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醉她彷佛回到过去,耳边还回响着父母的话。
…爸爸一定找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给我女儿。
…不好的男人就休了,回来家里我养她一辈子。
…我的玉儿是全宇宙最可爱最漂亮最棒的。
“我会过的快乐,过的幸福,过的自在,爸妈你们放心。”她喃喃自语着。
不过说到要离开这里,她还有些没底,在这里逃妻,不逃妾会怎样?
自古好像都只有休妻没有休夫。
该死的妾侍,该死的无良无德渣爹,该死的封建制度,该死的男尊女卑。
“小姐在做什麽。”门口探进来香草好奇的脸。
“没什麽,我活动筋骨。”她才发现自己正气愤捶的床板崩崩响。
“小姐还没吃早饭,没想到精神真好。”香绵端着清粥和小菜进来。
用完早膳看着在房里收拾的丫头,她斟酌了言词问道“想离开将军府要怎麽离婚。”
“离婚?”香绵疑惑的看她“什麽是离婚?”
洪玉尴尬笑着,她怎麽自然的将新名词说出口了。
“我是问除了休跟和离,还能用什麽方法正大光明的离开。”偷偷摸摸不是她洪玉的风格。
“正大光明?”香绵哭笑不得“小姐,被休跟和离都是很难斟的怎麽正大光明。”
“而且…”她小心翼翼瞅着“休跟和离都是正妻。”
意思就是说妾不配被休被和离,洪玉了然的看着她笑。
好嘛,我忘了这是男女不平等社会。
“那嫁妆呢?”这得要问清楚了。
“通常和离嫁妆会退回,被休就要看夫家。”香绵说着“姨娘一般来说是没什麽嫁妆。”
“所以娘给我的嫁妆我能全部支配。”她酌磨着。
“我们第二天就被送来这,嫁妆礼单好似都没动过。”香绵不太肯定道。
“哈哈哈。”洪玉忍不住笑出声。
这真是太好了,再说是你们对阮红玉不仁在先,这有什麽好客气的。
待屋子收拾乾净香绵准备去宅子了。
“小姐,我可不可以…”香草眼睛发亮开口。
“你想都别想。”洪玉直接回她“等你把书读好字认好再说。”
她顿时蔫在桌上贴面,那嘟嘴垮脸的模样让人好气又好笑。
“要不要我回来给你买包子。”香绵不忍心问道。
小丫头抬起头脸上一喜,见小姐认真看书的模样想了想。
“不用,小姐说我认了三百字能放半天假,我自己出去买包子吃。”她握紧拳说道。
“有志气香草,小姐我没看走眼,孺子可教也。”洪玉眼未抬说道。
香草发自内心笑的开心,虽然不明白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也能感觉出来是在夸赞她。
“我不会让小姐丢脸失望的,再过几天我就能认三百字,能帮小姐跑腿办事。”
“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还留着等你去办。”洪玉抬头看着她微笑。
“还从来没见你这麽勤奋,香草长大了呢。”香绵也忍不住夸她几句。
被这样双夸的动能可是很强力的,小丫头立时卯足了全力描大字。
洪玉坐在窗边沈思着,该怎麽经营手边仅有的布庄。
与布相关的织布、裁缝,刺绣全不会,唉会使用高科技的未来人又如何。
被工业社会养成的精英在农业社会就只是个逊脚。
回神看着认真写字的小丫头,突然眼光在她的衣服上定点。
“香草,你去把嫁妆箱里的布匹全部拿来。”
小丫头哎了声,来回走了三趟才将所有的布匹全抱来摊在床榻上。
“小姐想要做衣裳吗?”她好奇问道。
看着眼前十几匹布料及前几天外出看到街坊上的服饰,她心中大约有数。
这里的印染技术是最简单的全色染,再由刺绣来呈现不同花色变化。
她想起在现代流行的手作植物染。
以白布藉由?绑方式呈现规矩或是抽象式的图案。
绝对能与众不同。
最简单最有视觉震憾的表达。
这是与布庄有关联她会做的事情。
布庄的新生由染布开始,那片土地也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她摊开纸张,将记忆中能够染色的中药及植物在脑里过一遍写出来。
顾掌柜家里现成二个有经验的裁缝师,找时间要去试试他们的手艺如何。
农地还没去看过,不知道适合种植植物吗,若全部改种风险太大,这得要好好规划。
有自己的布庄,裁缝,土地,如此一来她就越来越有了底气。
“洋葱皮、莲蓬、丝瓜叶、福木叶、七里香叶、红菜…”耳边听见喃喃声,回头见香草盯着她手上的纸张认真在念。
“小姐想去买这些东西吗?”她好奇问道。
既不能吃又不好看,小姐写这要做什麽,不对小姐写一定有用处,可是这有什麽用?
“不是,我另有用途。”她将手边的东西收拾起来活动下筋骨。
入秋天气渐渐凉爽,在冬天来临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不算多。
希望今年可以把所有的事准备好,明年能踏出洪玉人生的第一步。
是该准备买辆马车好代步,不知道手边的钱够不够。
香绵走到杨柳道拍拍门,福伯由门上小窗看到是她忙开侧门。
“姑娘您快进去看看,崔妈妈送来了好东西。”福伯高兴笑着。
“是什麽好东西让福伯笑得都瞧不见眼。”香绵打趣道。
“姑娘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