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平房,几栋犬舍,所谓的种犬养殖基地,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高大上。但当丁简随着周岭安以及养殖基地的老板走进犬舍后才发现,这里……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几栋看似简陋的犬舍中,居然也卧虎藏龙。
老板很好客,听周岭安说丁简是位大老板,打算买下那两只黑狼幼犬,当时便来了劲头,极其热情的帮着介绍各个犬舍中的种犬。
倒也让丁简大开眼界。别看犬舍的规模不算大,但各种名犬还真是不少,特别是有几只混种犬,据称都是从老林子里带出来的。
守山犬、猎熊犬什么的就算了。不用多问估计也就是套路,专为某些好噱头、追逼格的土豪准备。丁简也不在乎钱,可那得是为了心爱之物而付出。谁平白无故的就大撒币呀,撒点币也就罢了,关键是一转身还得让人骂是傻子。
当走到最后一排犬舍时,丁简的目光却被一只幼犬给吸引住了。不是周岭安的那两只黑狼崽子,而是神似狼犬,却又通体雪白的小狗崽。看样子也是刚出生没多久,正立在铁盆前喝羊奶呢!
犬舍老板注意到了丁简的目光所至,在其身后“嘿嘿”笑了几声:“丁老板,这只是白德牧。我花了大价钱引进来的,全黑省也不会超过一百只。可惜母犬在生第一窝仔时,便难产至死,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
“噢?”
丁简不经意般的瞥了他一眼,感觉不像是在编故事:“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谁说不是呢!白德牧在原产地欧洲的种群一直不算很大,特别是在引进到老美和澳洲后,还成了保育犬种。我买回来的那只母犬,就花了我三十万,后来又去外地配种也是不少钱。结果……就换来了这么个小宝贝疙瘩。”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想凸显这只狗崽子的价值不菲,丁简咧嘴一乐:“那你得好好的养它!”
“呃……”
犬舍老板一怔:这咋不按套路出牌呀,下一句不应该是问这只狗卖不卖,卖的话啥价格吗?
“丁大哥,这边……你看这儿,一窝四只。我和李老板之前说好的,两只公犬归我,母犬都由犬舍留下。”
“嗯,真不错!两个小家伙都挺壮实。”
没理会哭笑不得,表情难受的犬舍老板,丁简几大步走过去,隔着笼子观察起周岭安所指的两只小黑狼幼犬。
看个头,明显比另两只母的要大上一些,这会儿都正挤在母犬的身下,拼命抢奶喝。而母犬也正如周岭安所说,品相、血统很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那个上了它,提裤子……呃,是撒腿就跑了的大熊,干脆连正喝奶的四个小家伙都不管了,起身狂吠起来。
“唔唔……”
而大熊也一改其威风凛凛的样子,耷拉着头,一副渣男被抓现场的怂色。
“哈哈……”
丁简不由得好笑。看来大熊也知道它挺渣的,它爽完了,四个儿女却都由母犬单独抚养,忒不讲究不是?
“行吧!小周,这两只我都要了,你开个价!”
没再多看,就是突生兴致,买两只小狗崽罢了。别说这等小事,即便千岛湖畔那家“打了折”后仍价值过亿的度假酒店,不也是在电话中三言两语便定了下来。
“嗯……”
周岭安仍是那般的腼腆:“丁大哥,您看……五千行吗?”
“行!”
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丁简干脆的点头:“我给你转账,一只五千,两只一万是吧!”
“呃……”
周岭安无语,他的本意是……两只加一起五千。纯血的黑狼犬幼崽市价也就是两三千一只,他也没打算多收丁简的。
“哈哈,行了,就这样!小周,这两只小狗很不错,看着就有眼缘,我很喜欢。对了,那个……李老板,还得麻烦你帮忙取出来。”
生崽的母犬是最凶的,别说生人,就连平素喂养它的工人,都轻易不敢靠近。犬舍老板是它的主人,自是不虞被咬。
“好……”
李老板几欲开口,犹豫间打开犬舍的笼门,安抚着母犬,将两只正喝奶喝得开心、突然被打断而嗷嗷直叫的小奶狗抱了出来:“丁老板,跟您实话实说吧,我这犬舍规模不大,收益也不怎么好。死了只白德牧就让我大伤元气了!”
“噢!”
丁简忍着笑,接过两只黑狗崽:“李老板你想说的是……”
没再逗他,犬舍老板的年龄要比丁简大上许多,咱华夏也讲究“买卖不成仁义在”,老是揶揄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中年大叔,也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丁简也真是相中了那只小白德牧,套用他自己刚说过的话,特有眼缘,一个眼神就能让你连心都化了的那种。
“丁老板,我看得出,您挺喜欢这只幼犬的。”
说话间,几人走回到了关着白德牧的那个笼子前,李老板也仿佛突然间下定了决心般,径直将白毛小狗崽抱了出来:“您给出个价,只要能让我缓过这口气,它就是您的了。”
也是个实诚人,就连丁简这种其实从未踏足过商圈的人,都感觉对方这么卖狗……也就是遇到他了,若是换个人,还不得往死了还价?坑也坑死他了。
偏偏,丁简不是那种人。连听过了周岭安的遭遇,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帮一把的他,又怎会坑这种实在人。
“那就三十万吧,顶你买那只母犬的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