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小都面无表情道,“你还真是心大,周天申,你先去找道无想他们,等明天比赛开始了,我去找你。”
周天申在这里本就感到无聊,听到这话,直接点头哈腰的想要离开,却又被李霄一把拽住,说道,“小小年纪,好大的力气,我听过你的名字,周天申,老槐村的天才少年,很高兴你能来做客。”
李霄松开手掌,周天申跑到金乌长椅中的那扇小门前,推门走进通道,酆小都无奈道,“李霄,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这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李霄哈哈大笑,不去理会擅自作主的周天申,说道,“以前都是先生教育我,现在你也算是吃到了苦头。”
酆小都揉揉鼻子,讪讪道,“你都已经是国主了,先生这个名讳,就不适合再叫了,还是叫我老板吧,你真的决定了?”
李霄点点头。
酆小都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找一个帮手吧。”
李霄看向周天申离开的方向,问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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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申再次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院中心的那口大缸已经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石桌,桌子上摆满了食物,都是素菜,还有一盆粥和馒头。
看到周天申,名为铃铛的小姑娘热情的让出自己的座位,自己端着一碗粥和一小碟咸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周天申道谢后,坐在石桌旁,拿出腰上挂着的酒壶,独自喝着,道无想问道,“被人赶出来了?”
周天申摇摇头,咽下嘴里的酒,接过忘禅递给他的馒头,说道,“招亲大会明天才开始,今天晚上我要在你们这里挤一挤。”
闻到酒味,郑和的酒虫被勾了出来,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酒壶,连饭都不吃了,周天申看到后,直接把酒壶递给他,他谨慎的接过酒壶,用鼻子闻了闻,只是简单的清酒。
道无想在一旁解释道,“这位老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除了铃铛,谁给他的东西都不接,也就喜欢喝酒,要不然啊,他能把你的酒壶给你砸了。”
郑和吞咽下一口酒,脸色涨红,咳嗽连连,忘禅帮他拍着后背,顺顺气,他点点头,算是道谢,紧接着又是一口酒,这次倒好,直接把酒给喷了出来,洒了三人一脸。
周天申擦去脸上掺杂着口水的酒水,从腰上的玉佩中取出一个小酒壶,把它与金色酒壶交换说道,“这个酒没有那么烈,你再尝尝。”
郑和接过小酒壶,这次只敢喝一点,入口甘甜,辛辣味没有那么重,喝在胃里暖暖的,郑和高兴的就像是一个孩子,抱着酒壶跑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道无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两手摊开,表示他是一个傻子。
吃过饭,三人把房间中的两张床合并在一起,又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一床,铺在最中间,夜晚,推开窗,月光照在三人的脚上。
夜晚的院子里,那位兵家郑和又把大缸搬了出来,倒上井水和一小瓶灰色粉末,整个人泡在里面,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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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山脚下的金乌殿,本是百遮公主李梦澜的住所,因为这次招亲大会举办的仓促,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住所,便拿来应应急,不过好在人数不多,金乌殿够大,每个人都能够分出一个房间和一小片院子,至于那些邑从,除了一些侍候起居的丫鬟们留下,其余人早就被自家主子赶回了城里,只说等着好消息就行。
而那些丫鬟们被安排到了百转殿。
百转殿是一座有着一百间房子的建筑物,本来是守山将士居住的地方,因为招亲大会而专门腾了出来。
得到进山金令的除去酆小都四人,还有十六人,加上周天申,伏羲帮的四位,凄惶旗的两位,郑家的一位,也就是二十四人参加招亲大会。
其中有十七人来自五和国,所以他们的住处挨得很近。
金乌殿中,有一片宽阔的院子,院子中摆了数十个箱子,每一个箱子上都有一把金锁,这些箱子都属于同一个人,酒乡县的大拓家族,属于酒乡县的一流世家。
此次参加招亲大会的是大拓家族的小儿子,大拓南因。
大拓南因曾拜过一位散修为师,那名散修夸下海口,三年让其升到人魁境,五年就可到中州的黄昭子庙去求学。
自此一向挥金如土的大拓南因开始了刻苦修道的日子,一刻钟都不曾落下过,修道第一年,大拓南因进阶为人才境,这可是家族的一大幸事,在那一天,家族张灯结彩,摆宴庆祝,那名地境的散修也一举成为家族供奉,提前享受了天伦之乐。
可是,在那之后的大拓南因还真因为自己是决定天才,再也没有用心修道,每天只修炼一个半时辰,这可愁坏了那名散修供奉,每天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让这个小祖宗升到了人魁境。
可是人的命天注定,从那以后,大拓南因就一直停留在了人魁境巅峰,再也无法前进半步,那名散修也羞愧难当,主动辞去供奉职位,带着一家老小,归隐山林,至此已经两年有余。
人魁境在俗世人眼中,就已经好比是可以呼风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