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的长青谷突袭也不是毫发无伤。
首先就是那个被杀死在水面下的赏金猎人,这也是正常战斗中唯一一个死于非命的赏金猎人,不得不说死法有些憋屈,他既没有死在冲锋的正面战场上,也没有死在执行特殊任务的路上,而是这样不明不白在水里被人割了个满脸花……
陆明对于自己手下赏金猎人的死居然格外伤心,按他的话来说,能跟着他走到这一步的,都是亲密无间的战友,死一个就少一个。
不得不说陆明的情绪反差跟之前还是有些大的,要知道在我第一次和他会面的时候,他手下的赏金猎人可是足足死了有好几百人的……尸体都堆积如山了,但那时候他可没有什么太过悲伤的情绪。
或许是我们的团结意识感染到了他?
此外,在两个方向的正面突击中,也有七八个前救世军的成员被打死了,或是死于近距离的土铳爆轰,或是被暗藏的机关陷阱所杀死。
缅甸蛊师也有三个人死于土炮流弹。
虽然损失相对于整体而言只是微乎其微,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爽,毕竟人力资源现在就是我的一切,这年头,蛊物遍地都是,可以真正精诚合作的人类却少之又少。
如果再算是一部分挖掘过程中被血融石杀掉的小黑东西,那我们这次的长青谷行动战损几乎达到了“五十”的数字。
……
但凡一个团体,就必须得有凝聚力,而为了保持这种力量,作为暂时公推的领导人,也就是我来说,也必须要做一些安抚民众情绪的政-治工作,我给战斗中死亡的人举行了一场规模盛大的哀悼仪式,最后给他们完成了火化的结尾工作。
不过我们火化的规模很快就要进一步提升了,因为随着时间的进行,我们之前找到的那批还苟延残喘的半感染者们也终于接二连三死去了,没有一个是幸免于难的。
并且,这一次哥猜和他的缅甸蛊师们终于找到了一些实打实的新讯息。
他们对这些尸体进行了系统化的比对分析,最后得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惊奇不已的结论,那就是……这些人其实在死亡不久之前……也或许是死亡的瞬间……身上的蛊虫病毒基本上都不见了。
由于我们之前根本没考虑过蛊虫病毒的消散可能,所以大家都是在针对能量强弱来判断这些尸体的变化,后来还是一个缅甸蛊师提醒了我们这点,又经过哥猜的严密排查才确定了这一结果。
这可是不是小事!
因为这是我们自从蛊虫病毒爆发以来,头一次见到有生物体内的蛊虫病毒消退掉的!
现在就可以确定了,那些长青谷里的人,包括游荡者和半感染者,之所以陆续死亡,根本和水淹没有任何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不放水,他们恐怕自己也会死在里边。
而这个死亡时间也很容易推算,自然就是当时杀死我们那个赏金猎人的时间点了,因为在那之后,水下的游荡者们就再没有发出过任何的主动袭击。
他们有可能是想在最后阶段集中兵力一鼓作气反击我们,可是上天却提前给他们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这一点是很振奋人心的,因为不管怎样,这就至少证明了蛊虫病毒是可以从人体内被清理出去的,虽然现阶段的结果都是以死亡告终,不过我相信肯定有改良解决的办法。
而想要知道这个办法……自然就得从我们缴获的资料上入手了。
这些资料都被陈梦雨和夏然等人分类筛选排列好了,将重复的页面都剔除出去了,最后整理下来的完整资料居然足足有一百多页,每页都配有自画的配图和详细的文字记录。
其中一半多是蛊物的生命迹象记录,其中涉及到了不少的专业术语,我是没法看懂的。
不过缅甸人中的从医人员却可以轻易解读。他们说这些记录数据明显都是具有实验性质的,而实验的对象大部分是半感染者,实验的类别则大多是关于蛊虫病毒的变量记录,大体上就是同一生物体内在被蛊虫病毒融合程度的不同时期所产生的各项生理数据对比。
这样的数据是十分庞大的,并且实验对象也不仅仅局限于半感染者,还包括了少量的其他蛊物,甚至还出现了黑蓝虎和巨蜥的数据。
感觉上这里做研究的游荡者是打算建立一个大数据库,用来系统化分析他们接下来更深层次的研究,可惜他们的这个目标恐怕是没法实现了。
另外一半的文件则是各种实验结果的分析报告,这些报告都是出自于很多人之手的,像是一个团体的研究人员在将不同的报告汇总分析一样。
而这些报告内容有很多地方就是让我们难以理解的了,因为其中的一些类似于“专业术语”的东西根本就是闻所未闻的,这些“专业术语”更像是他们自创的昵称,用来代表那些他们新发现的事物。
可是在众多的“生名词”中,我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词汇,那就是……太岁。
要知道“太岁”这个称呼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因为那些恶心的、由各种生物残体拼凑而成的怪物乍一看很像是民间偶尔会见到的“太岁”。
所以我本以为这或许是名称上的巧合,可是当我们看过配图和旁边的简易文字介绍后,便明白这“太岁”居然就是我口中的那种东西,看来大家对这种怪物的外形认知还是殊途同归的。
资料上显示,他们在进行蛊虫病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