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渐渐逼近,姜音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待许多工作接近尾声,姜音才忙里偷闲在房里休息。
一封烫金的请柬静静地躺在姜音的梳妆台上。
姜音伸手拿起请柬,纤细的手指将请柬打开又合上,上面的“谢澄”二字尤其刺眼。
姜音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是否应该邀请谢澄参加。
可他并不了解谢澄,她无法确定谢澄是敌是友,同时她也不愿意伤害谢澄,毕竟无论如何,谢澄的确帮了她不少。
这宴会虽表面是她的生辰宴会,但实际上只是她用来拓宽交际面,打听消息的一个渠道而已,宴会本身根本就无生辰意义。
姜音还是把谢澄当做朋友,不然她此刻也不会如此纠结。
谢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真从未见过他失落,不过估计脸很臭。
不知为何,姜音并不想见谢澄如此,又或许是她不忍心见谢澄失落。
想到这,姜音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那张请柬,吩咐伙计给谢澄送了过去。
谢澄还在仔细的挑选送给姜音的礼品,不一会,一张烫金的请柬就送到。
“主子,是九江酒楼送来的请柬。”
谢澄若无其事地把请柬放在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身旁的牧昀则无奈地摇摇头,自家主子还是那么好面子。
这天,姜音正在忙着布置酒楼的装饰,还好早早发现了酒楼被人动了手脚,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早就暗中叫人处理好,等待幕后黑手自己露出马脚。
薛越欣从门外走进九江,抬头看了几眼周围,一脸惊叹,“阿音,你这里布置可真是漂亮啊。”
“是吗?勉强可以。”
姜音淡然一笑,接着客气道“毕竟要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人家也是赏脸才过来捧场,我当然要用心布置,否则让人看笑话。”
薛越欣在酒楼里来回走动,停在一处抚摸着盛开的花,随后一把掐着其中一朵花。
“说的也是,还是阿音你的面子大,我可真羡慕你啊。”
薛越欣顿了蹲,双眼放光,满眼尽是羡慕,“有能力又漂亮,还有这么多男人喜欢你,哪里像我,什么都不行。”
薛越欣有意无意的瞟向帮忙布置酒楼的花言和边青。
她十分不解,为何这些男人都围着音江转,不论是谢澄也好,花言也罢,甚至那个穷酸诗人,个个都当她是仙女一般,真不知她哪里好!
见薛越欣发呆,姜音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薛越欣才回过神来,但她并不想和薛越欣谈论太多。
“都是生意上的伙伴,也谈不上面子,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姜音笑了笑,打算去巡视一番,在她眼里,薛越欣就是个骄纵的公主罢了,一心将爱情当成一切,甚至是当成生命的动力,不论如何与她解释,她也不会明白。
姜音无心同她多说,表面上过得去就好了。
在姜音转身之际,薛越欣突然一脸震惊,音量比先前还大,“原来阿音交朋友就只是为了利益吗?”
薛越欣有些痛心,她叹了一口气,“那我呢,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听薛越欣这样说,姜音顿时无话可说。
一片寂静,姜音突然笑了起来,她走近薛越欣,轻搂着她的肩,十分亲密。
“不是啊,你当然是我的朋友,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姜音劝解,女人是不好惹的生物,特别是薛越欣这么麻烦的人。
本身布置酒楼就已忙得头疼,如今薛越欣在这问东问西,她有些烦躁。
薛越欣见姜音如此敷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对她的不满飙升好几个等级。
你不让我不舒服,你自己也休想好过!
想到这,薛越欣打算迈步向事先做了手脚的地方走去。
“听到阿音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不把我当好姐妹呢。”
薛越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拉着姜音靠近自己准备好的地方,“酒楼似乎还有很多事没忙完,我也来帮你吧。”
姜音挣脱她的推搡,后退了几步,“你可是千金之躯,要是受累了可怎么办,不用麻烦你了,这些粗活我们来就好。”
姜音并非是担心薛越欣劳累,她只是担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添乱,给他们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没关系。”
薛越欣话音刚落,就“哎呀”大叫了一声,众人纷纷侧目看她。
薛越欣露出得逞的笑容,见有人走来,表情大变,紧拧着眉头十分惶恐。
只要能给姜音制造麻烦,她就高兴。
姜音扶起受了惊吓的薛越欣,轻皱眉头,实在是无奈,就知道她没这么老实,“你还好吧。”
薛越欣一脸委屈,她弯下腰揉捏着自己的白皙小腿。
“没什么,就是刚才我将那里的绳子看成了一条蛇,结果把腿扭了,不碍事。”
“我先扶你去休息吧。”
姜音将视线移向那神似一条蛇的绳,准备带着薛越欣到包厢休息。
临走时不忘吩咐在场的小厮,“将这绳处理掉,否则若是有人再因此受到惊吓,你们可担不起这罪责。”
小厮们纷纷应下,却心中疑惑,明明酒楼无这种杂物,如今却凭空出现,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薛越欣坐在包厢的红色檀木椅上,一脸无奈,实则心里痛快极了。
“阿音,真是对不起啊,我耽误你了。”
姜音并无想太多,只是一味客气款待,拿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