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环顾四周,熟悉的布置让她心中更加警惕,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脖颈,一手从头上拔出发簪,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

“音儿,你起来了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言在走廊听到姜音屋内传来响动,连忙走到门边。

昨夜将那人处理掉之后,花言便背着姜音来到九江酒楼,在伙计的指引下,将她送到房间。

听到花言的声音,姜音心中一松,原主对于花言十分了解,这也让她对花言非常的信任。

她推开房门向有些担心的花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

“你可知昨夜那人是什么来路?”花言神色严肃的询问着姜音。

姜音眉头皱起,她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被人打晕准备带走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她想不到,谁会对她下手。

花言见姜音想不出来,叹了口气,“实在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再去里面休息一会吧。”

姜音摇了摇头,她现在没有心情去休息,哪怕她的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没事,这件事情不抓紧解决的话,总是一个隐患,我这心里有些不安心。”

姜音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花言去到书房,江氏此时正在书房当中等待姜音的到来。

昨天晚上,姜音刚被花言送回到九江酒楼,就有伙计去戏园里面告诉给江氏。

江氏连夜派人,以及姜音为何会昏迷被人送回九江酒楼。

“这位是?”江氏眉头一挑,眼神戒备,他昨晚上查探的消息只说花言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商人,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他叫花言,是我一位叔叔的儿子,这次过来周城,找我有点事情。”

姜音简短的几句解释,让江氏心中的戒备降下几分。

关于昨晚上姜音昏迷被人送回来的事情,江氏也没有追问,有些事情,不适合过度追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澄来九江酒楼的频率越发频繁,每次谢澄来到九江酒楼的时,音江都会亲自出来接待,这特殊的待遇让许多客人都在好奇谢澄的身份。

“谢公子今日想吃点什么?”姜音笑着端着茶杯坐到谢澄面前。

这些天里,谢澄每次来到酒楼都会给姜音送一些稀奇的东西,有时是一些特殊构造的首饰,有时是一些性质特殊的药材。

“还是老样子,不过今天打包带走,再来一份云片糕,和紫云酥。”谢澄轻点八仙桌,纤长白皙的手指和深红的桌面形成鲜明对比。

望着谢澄那骨节分明纤细的双手,姜音有些愣神,她突然发现,谢澄的手不像是舞刀弄棒的手,略显单薄的身躯仿若风稍微大些,他就会消失在风中。

“音江小姐,你这玉簪可真精致,不知道在哪里买的?”

一位夫人的出声让姜音的视线从谢澄的手上挪开,她轻咳一声,起身面对那位夫人,几句寒暄便让那位夫人满意的从身旁离开。

片刻后,姜音让伙计将打包好的糕点和菜肴交到谢澄的手中,她则在书房当中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扩大自家酒楼的影响能力。

当谢澄从九江酒楼离开的时候,酒楼内部的一位客人也悄悄的离开,出门直接朝着一座茶楼走去。

茶馆二楼,包间内。

“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了吗?”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坐在首座上,出声询问,一句三抖的声音让人恨不能抱住这位女子,代替她出声说话。

那名从九江酒楼离开的男人,心神微动,但一想到这位的身份,男人不敢再多想,恭恭敬敬的跪在女子面前,不敢抬起自己的头颅直视女子。

“回禀殿下,那位公子到达九江酒楼之后,是由音江亲自接待,两个人关系十分亲近。”

女子听见十分亲近四个字时,冷笑一声,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迸溅的碎片划过男人放在膝盖之上的双手,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由手上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接着将自己观察到的事情说给那位女子听。

女子原本让人怜爱的面庞随着底下男人的叙述越发扭曲。

“够了!”女子一声怒吼,让男人赶忙闭上自己的嘴,深怕被女子迁怒。

女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一想到谢澄对那个音江微笑,女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个又一个茶杯摔落在地,满地的碎片让男人的手上,脸上出现一道又一道伤痕。

“找两个人去一趟衙门,就说九江酒楼的饭菜让人吃出了人命,再找两个人到九江酒楼门口闹事,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吧?”

男人连忙点头,在女子示意可以离开以后,男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包间。

来到茶馆一楼,男人才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浊气,身上的伤口让茶馆的掌柜担忧的望着男人。

“叫人上去收拾一下,小心一点,别惊扰贵人。”男人说完就离开了茶馆,打算去南街找几个地痞流氓到九江酒楼闹事。

而正在酒楼里面听花言分析情报的姜音完全不知道这边针对她和九江酒楼进行的阴谋诡计。

南街某条小巷当中,男人正在和当地的蛇头商量着如何才能让音江被官府抓走。

至于那位殿下说的找两个人去报官,男人已经安排了两个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只要这边找好闹事的人,那边他们就会去官府击鼓鸣冤。

“这是定金,事成以后,剩余的银票我会一起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男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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