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雅还没反应过来,就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人也摔懵了。趴在地上,吃了满嘴的灰。胸前那两坨肉被重重的挤压,感觉要爆掉似的,疼的要命。
她的命恐怕也真是活不长了。
十几把剑架在她身上,她一动不动,干脆躺尸。
墨林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南宫小姐,你的同伙在哪里,赶紧交代。”
南宫静雅本就早该是个死人了。原本就已定于五日前斩首示众,可是就在行刑的前一晚,居然凭空消失了。
当时,公子特意派他跟清风几人查探此事,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可见,帮她的人心思缜密,计划周祥,而且修为一定匪浅。
要知道,守牢房的可是风鹤楼的兄弟们亲自上阵。但是,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将人劫走,那可就真是不一般了啊。
南宫静雅听闻,冷笑一声,她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是还没站稳,墨林一脚踹向她膝盖。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使她又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的骤然接触,发出清脆的噗通声,仿佛还有骨头碎裂的嘎嘣声。
听起来就非一般的疼痛,但南宫静雅只是皱了皱眉,痛苦了那么一个瞬间,就恢复成视死如归前的癫狂模样。
她大笑,“哈哈哈,墨君羽你先毁我家庭,再夺我贞洁,最后还要杀我灭口,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qín_shòu。”
南宫静雅没有回答墨林的问题,反而是一再强调墨君羽害的她家破人亡,并猪狗不如夺了她的清白。
之前大家是猜测,现在却是肯定。肯定南宫静雅所指的那个毁她清白之人,是城主。
一个女人能将自己的清白都摆在明面上来说,不是被伤的太彻底了,就是太绝望了。
只是事情真的就如她所说的那样?
一念之词,不足以让人相信。大家翘首等着墨君羽的回答。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弄出一点动静,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而最该表态的墨君羽,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将眼神放回书上。仿佛南宫静雅所说的只是个跟他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他绝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神情,无波无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连凰久儿都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对于这个女人所说的,墨君羽毁她清白,她是不相信的。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他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只是,有人抹黑他,连点反应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她都替他急。
凰久儿眸光深沉,隔着蝉翼一样轻 薄的帘子冷冷的盯着被人押着的南宫静雅。
心念一动,掀开帘子,飘飘如仙,优雅的迈了出去。
外面的人,眼神不自觉的盯着那枺白净,不染尘垢的身姿。
她气质出凡脱俗,素手轻撩纱帘,仿佛是撩在人心尖上,呼吸都随之一凝。
南宫静雅抬眼看去,瞳孔猛的震缩。她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墨君羽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失踪一年又出现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的还真是让人惊艳,比之一年前的稚嫩,又多了几分妖艳。站在那像女王傲视众生,偏又气质如仙,耀眼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再反观自己,一身狼狈,鲜明的对比,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南宫静雅胸口一闷,险些喷出血来。
她眸光浮出一抹狠戾,一改之前的疯狂,脸上表情一变,竟是又些凄惨,有些哀伤,还有些无奈,“原来墨公子会抛弃我,是有了姑娘这么一个美人。也对,自古男人多薄情,姑娘我给你一句忠告……”
凰久儿嘴角一抽,毫不犹豫的打断她:“你活的这么失败,你确定,你告诉我的忠告有用?”
她可不是来听这个女人啰嗦的。想想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无非就是,陷害一波,卖苦一波,再来博个同情一波。
她才不给她这个机会。
南宫静雅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不按套路走。“姑娘,我只是想告诉你,墨君羽他是个……”
“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毕竟,你可能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几次,又怎么能真正的了解他。”凰久儿掐准时机再次打断她,并暗讽一波,她跟墨君羽并不熟。
什么夺她清白,什么抛弃她,都是她瞎编的。
南宫静雅心里郁闷的发狂,她咬着贝齿,眸中含着水珠儿,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样。
她本也生的美丽,虽不及凰久儿万分之一,但也算是个美人儿。此刻这模样,还真是勾起了某些人的怜悯之心。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又开口,“姑娘,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但是……”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相信一个曾经派人来杀过我的人说的话。”打断人说话也是门技术,凰久儿自认为自己时机掐的还算准确。并将陈年旧帐也拉出来一并清算。
南宫静雅睁大眼珠,“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发觉自己太过激动,又将语气放柔:“我跟你无冤无仇怎么会派人杀你。”
一年前的旧账,南宫静雅自认为早已被尘封,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干的。毕竟,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而且,她也相信,那些人即便是死也不会将她供出来。
父亲培养的死士,她还是很有信心,即便死,也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凰久儿迈出脚步,想要走下马车。可脚步刚动,就被人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