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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分享过秘密的人总是会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了,比如窥探秘密的人,会认为自己跟对方是对等了的关系。

从各个方面来说。

“卷子拿过来。”

“我不。”

“拿过来。”

“我撕了吃了。”

十分钟后的午休时间,陶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江起淮针锋相对。少年靠坐在椅子里,浅褐色瞳仁里那一闪而过的温柔仿佛错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冷淡。

江起淮说了两遍,没兴趣再跟她浪费时间:“吃吧。”

他说着,坐直了身自顾自翻开书看,放弃了拯救他无药可救的同事。

也不知道她在倔强些什么。

陶枝撇了撇嘴,也转过身去,最后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前桌,厉双江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没有回来。

她不情不愿地从桌肚里摸出今天上午数学课的那张小测卷子,“啪”地一下拍在了江起淮的桌上。

江起淮给她讲题这件事,让她觉得她们之间的平等关系要被打破了。

江起淮看了一眼她空白一片的卷子,又撩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眼神看起来有些刻薄。

陶枝被他这一眼看得又炸毛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为什么这题还能有人不会——”江起淮顿了顿,“的眼神。”

他说着拿起笔来,看了一眼题目。

右侧给出的坐标轴上已经画了辅助线了,江起淮最开始没在意,觉得是随便画着玩儿的,看完题以后他顿了顿,抬起头来。

陶枝正懒洋洋地趴在他的桌子上,下巴搁在臂弯里,对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注意到他的视线,她含着刚打哈欠打出来的泪说:“看我干嘛,做你的题。”

江起淮:“……”

小姑娘抬手,指尖抹掉了眼角溢出来的一点泪花,然后在试卷上点了点,不满道:“这么半天你怎么一个字还没写?”

江起淮没答,笔尖敲了敲卷面:“你画的?”

“不然你画的?”

江起淮没搭腔,他似乎是在想别的事情,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话上,提起笔来开始写题。

陶枝百无聊赖地看着。

这人字很好看,字体长,微微倾斜着,每一个字的大小胖瘦都像是用尺子比着写出来的,整整齐齐一行行排列在纸上。但竖和撇捺这种笔划,他又很习惯性地拉得很长甩出去,多了几分不羁,打破了那种墨守成规的工整感。

陶枝不知不觉视线从他笔下的卷子往上移了移。

少年写得很专注,睫毛乌压压地垂下来一整片,又长又密,跟涂了生长液似的,让女孩子都有些嫉妒。

她忽然又生出了一点没由来地好胜心。

“喂。”陶枝忽然开口。

江起淮没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太专注了没听见。

“你把你的睫毛拔下来一根给我看看。”陶枝命令他。

江起淮笔尖一停:“你有什么毛病?”

陶枝气鼓鼓地说:“我比比我跟你的睫毛谁更长。”

江起淮没理她。

五道题他很快写完了,最后一个公式列完写出答案,他习惯性地转了一下笔:“公式都在上面,自己看。”

陶枝身子往前探了探,歪着脑袋看卷面上密密麻麻的字,一脸的茫然:“这都是什么公式?”

整张卷子上五道题,除了最后一道略有些难度,她上面四道题辅助线画得都对。

解题方法和思路她是有的,但公式一个都不会。

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学渣。

-

陶枝这辈子见过最无聊的老师是陶修平高一的时候给她请的家教,她后来耗时两个礼拜的时间成功地把人给气走了。

现在她觉得,江起淮讲起题来的无聊程度跟那位家教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红色的中性笔在一个公式下面划出一横:“二次函数。”

“三角函数。”

“二倍角公式。”

陶枝眨巴着眼,在旁边指挥他:“你用红笔给我写上,你这么说我也记不住。”

“记不住你就晚自习去数学办公室,让王二陪你背,也不用回家了,”江起淮无波无澜地,“这个,参数方程。”

铃声自走廊响起,午自习终于结束了。

陶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抽过卷子转过身来。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高二以后,体育课能不能上全看命和当天各科老师的心情怎么样,上周他们的体育就被英语和物理一人占了一半的时间。

这周王褶子看起来没有占课的打算,教室里的人欢呼一声一溜烟跑了个精光。

陶枝把刚刚江起淮说的那几个公式在卷子边缘全都标了一遍,才不紧不慢地晃出去了。

实验学校很大,体育馆和高二的教学楼离着一个对角,陶枝抄了个近路,从食堂穿过去又绕过一小片绿化,走到体育馆的时候刚好打了第二遍上课铃。

陶枝从侧门进去,隔壁室内篮球场地有几个班在打球,她靠边走过去,一班队列已经站好了,体育老师正在前面说话,她偷偷摸摸地站到队伍最末,混进人群。

“今天是咱们班的第一节体育课,上礼拜没上是吧,”体育老师看起来五十多岁,说话不紧不慢,笑眯眯的,“既然是第一节课就让你们好好放松放松,体委出列。”

陶枝旁边一个高个儿的男生往前走了两步。

“体委什么名儿?”

“赵明启。”高个儿嚎了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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