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与洪玉也熟识,韩岳可以阻拦任何人,但任何人并不包括司马玄。
“这只怕不妥。”他只有换个方式劝道“把皇子摔倒在地可是大罪。”
“得了我还会不知道你那心思。”司马玄不客气挑明“你就是在意我跟玉儿…接触。”
毕竟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顾忌,他话言一顿硬是吞下不恰当的字句轻巧带过。
这麽被*裸的说破韩岳既不恼也不否认,笑笑着对三王爷拱手相礼。
他们敞开话匣子谈天说地,有意无意间避开明早在朝堂上肯定会发生的状况。
眼看着即将到酉辰韩岳便起身告辞,他心里很挂念大清早就外出的玉儿。
马不停蹄回到将军府他径直来到晚风轩,却只见阖上的门板以及安静无声的屋舍。
玉儿竟然还没有回来?
韩岳黑着脸站在晚风轩庭院里,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气温也几近冰冻。
“主子要不先去松柏院用膳,让奴才在这里等着。”金铭小心说道。
“不必,本将军就在这等她回来。”韩岳推开洪玉的房门在正中的桌旁坐下。
金铭金宸侍侯韩岳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当他自称本将军时,就表示他是真的非常的生气。
六姨娘啊六姨娘,您可别真捅了马蜂窝才好…他们不禁在心里哀嚎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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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宏星的话洪玉很狐疑不解,寍煌怎麽会去宅子找我?
“小姐,煌少爷看来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坐在厅堂里不说话。”宏星说道。
“那快些回去再说。”等她坐好宏星呼喝了声马车平稳的往前行驶。
即使距离尚远,寍煌的走神发呆再明显不过,连洪玉倚在门边半刻他都没感觉。
“瞧瞧煌少爷这模样是初嚐愁滋味了。”她打着哈哈,寍煌是亳无表情抬起眼重重的呼气。
“你真有心事啊。”洪玉神情认真隔着小几坐下“说说看发生什麽事。”
寍煌张了张嘴又重重的叹口气,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抿唇不说话。
“到底怎麽回事快说话啊。”他这样子实在诡异洪玉紧张起来“你是存心急死人嘛。”
“怎麽办洪玉。”寍煌苦着脸连声音听来都有着哭腔“父亲要帮我订亲了。”
洪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活活给噎死。眉头揪结好半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你这麽要死不活的模样只因为要订亲了?”她耐住性子再次问道。
“喂你那是什麽态度。”寍煌手指着她满脸不高兴“我听说她是个呆板无趣的女子。”
“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我肯定会发疯。”寍煌抱着头哀嚎不已。
说实在的,洪玉还挺同情这个时代的男女,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定下终身,个性喜好全不在考虑范围,比较起来还是前世的自由恋爱有人性化。
“你真不喜欢就和父母谈谈,另选一门适合的对象吧。”洪玉好意相劝。
“除非找到像你这样的。”寍煌脱口而出便发觉唐突直瞧着她没生气才放心“你这样的女子难找。那些大家闺秀个个都无趣的很。”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像在消遣自己不是大家闺秀,她心里小小数落不雅的翻翻白眼。
“算了别这个无聊的话题,今年冬天可有计划推出新的毛线制品。”寍煌问道。
“毛线帽子和手套。”洪玉很配合的转移话题“我今天要教她们织法,过几天顾掌柜就会贴出广告了。”
听见要推新的制品寍煌很高兴,他现在可是卯足劲在营运喜悦布庄呢。
经过上午的冲击。有个念头在洪玉心中渐渐形成,她要利用布庄现有布匹将前世里的造型布偶呈现在这一世,或许可以找到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於是整个下午宅子里的女人,包括香绵香草全认真专心学习帽子和手套的编织方法,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的特别快,在杨柳道吃过晚餐洪玉才带着丫头回将军府。
“六姨娘,老太君在松柏院等您。”一进府门。门房躬身说道态度看来还不错。
“谢谢。”洪玉含笑回道,才走了几步就见门房小厮往另一侧快步走去,瞧那方向是往康乐院。
“那小厮该不会是去康乐院禀告老夫人吧。”香绵也注意到不安的嘟喃着。
洪玉闻言只是笑了笑,二老绝对是为自己私自出去要算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
经过通传主仆三人低头顺目进厅堂请安,老太君嗯了声就没说话,整个大厅静默落针可闻,洪玉站在那承受四面八方注目眼光神态自若。
她们之前料想的没错,不过小半会丫头向内通传老夫人来了。
待老夫人坐定。她耐住性子上前福身行礼请安。该有的礼节全做足够。
“阮氏你虽然只是姨娘,但进到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一言一行也是将军府的脸面。”老太君首先开口训斥。
“老太君教训的是,洪玉谨记在心。”她乖巧的应声。
“你今天不但没来康乐院请安就私自外出,还整日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老夫人说道。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要先去跟老夫人请安才能出门。但长辈说话了她也就顺从的回道。
“一早赶出门想着将军已经知道倒疏忽应该跟老夫人说声,洪玉给老夫人赔罪。”她行礼说道。
“阮尚书的嫡女竟然连这个礼节都会疏忽,你的女戒都读到那去了。”老太君怒道。
女戒?洪玉垂目在心里冷哼,本姑娘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