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人却在担心别的男人。
这话一出,洪玉瞬间愣住,她的眼前是一张黑沉着的愤怒面容。
“什麽别的男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麽。”她惘然看着他。
“你听不懂?”韩岳真想上前好好教训这个嘴硬的女人“我已经去过布庄,顾掌柜都跟我说了,由不得你睁眼说瞎话。”
“顾掌柜是说了什麽让你气成这样?”洪玉蹙着眉头问道“你为什麽不直接问我呢。”
她相信顾掌柜不会胡乱说话,只是不知道韩岳到底问了什麽事,又是怎麽问话。
“原来你做那些玩偶,是为了跟姓锺的男人联络。”她的迷惑看在韩岳眼里像是在装傻,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病了不但特地派小厮知会你,你居然还写信给他,你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说的是什麽意思。”洪玉顿时沉下脸,这话听起来就像在指责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一般。
“你是我的女人,怎麽能背着我偷偷摸摸去见陌生男子。”韩岳问道。
“你说我偷偷摸摸?”洪玉顿时气炸了,声调也不由得高亢起来“我正大光明在布庄里与他碰见,身边丫头掌柜伙计还有一堆路人,什麽地方算得上是偷偷摸摸的行为。”
韩岳一怔,原本以为他把话点出来,洪玉会心虚会愧疚会赶快跟他解释清楚,不想她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反倒是对他吼叫。
“我洪玉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偷鸡摸狗,若你认为我是那种女人现在就可以休书一封,我马上离开将军府绝不巴着你不放。”洪玉挺直着腰说道。
她生平最痛恨别人诬蔑,朋友间有什麽误会可以开诚布公询问,大家坦言说个清清楚楚,而不是用这种鄙视眼光看待。
他私自去问也没关系,但竟然连求证没有就用这种态度对她,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你…”面对洪玉这麽强硬的态度。韩岳不禁有些迟疑,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姓锺的公子我还没见过,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现在也不知道。”洪玉哼着声说道“就算他真是我要找的人,我去见老朋友有什麽错。”
“老朋友?”见洪玉双手颤抖脸色发白明显气的不轻,想想那些玩偶做出来不过十数日,能直接叫出玩偶名字说是老朋友也能通,这麽一想韩岳竟然有点心虚“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就算骗你如何,没骗你又如何。”洪玉一把拉起韩岳死命往门外推“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晚风轩窄小简陋接待不了你这位堂堂大将军。”
“玉儿。我错了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别赶我走。”韩岳讨好的想拉她的手。
“你出去。出去。”洪玉根本不听不看不管不顾,拍开他的手,满心满脑就是要他离开。
要说他一个男人怎会轻易被女人推出门,实在是看洪玉已经气的浑身打颤。不想再拂了她的意思更恼了她。
金铭金宸也连带的被轰出来,香绵香草站在门边着急不敢劝,就怕劝了更让主子火大。
三个大男子被连推带扯的赶出晚风轩,大门砰一声在眼前关上,力气之大连门板都晃动起来。
“玉儿你开开门。”韩岳无奈的拍着门低声说道“你别生气好不好。”
上了门闩後洪玉头也不回进去房间,不管门外的男子声声呼唤好言求饶。
“将军,姨娘已经进屋了。”香绵对着门缝小小声说道“将军要不先回去休息。”
香绵香草是头一次见洪玉发这麽大脾气,尤其刚才她离开前看向她们的眼光带着警告,不准她们把门打开。
“你们要好生侍候姨娘。别再惹玉儿不开心。”韩岳抚着门交待“明天跟玉儿说声我会去跟阮大人探探口风,看看阮夫人的身子如何,让玉儿不要担心。”
“奴婢知道,请将军放心。”香绵回道。
没想到好好的一顿晚餐竟会闹的这麽不愉快收场,香绵看着紧闭的房门摇头轻叹。姨娘跟将军怎麽就无法平和相处呢。
三个人踏着月色走回逍遥居,金铭金宸为走在前方的主子抱不平。
“姨娘怎麽可以把主子赶出来,实在太过份了。”金宸嘴巴嘟喃着“今晚还是姨娘请将军到晚风轩吃饭呢。”
“你闭上嘴少说二句。”金铭给弟弟一拐子低声骂道“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
其实走在前方的韩岳心情飞扬开心的很,虽然被自己女人赶出来很没面子,可看到洪玉这麽生气他反倒是安心了。
这表示玉儿心里是坦荡荡,她跟那个姓锺的男子鑋的没有闗系。
明天见到阮祥问清楚阮夫人的状况,这样玉儿就会开心,就不会生自己的气了。
此刻洪玉坐在床上余怒未了死命扯着被子打。
“该死的韩岳,他居然敢这样子瞧我。”发泄完情绪後她仰躺骂道“竟然把我当成那种女人看待,亏我今天还煮了那麽丰盛的晚餐,最好让你拉肚子拉到虚脱。”
“哎呀。”她突然想到件重要的事惊呼着坐起来,有些懊恼的敲着头叹气“明天还要他带我回去尚书府探视母亲,现在跟他闹翻铁定不肯答应。”
“失策失策白忙一场。”她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嘟喃着,直到夜深人静才迷迷糊糊睡去。
下朝後,众官员鱼贯走出大殿,三三二二说着话。
“阮大人,阮大人。”急步前进的阮祥听见身後有人呼唤,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原来是韩将军,不知道叫老夫有何要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