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尼尔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脸色沉重的费森。
“时擎酒,你走不掉的,且不说你现在有伤。就算没伤,你也是走不出川的地盘!”
时擎酒却是冷笑,“那倒是试试看。”
“云依人,你该不会还异想天开,时擎酒的伤好了吧?”秦简亦从尼尔手中接过,把一份资料甩给她,“炸/弹可是颜之韵备的,女人狠起心来,想必你该知道是个怎样的手段。”
云依人踉跄的接过他甩来的资料。刚要翻开,却被时擎酒一把抓过去,狠狠的扔在地上,此时,他的脸色差到了极致,“那你也是小看了我。”
“你可以走,不过云依人,她必须留下!”
云依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其实从刚刚醒来她就看得出来时擎酒的伤很重。可她知道时擎酒不会让她看,所以她也心照不宣的,不去看。
因为她知道,他怕她看了会难过。
而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去看……
云依人走了过去,把扔在地上的资料捡了起来,要翻开时擎酒却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看出他的意图,声音有些发颤,“你觉得你能瞒住吗?”
时擎酒没说话,从她手中抢过资料,直接撕碎!
秦简亦看着这一场闹剧,弯了弯唇,“该结束了,云依人,你若想让时擎酒活命,就少让他折腾。”
“你别信他的话!”时擎酒要带她走。
秦简亦也不拦。
因为不到机场,时擎酒就会熬不住……
时擎酒穿着黑色西装,脓血已经将他后背沁得暗潮一片。
云依人拉住他的手停了下来,见他脸色如此苍白,“时擎酒,我们不走,等你伤好点我们在离开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和他们走的,我会留在你身边,陪着你。”
时擎酒坚决要带走她。
费森没有跟上去,他知道少爷的性子和脾气,此时的他定然是不想让云依人在美国的。
毕竟司空凌川早就对少奶奶虎视眈眈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让司空凌川有可乘之机?
“时擎酒,求你了。”拉着她的大手,有液体流下,染红了她的手,云依人嗓子有些哑。
恰好这时,宁妄然被厌笙推着从电梯出来。
看着云依人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拉着要走,可她却苦苦哀求着要留下时,宁妄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他没有走过去,就在电梯外看着。
“女人!我没事!难道你不信我不能把你带走?”
“我信。”云依人搂住了他,力道很小,生怕弄痛了他,“可是我怕。”
这句话,让性格偏激的时擎酒楞在原地,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云依人搂着他不动,她的脸已经埋在他怀中,看不清她的容颜。
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最后,时擎酒心软的妥协,“怕我死吗?可相比死我更害怕你不在我身边。”
“时擎酒……”云依人哽咽,“比起你不在我身边,我更怕你死。”
宁妄然听闻,嘴角冷漠的掀起。他从来没有想过,云依人和时擎酒的感情竟然如此的深!他倒还真是小巧了这对夫妻。
厌笙明显能感觉得出去,门主生气了!
云依人和时擎酒两人最终还是云依人胜,毕竟此时的时擎酒也真的体力不支。
若要是强行的去机场,回中国,那么时擎酒只有死!
厌笙受到宁妄然的视线,连忙走到云依人面前,要把她带走,见云依人要反抗,他冷漠的提醒,“云小姐,你不要忘了,时先生的药可是我们给的,他能活着,都靠门主对你的“情意”,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云依人愕然。
“滚——”时擎酒怎么可能会让她因他而被威胁。
云依人头痛得厉害,把费森叫来,问,“药还有多少?”
费森看了眼时擎酒,没说话。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因为时擎酒伤得太严重了!
“说话!”云依人问。
当初她进宁妄然的病房时,就嗅到了时擎酒病房里的气味是一起的,她怕……
可果然如云依人所想,费森低下了头,道,“没了。这些药是他们给的,怎么提炼我们不知道。”
秦简亦听闻,双手插兜走了过来,“云依人,你只能留下去。”
这句话,他是笃定的口气。
“没有药,我还能死了不成?”时擎酒还就不信没有其他的办法。
云依人咬牙,望着对面不远坐在轮椅上的宁妄然,她挥动着眼球,似乎在恳求他。
宁妄然别过脸,不去看她。
其实他知道他和时擎酒之间,她选择了时擎酒。可他很想知道,是想要待在时擎酒身边让他死,还是待在他身边让时擎酒活着。
云依人让费森把时擎酒带回病房。
时擎酒拉着她的手不放,“云依人,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和别的狗男人有任何的交易!”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我只是和他聊一点事。”
时擎酒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要和那个死瘸子聊些什么,“我说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听话。”她温柔的说,随后便把费森叫来:“把他带走,听到没有!?”
费森不敢不听,毕竟现在的少奶奶才是最为理智的。
时擎酒不听劝,坚决不肯走。而费森也不敢对时擎酒动粗,毕竟此时的时擎酒身上还有着伤。
可时擎酒也只能忍着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