。”胡隽辛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不像他爹娘。这性子,反而和自己的祖父有点像。
可惜的是,他从古素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若是,他和自己一母同胞,他大概会很疼爱这个弟弟,很愿意保护他,可惜的是,从他投生在古素月的肚子里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注定成为敌人。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孽缘。
夏侯祯闻言,呵呵一笑,带着几分讽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顾后果,没有大局观念的人?先不说你和我有血缘关系,这一点,真他娘的不想承认,可偏偏就是甩不开。只说你和小君子是朋友,冲着这一点我就要站在你这一边了。”
两个人靠着树,喝着酒,谈着话,月色笼罩,给他们两人都镀上了一层昏暗的银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带着几分神秘感。
临渊很少这样放下戒心和人说话,等到反映过来后,他都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今天晚上居然发疯了,和这个小子说了那么多。
他站起来,直接把酒坛子朝着前方的假山扔去,酒坛被玄力包裹着,摔在地上都没有破碎。他看着一眼月色,和二十多年前自己被带走的一天很像,月亮也是这么圆。
二十年后,他再一次站在这里,却是带着恨意归来。
夏侯祯看着临渊的背影,缓缓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有需要,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权当,圆了咱们表兄弟一场。”
临渊闻言,没有停下步伐,对于夏侯祯的话,他权当没听到。
翌日一早,古素月就去找胡隽辛,看到还没有醒来的儿子,她皱眉,直接就伸手去揪他:“起来,陪我去一趟药山请严町出手救你妹妹。”
她要证明给自己夫君看,她的心里不是只有古惠,她也是爱自己女儿的。所以,她要亲自去请严町,她不相信自己这个城主夫人亲自去请,严町会拒绝。
胡隽辛被母亲揪起来,她的指甲是那么的长,直接弄得他手臂都出血了。他甩开母亲的手,坐在床上安静看着对方:“娘,您是觉得我失去而来一条手臂还不够,想要把我另外一条手臂也弄断才甘心吗?”
古素月想不到儿子一起来就这样和自己说话,她凝眉:“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叫你起来难道还有错吗?”
胡隽辛冷笑:“谁家的母亲在自己儿子二十多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