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妄然扬了扬眉,指了指手臂,“这里再按按。”
“好呢。”她笑眯眯的,指尖不重也不轻,“怎么样?舒服吧?我可还是第一次给人按摩哦。”
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勾勾,没回,不过心情却还是挺不错的。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云依人忽然问。
“说。”
“就是我刚刚去了你那的花圃……”说到这,云依人明显感觉得出来宁妄然身子僵硬,“是和我们阳台下面是一起的吗?”
宁妄然冷冷的哼了一声,提醒她,“想出去?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我不会出去呢。你不是都已经答应过我,会带着我出去散散心吗?”云依人笑得很昳丽,声音轻轻柔柔的,“我只不过看到那些话和我们阳台下的花长得一样,就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出去散心?”
云依人憨笑,“你刚刚不就答应了吗?”
“我可没有答应!”
云依人脸色倏地一变,她问道,“那我给你按摩呢?不舒服吗?”
“舒服啊。可你按摩和我要放你出去,有什么关系吗?这不是你应该伺候我的吗?”他笑着说。
云依人吐血,这伪君子。
她罢手,不给捏了。
“行了,过来,发什么脾气。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捏着我舒服了,想出去,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吗?”宁妄然难得好脾气。
云依人却没有那么好心情了,“这么多保镖守着,你可以让他们给你去按!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他们哪有你按得好?快点的,想不想晚上让我带你出去了?”
“晚上?”云依人又狗腿子蹭了过去,完全不经诱惑,“今天晚上你就带我出去吗?”
宁妄然扬了扬眉,示意她给他揉腿。
云依人立马给他捶捏,“我刚刚出去时,发现这里好多房间啊。”
他没回,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着。
可能人就是贱吧,他从来都不会让女仆碰他身体,更不要说是他给按摩了。可云依人,明明女仆学过按摩,而她却是什么也不会,可却捏起来,让他觉得身心舒坦。
“你给我透露下,这里是哪儿呀?”云依人和他套近乎。
宁妄然没开眼,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一直紧闭双眸。
云依人手重了点,不仅没让他不悦的睁眼指挥,反而更加沉醉,“宁妄然?你耳聋了!?”
“我说了,等我痊愈后,会放你离开的。”后面那一句,他顿了顿,半响才说出来。
“你这破身体,要什么才能痊愈?”总要给她一个底吧?
宁妄然掀开了眼睛,那双冷清的眸里似乎有什么在流动着,“你就这么想离开?回去?”
云依人现在长记性了,自是不敢这么说,她摇了摇头,颇有几分可怜的说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材,所以好奇问下。”
“我身体好不好,你这几天看不出来?”
“那你所说的痊愈是指什么?”该不会他说的是等他双脚长出来才算痊愈?那样的话,她等到死怕是都妄想他长腿出来。
“你没眼睛?没看到我每天换药?”
云依人还真的没注意那么多,只不过每天会见他在厕所一待就待一个多小时,敢情他不是便秘?而是自己在换药?
想到这,云依人有几分不解,“你自己能换药吗?”
“我怎么……咳。”可能是怕说漏什么,他一下子变了脸,冷冷的道:“我自然自己是不能换药,所以以后得麻烦你。”
“平常应该是有女仆照顾你起居的把?”
“我不喜欢陌生人。”
“我难道不是陌生人了吗?”云依人有些无语,“我和你也认识不到半个月好吗?”
宁妄然忽然没说话,他的眼睛很好看,是琉璃色的琥珀。可能是她的话说错了,让他有些不悦。他抿紧了唇,冷冷的推开她的手,推着轮椅进了卧室。
云依人:“……”
她哪儿又说错话了?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目前云依人只能靠他离开,所以得哄着,好在她和时擎酒在一起又一段时间,也已经摸清了如何哄好男人。
“出去后,我带你去玩好玩的,去吃好吃的如何?我知道的地方可多了!”她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将刚刚的不愉快翻篇。
“我和你认识吗?”
云依人听着,抽了抽唇。
这男人,原来和她生这种气?她说错了吗?他们压根就是陌生人啊。
好在她心里想的定不会说出来,面带微笑道,“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呀。fēng_liú倜傥的宁妄然,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宁妄然,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哩?”
宁妄然哼了一声,偏头,不理她。
云依人蹲了下来,难得这么顺从的给他揉肩捶腿,“若要是宁妄然能和我做朋友,那是我上辈子修的福,才能遇上这么一个好朋友!”
“好了别说了,瞧你那虚伪的模样,看着就倒胃口。”宁妄然推开她的手,推着轮椅到柜子旁,打开柜子,拿了一本书出来。
云依人真的很憋屈。
若不是为了哄着他,让他带着她出去,她至于吗她!
她刚要上前和他说说话,不想外面有人敲门,三声,就见有人走了进来。
是刚刚在花圃中那个揪着她,要把她扔蛇窟的厌笙。
“门主。”他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一声,一眼都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