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
西利亚在后院那一方小小的鸢尾花花圃中快活地忙碌,长靴将小腿箍出流畅的线条,他弯腰查看鸢尾根茎的健康状况,**圆润可爱地翘着,草帽下的脸蛋汗湿红热,几绺白金碎发黏在腮上。
道文不住从窗边向外窥视,他手中抛掷鸢尾的少女陶偶渐渐变得眉眼分明,灵秀生动……
“西利亚哥哥。”
道文的欲.火、罪孽、隐秘、疯狂……
“西利亚哥哥。”
道文的珍宝、美人、肋骨、心尖……
“西利亚哥哥。”
道文的……倒错的缪斯。
一贯如此——
没弄错。
没弄错。
没弄错没弄错没弄错……
弄没错没弄没没错错没没没没没没没……
……
高负荷的脑部运转使道文的面部肌肉可怕地蠕动起来,他一遍遍在脑内嘟囔着,慢吞吞地回到墙角,抱膝而坐。
——他偏爱那处墙角,胜过柔软的沙发,西利亚不得不在那儿放了两个软垫,好让他坐得舒服些。
这是因为这间公寓面积窄小、狭长,堪堪够两人生活——西利亚把金币都花给药剂师了——而当道文坐在那个墙角向前看时,这间小公寓中的一切都会被囊括进他的视线范围内。
西利亚在哪,在做什么……他都能看见。
他目不转睛——
“呼……”西利亚平静下来,他背对道文,加水炖煮羊肉块,切割腌鳕鱼。
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桩小意外,西利亚自我宽慰——道文是个成熟的男人,会有一些需求,而他的脑子坏了,只懂得凭本能行事……
这件事情说得通。
可隐隐约约地,西利亚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手腕、脚踝、颈子、腰部……他身上这些适于被捆绑、套锁的部位一阵阵莫名的发麻、发紧,自墙角投来的目光冰冷坚硬,散发出锈味儿,几欲凝实成铁枷。
但是这种错觉也未免太神经质了。
西利亚不以为意,揉了揉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