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的双手,紧紧握着,手上满是汗水。木头马车轮骨碌的响,似乎找到了一处砂石地方。
那几人又揭开了帘子,把宋芷瑶和流奕辰,两个人一起从马车上引领下来。四面都是高耸的松树。
流奕辰摘下了头上的袋子,望着四周,疑惑地问道。“货在哪里呢?折腾了许久,不会在愚弄我们。”
那个矮个子,伸出手,指着一旁排成行的木桩。“客官,货就在那里,用斧头劈开木桩便可。”
流奕辰望着木桩,走了过去,伸着手呯呯地弹着木桩。发出了沉重的响声,望着那裂缝,是被胶粘住的。
他也明白了那些人的用意,手里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百两银子,那矮人一把就抢了过去。
他抓着里面的银两,眼里发出了贪婪的光芒。放到嘴里,大口咬着,嘻嘻一笑。“弟兄们,送客。”
流奕辰二人,头上又被套上袋子,那些木桩,也被放到车厢里。又不知过了许久,他们回到了城中。
两人摘下那黑布袋,望着一边,人都不见了。“这些东西可真的是太奸诈狡猾了,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地方。”
想到这里,流奕辰捡起一把斧头,用力的一劈。哗啦一声响,从那破碎的木桩里,倾倒出许多盐粒。
他又检查周围,确认没有埋伏。“这些人疑心很重,过几天我们再想办法,总能和他们搭上头的。”
接着他们二人,又去指定的地点,把候曲和熊力两人,一起拉了回来。“真是辛苦你们二位了。”
那两人等了一宿,身体也被冻得不行,惊奇地问道。“大人,那些私盐贩子,竟然已经卖完了货?”
流奕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他们讲述一遍。他们两人也感叹,这些盐贩子如此奸诈。
等到他们回到城中,微微的露出血红的曦光,天色将亮。他们把那些木桩,打开之后把盐取了出来。
“我们现在把它们先放进去,然后等着下一次,他们这些人看到我们守信,必然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宋芷瑶听着流奕辰的话,若有所思。“相公,只怕下次,他们便会识破我们的身份,痛下杀手。”
流奕辰望着她,开朗的笑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谅他们没有那等本事,过几日就该有动静。”
宋芷瑶听到流奕辰的回答,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了地。“无论怎样,我们正是以不变应万变。”
说到这里,她就躺到床上,眯着眼睛睡熟了。流奕辰也算计好,那些私盐贩子,也在打量自己。
第二天,他们又穿上华丽的衣服,去县城里游荡。“相公,今天不用再想那些事了,可以好生快活。”
她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面又擦着粉红的脂粉,白里透红。乌黑的秀发盘成一团,扎上了一朵花。
宋芷瑶他们,找了一家小店,一起坐下。“相公,瑶儿刚才望见,好像那人,刚从街角走过。”
流奕辰望着那边的影子,微微一笑。“万事皆是缘分,瑶儿,好生歇息,不必再为这等事劳神。”
宋芷瑶只是低下头去,伸出筷子夹着酥凉的甜羹,舌尖舔着那股甜丝丝的味道,细细的品尝。
她又拿出手里的铜镜,望着自己的脸庞,伸出手来,轻轻的擦拭着。那温润的脸颊,又皱了下。
过了好一会儿,流奕辰拉着她,向着城门口走去。“来,瑶儿,我们再去上次的山上,看看风景。”
她眺望着远处高耸的山峦,那明亮晴朗的日光,照耀在他们身上,四周满是青翠闪亮的绿色。
流奕辰又一次看见了那人,拉着她的手,飞快跑去。“小兄弟,昨晚的雪下的不错,我们还想要。”
那人望着他,皱了下眉头,摆着手。“哎呀,客官,不瞒您说,只是这货,拿多了,怕老天爷发怒。”
流奕辰接着说道。“只要货好,一切不是问题,过了西北的州府,便是那雪里掺土,也值十两银子。”
两个人走到一边,又嘀咕了许久。那人抑制不住心里的紧张,说道。“客官,万万要讲信用。”
流奕辰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这人,放不下大把银子的诱惑。“那是肯定的事,小人也懂规矩。”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流奕辰伸着胳膊,挽着宋芷瑶。“瑶儿,我总感觉他们,似乎还有眼线。”
随着流奕辰的眼色,宋芷瑶望见一边,有个长相漂亮,身材窈窕的女子,穿着一身蔚蓝色的对襟。
她的头发秀长,手里拿着一把花布面雨伞。转过头,一双明媚的眼睛,里面蕴含着狡黠的光芒。
宋芷瑶眨了一下眼睛,两个人默契的回到城中。那女子,在人群中若隐若现,隔几条巷子,就出现一次。
一直到了傍晚,宋芷瑶回过头去,望着后面,那女子还在十丈远处。无奈的叹息道。“怕不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