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好不容易才打发走那壮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人,这盐引难买,简直比金子还贵。”
流奕辰捡起了地下的盐末,放到嘴里品尝着。那股味道不像私盐,咸味恰到好处,还带着淡淡的香。
他望着四周,若有所思。“真是抱歉,麻烦你们掌柜了。”飞快地赶着马车,回到了监牢里面。
肖氏在那里面,只是盘着腿,嘴角默念着什么东西,双目紧闭。他们走过去,高声的问道。
“我们问到了城东的王氏商铺,只是那家店,只有那点盐,怎么可能一下给你卖上千斤呢?”
肖氏缓缓的抬起眼皮,笑道。“只是小女子,分次买的,那时盐还不紧俏,放到现在,就值钱了。”
流奕辰望着她样子,也推测出她的动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这女子,曹侍郎已经说了。”
肖氏的心,微微颤抖,一霎那又恢复原样。“大人,小女子只说真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宋芷瑶望着她的样子,无奈的说道。“肖氏,那私盐的事,非同小可,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他们两人,一连说了许久,肖氏笑道。“小女子已经念经超度自己,等那一刀,真是挺着急的。”
看着肖氏软硬不吃的样子,两人心中生气。“就是没有你的供词,我们也能查明事情的真相的。”
肖氏眨巴着眼睛,嘴唇轻轻蠕动。“大人,小女子记错了,是从城西北角,孙记商铺买的。”
看着她嘴里,竟然又冒出了一个孙记商铺,两人摇摇头。“你这人奈何如此,竟然又编故事。”
肖氏却只是往后一起身,紧闭双目,奋力地把后脑勺往后撞。“咔嚓!”猛地一声巨响,木枷掉落。
她额头上喷出鲜血,瞬间扑倒在地上。流奕辰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焦急。“快些叫郎中来。”
宋芷瑶一把抱住肖氏,她那尖利的指甲,最开始挠了她两下,把衣衫挠破。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不动了。
望着她那副惨象,宋芷瑶大口的对着她的嘴唇,呼吸着气。伸出纤细的小手,猛然捏着她的人中。
过了好一会,两名郎中走来,小心谨慎地把肖氏放到缚辇上。摸着她的脉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大人,还有一丝气,只是用药抢救,也不一定能活。”流奕辰急忙指示道。“无论如何,把她救活。”
那两名郎中,把肖氏抬到了一间密闭的房间,用药膏贴着伤口,熬着汤药,往她的嘴里灌去。
流奕辰又叫来几名卫兵,命令道。“把这房间守卫好,万不可出事。”他们两人,又走了,出去。
宋芷瑶望着那一切,心里感到很难受。“就让那女子痛快死了,也不用遭罪了,不过是偿命而已。”
听着她的话,流奕辰回答道。“现在重要的是,让她供出盐的来源,这私盐,乃是关系千家万户。”
他们两人一起回到了住所,天气出奇的炎热。宋芷瑶感到浑身饥渴,揉着自己的小脸蛋儿说道。
“相公,瑶儿真的好渴,能给瑶儿沏杯茶水吗?”流奕辰倒了两杯清茶,两个人坐在一起,抿着茶水。
流奕辰望着她,缓缓说道。“瑶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他们这样的事,实则是天怒人怨。”
宋芷瑶愣了一会,噗嗤一声笑。“相公,这女子,也真是痴情的人,只是没了良心,乱了纲常。”
两人一边喝着茶水,赏着清冷的月光,说笑着。“也不知道那曹侍郎,在外面必然会动弹。”
想到这里,流奕辰的心越来越凝重。“他在外面活动,那些私盐,祸害百姓,我心就一天不能安。”
两个人直到天色将亮之时,方才回床睡觉。流奕辰一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先不要管这些,这女子若是醒来,也得恩威并济,让她供出来,这样才好。”
他们两人带着侯曲熊力,吃过早饭,就赶着马车,奔着城西北角去。“想必就是这里了,我们下去。”
那孙记商铺,比之前的王记商铺,装饰的更加华丽。流奕辰几人走进去,望着屋里的货物。
两名小二殷勤的迎接四人。“这位客官,要买些什么?”流奕辰拿出令牌,对他们威严的说道。
“各位,我是当朝的皇兄,下来查案子的,我想见你们掌柜。”那两名小二,重重的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无礼,只是掌柜,他还在外面跑货。”说着引领几人,一起到了一间屋子里,端上了茶水,点心。
宋芷瑶望着那四周装饰华丽,然而却没有多少客人,好奇地问道。“相公,奈何会这样呢。”
流奕辰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回答到。“瑶儿,先别想那么多,等到掌柜来,我们再细细的说。”
到了晌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照在窗外。几个店小二,引领着孙掌柜。“大人,小的来晚了。”
流奕辰望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把他扶起。“没事的,我们不是来查你的,只是想问几件小事。”
孙掌柜眼巴巴地望着他,一脸恭敬的笑道。“小的知道多少,一个字也不敢少,不敢说半句假话。”
流奕辰微笑着说道。“那样便好,记得那边丝绸店的肖氏吗?她来过你们商铺,都买了些什么?”
孙掌柜回答道。“我在店里也不常呆,很少看到她,记得是买一些盐巴,还买了些香料,脂粉。”
几人一起目光凝重地问着他。“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