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三个男人异口同声问道,有人一马当先向她冲来。
“姑娘你怎麽知道,怎麽判断的。”
洪玉抬起头眼前放大的脸几乎撞到她的鼻子,惊得她往後退了几步,绊到身後用来降温的冰块,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向地上栽,她啊的一声紧闭上双眼准备承接即将到来的巨痛。
“洪玉。”司马玄和韩岳同时变了脸色,碍於中间隔了放置?粕淼淖雷樱??纠床患熬仍??p>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及碰撞声,难道是自己撞蒙了感觉迟钝,她狐疑的睁开眼睛,瞪大。
眼前是韩岳略为苍白的脸,自己被他紧紧护在胸前,耳边听见噗通噗通急速又剧烈的心跳声。
“你怎麽了有没有那里撞到伤到了。”
见她呆呆盯着自己,韩岳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眼睛不住在她身上来回寻视检查。
“你…”洪玉满脸困惑问道“你是怎麽过来的。”
没记错的话她与他们中间隔着长桌,他动作再快也没法绕过桌子来救她吧。
悬着一颗心被吓的头顶快冒烟,她却是这一句无厘头的回答,韩岳顿时是哭笑不得。
站直身洪玉看着面前才惊觉,韩岳竟然直接越过长桌,飞过躺着的人…
为了救她…
她抬眼看着他,心里热热的有股暖流,酥酥麻麻的。
那名兴奋过度第一个冲向前的老仵作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求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爷开恩。”
“来人啊…”看到洪玉无事,司马玄安心之余无名火腾腾直冒。
“司马大哥算了,他也是尽忠职守才忘形,我既然没事就原谅他吧。”洪玉说道。
“今天要不是洪姑娘求情本王饶不了你,滚一边候着。”他骂道。
老仵作捡回一条命叠声连连谢着大恩,赶紧蹲在旁收敛心神。
“言归正传,说说你的发现吧。”司马玄问着。
洪玉让他们看妇人左手手指,半掀翻的指甲里有着血迹和碎末,让老仵作取来工具把指甲缝里的东西掏出来。
“这看来像是皮肤或是肉末而她的身上没有伤痕,可见是她抓伤了凶手。”她皱起眉“我不解的是她皮肤和衣服上的污痕。”
他们看着她指出的疑问,在妇人的手掌和袖子内侧及膝盖处有黑色磨擦痕迹,腹部有贯穿的伤口及大片血迹。
韩岳吩咐侍卫将命案日志拿来翻阅,上面记载她被发现处在厨房门口,面朝下趴在地上右手上握着菜刀。
“她可能是半夜起来翻找东西时沾上的,有什麽好奇怪的。”他们不解问着。
“肚子饿起来找吃的是有可能,但是袖子内侧会沾上污痕不合理。”洪玉说道。
就着她的说明比划他们懂了,以形状来看当时她在搬动类似水缸状的东西,而且重量不轻还利用膝盖推顶。
为什麽大半夜不睡觉在搬东西。
偷东西还是藏东西。
作贼心虚下照理应该要躲起来才是,怎麽会拿菜刀出来拼命。
而且为何独独对她背後一剑贯穿及喉部一剑。
邱家灭门、济明堂失火和仆妇的异常是否有关连性。
“官府名册邱家十六口人数没错。”韩岳翻着手边资料“邻居曾在半夜听到尖叫声。”
洪玉看着妇人圆瞪双眼的面目有种感觉,她不像是偷鸡摸狗的人。
不像贼就不是偷东西,不是偷东西那就是…
“藏东西?”听洪玉喃喃自语韩岳问道“能藏的不外乎银两珠宝首饰。”
“或古董字画。”司马玄说道又否定,下等的仆妇怎会懂这些价值。
不明白,想不明白,她晃着脑袋万分苦恼,一眼瞥见蹲着的老仵作她站起身发呆。
沉重的大水缸,除了可以藏还可以挡。
全面仔细搜查终於在後院角落找到被三个大缸围住的七岁男童,灭门血案唯一生还者。
由於四天没有进食孩子全身瘫软,又因为惊吓过度眼神呆滞不说话。
经邻居确认他是邱家大哥二子邱术,死去的仆妇是他的奶娘,由此推断可能是孩子半夜因故起床,正巧遇上凶手行凶,奶娘仓促之余将他藏在水缸後,以自身引开凶手救少主。
好在奶娘的暗灰色衣裳在深夜看不出异样,否则她舍命救主的行动必然会被发现,邱术怕是当晚也活不成了。
但邱家十六口没有问题,现在加上存活的邱术是十七人,多出来的是谁?
四处查询却没有人知晓邱大夫家近日是否有访客,也不知道画像上的孩童姓名。
靠着仙客来窗柱看着街道发呆,二天了,这二天来他没有开口说过话,要他吃就吃要他睡就睡,乖巧的让人心疼。
邱术呆滞的模样又浮现脑海,才只有七岁的孩子没有父母该怎麽过,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洪玉你怎麽会懂这些。”司马玄看着她很好奇“要不是你警觉否则等顺天府衙役发现那孩子恐怕就饿死了。”
她乾笑几声没吭气,那是多亏现代军警一家亲看多听多嘛,再者身为幕僚杂七杂八事都要懂些看些了解些,谈不上专业过过场还成,唬唬古人嘛看来效果~优良。
“可怜的孩子一夜间就成了孤儿。”洪玉转移话题“官府要怎麽安排那个孩子呢。”
“他母族长辈已经在路上,让他们带回家族中好好照顾。”韩岳说道“皇上对这件案子十分重视,要尽快破案找到真正的凶手才是。”
知道要由亲戚照顾她才放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