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在乃木坂已经成为日本知名女团的时候,那位一期生中最年少的孩子,站在了全团最前面。
斋藤飞鸟,被选为第十五单center。
站在十八岁门口的少女,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起的时候也只是晃了下神,带着点犹如在梦中的迷茫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发表感言,说着说着眼泪就悄然的滑过脸庞。
站在她右边充当着护法位的澄川,作为一路看着飞鸟蜕变成长的见证人,眼底的温柔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这次换她来支持她了。
“飞鸟,一起走吗?”澄川收拾好东西后站在了飞鸟面前,看着她将文库本塞进包里。
“嗯,一起走吧。”飞鸟提起包,冲着澄川点点头。
快要十八岁的斋藤飞鸟,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看着身旁这道清丽淡漠的身影,澄川少见的在心里抱怨开来。
都是她非要给自己加什么dark人设,现在更是连表情都少的很,独来独往,没事就拿着本书靠着墙看。一行行的扫视下来,平静的眉眼间全是认真的思索。
再想想最开始那个一逗就笑得开怀或恼羞成怒的小飞鸟,任何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鼓起脸颊的样子没有比这更可爱的了。
岁月不饶人。
澄川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慨,然后下一步就呸了自己一口。
我又不是她妈。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
虽然成熟起来的飞鸟不是不好,只不过有时候真的会想念那个嘴上傲娇却总是时时刻刻出现在你面前,坏笑着弄些恶作剧,嘴上永远不饶人的小飞鸟。
她好像更喜欢那样的飞鸟。
“想说什么都可以哦,这样沉默的澄川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飞鸟的突然发声,把澄川从自己营造的怅然若失的氛围中拉了回来。
“你这是说我平时很啰嗦吗?”
“这些年不都是吗?也就生田酱和真夏跟得上你了。”
“我安静的时候也很多的,只是你没发觉就是了。”
哼嗯。飞鸟鼻间发出了声意义不明的轻笑,看着澄川的眼神带着微妙的包容。
就像在说,我们认识这么久,还不了解你吗?
算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飞鸟都不会戳穿的。
“小孩子这个表情一点都不可爱。”仗着比她高了七八厘米的身高,澄川轻而易举的揉乱了飞鸟的头发,在对方一脸你怎么这么幼稚的嫌弃眼神下,大笑着迈开长腿往前走了好几步。
二十岁的人了,比十五岁的时候还要孩子气。
“喂,等等我!”
飞鸟在原地整理好头发后,跑了上来。
“这次的祈愿,地点定好了吗?”
“应该是外国。但不太可能是英美,很可能是附近的亚洲国家。”在被选为center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很可能将要一个人去祈愿。
“中国?”
“大概,但要去的话也是上海。”
“会不会是缅甸啊。”澄川突发奇想,想想飞鸟那个开朗的缅甸母亲,觉得运营很可能会借着这个机会让飞鸟认识下“故乡”也不一定。
飞鸟皱了皱鼻子,并不是很乐意。
“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去过缅甸,对它的了解度不比你们多。”
“日本人不都讲究个地元情节吗?缅甸也算是飞鸟的半个故乡了。运营是不是想打这个牌。”
“我的故乡是东京。”
这个繁华的不真实的都市,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那就当是外出旅游了,这么算的话很可能你的生日也要在那边过。今年的生日礼物会提前给你准备好的。”
“谢谢。不用太费心的。”说这话的时候飞鸟的声音小了些。
“还记得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吗?我可是找了好久,就那么大的卧室,你是怎么想到把它塞进我行李箱的夹层的。”澄川的行李箱是上京时买的,足足28寸,又大又深,一直都是安静的待在放衣服的柜子隔板下面,完全没有存在感。
因为拿起来太重了,她后来又买了个方便携带的小行李箱,这个就当作暂时的杂物收纳箱,平时往里面丢个用不着的小东西,还挺方便的。
那天这些人走后,她把卧室里翻了个遍,连床都移开了还是没找到。要不是亲眼看到飞鸟拿着礼物进来又空着包走的,她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逗她。
最后累的一身汗的澄川,打算先去洗个澡。在拿睡衣的时候才看到这个一直被她忽略的行李箱。上面因为疏于擦拭已经起了一层薄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把行李箱拉出来,简单擦擦后打开。
这才在夹层里找到了飞鸟塞进来的礼物盒子。里面是个怪模怪样的艺术品。
说是艺术品澄川都觉得侮辱了这个词。
她没什么艺术细胞,平时也不去博物馆美术馆什么的。但这个,跟她那浅薄的美术鉴赏品味隔着一道马里亚纳海沟。
以至于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
好像是捏制的泥人,一个有着茂密卷发的小孩拉着一条狗,嘴张的大大的。下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五年三组,斋藤飞鸟。
啧,这字真丑。
所以,这看来还是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怎么突然想起送给她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不知道那小家伙睡了吗?
试探着发了个消息过去。
“?”
“!”下一秒就收到了飞鸟的回复。
就像是一直在等她的消息一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