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轻道士的死亡,让前来砸场的所有道士都愤怒不已。
与儒家佛门等各派系的情况相同,拥有修炼者天资的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人,死伤一个对于门派来说都是重大的损失。
即便青萍寺的僧人有成百上千个,但是修炼者却不会超过五十个,并且都是寺内各院的主事长老或精英弟子,修为参差不齐。
所以,即便那须和那何通过食用银碧果,侥幸踏足玉乘境界,但现如今道士带领十几个师弟就足以对抗整个青萍寺了。
就算加上前来助阵的那几位长老,也不过相当于多了几个精英弟子,道士结成法阵就足以抵御他们的神通攻击。
至于县尉带来的二十个手持云尖枪的黑衣县兵,最多相当于两个精英弟子,应付道士们只是杯水车薪,普通县兵基本沾不到道士们的衣袖。
更何况,就算是这种勉力对抗的状态,也被道士们的偷梁换柱下毒的阴谋攻破,那须长老们中毒后,几乎失去了青萍寺可以一战的主力,任人鱼肉。
这足以说明一个具备修炼资质的弟子,不论对于哪个门派,都是宝贵的财富。
除此之外,道门的弟子还有两个特点,一是修炼道家法阵,是道门发挥法阵作用的重要工具。如果少了一个人,对于法阵的攻击力就要大打折扣,重新培养一个能够配合法阵的人,需要非常多的精力。
二个就是道门擅长炼丹修炼,即便是普通修炼弟子,也是从小习得炼丹之法,被各种珍贵的药草养大,身具炼丹家、阵法家的潜力,道门对修炼弟子的投入非常之多,死去一个修炼弟子,损失几乎是其他门派的数倍。
因此,这次高个道士带领十几位师弟过来砸寺,除了感情上,那位死去的“小伊”是他的唯一亲传弟子,也是为了代表师门九龙观告诫其他门派,他们的一个弟子都不能冤死!
现在,书礼当着他们的面,又让他们彻底失去一个师弟,他们心痛至极,又愤恨不已。
把清法和尚抬出来的几名道士,将奄奄一息的清法和尚往台上一扔。
除了高个道士外,其他人都气势汹汹地赶到书礼面前,联合刚才攻击书礼的弟子组成更大的法阵,接下来这一击,即便书礼有子母玄珠这等宝物,恐怕也无力抵挡了。
台下古樟树背后,书山和书和两人紧握着剑柄。
年轻的书和紧张地看着台上的情形,知道这次在十几名道士的围攻下,大师兄书礼是在劫难逃了。
他额头和手心都渗出汗水,低声问道:“师叔,我们当真不出手帮助大师兄吗?”
书山脸色阴沉,无奈而坚决地道:“不能,我们的衣着与剑法、功法都太过于明显。那领头的道士明显就是参加过据江原之战,如果我们出手必定会被识破身份。
“再说,我们若贸然出手,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书家。本来不归山下的栖凤城书家兵团也参与据江原之战,在惨烈的战况下,才与各方势力妥协了。此时我们出手,将会打破各方势力的平衡,重新引发战乱。”
书和不甘地问:“那大师兄怎么办?我们看着他活活被哪些道士打死吗?那些道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书山也陷入焦虑之中,他狠了狠心,实在不忍心书家器重的大弟子就这样丧命于此,踏出一步,从古樟树后面挪出身,想运转浩然正气飞跃而去时,一道身影狂奔而至。
人还未到,一条炽热的火龙,带着低沉的嘶鸣,向台上的道士们狂奔而去。
此时书礼面前子母玄珠的银白色护罩,已经被道士们攻击得支离破碎,书礼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子母玄珠被收回,书礼只好持剑,干脆冲进道士之中,破坏他们的法阵,左挪右支地与众多道士们游斗。
道士们已分散开,手里拿着各类武器,多数是剑,也有拿拂尘、铁山、判官笔、玉笛等武器的,只不过书礼从小修习剑法,天资聪颖,剑法精湛,一时之间还取不了他的性命。
不过,书礼除了被法阵攻击身受内伤,此时被道士们的武器刺中打伤,衣服破碎,鲜血直流,体外伤也不少,十分狼狈。
火猴的折返让状况有了变化,道士们被火猴的火龙短暂地隔开,火猴得以靠近书礼,两人背靠背落入道士们的围攻中,道士们见状,也暂停进攻,抓紧时间调息,静候攻击时机。
火猴看见书礼气息紊乱,全身没有一块好地方,急切地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书礼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火猴微微松了口气,凝神看了看台上的情况,县兵早已撤走,只剩下倒地的几个老和尚,清法和尚眼看只剩下一口气。
而青萍寺剩余的所有弟子全部涌出来了,围拢在法事台之下,虽然有数百人之多,且都拿着棍棒,但是他们看到了刚刚的那几名道士,如入无人之境地强势抢回清法和尚,原本守护清法和尚的青萍寺弟子们受伤惨重,都已经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只是在议论纷纷地哀叹着,普通人如何与修炼者相抗衡!
那何长老倒稍微好一点,虽然之前在几名老和尚的围攻之下也受了重伤,现在被弟子护在台下,一时没有性命之虞。
可是人数众多、实力强大的修炼道士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火猴和书礼迅速看清了战况,火猴迅速对书礼道:“师弟,把子母玄珠给我。”
书礼闻言一愣,但他对师兄的信任已深入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