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见到伤痕累累,全身绑满了炸/弹的云可人时,气得红了眼。
云可人昏迷了,甚至伤得很重。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一看就知道辛小语下手有多狠。
云依人想要上前,却被时擎酒给拉住,“你不能靠近她。”
“为什么?”
“你没看到她身上绑着的炸/弹吗?而且她现在情况不稳,因吸食了大量的迷/药,神志不清,要是过去,伤到你了怎么办?”
望着那倒计时上的数字,云依人鼻尖通红,“你不是说她神志不清吗?既然如此,就不会伤害到我啊。”
“不急于这一时。”
云依人眼睛猩红地望着他,“难道除了辛小语,就真的没有谁有办法拆解那些炸/弹吗?”
“我已经让人去找,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我等不及了,既然辛小语可以拆解,那就让她来把。”云依人握住他的手,从未过的姿态,“你去和她协商下,可以吗?她爱你,一定听你的。”
“云依人。”时擎酒语气不佳,“你什么意思?”
云依人一怔,随即无力地蹲了下来,她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默着。
什么时候,她这么无耻了?
为了云可人,她竟然让他虚与委蛇,出卖自己的灵魂。
时擎酒终是于心不忍,倾下身抱住她,“你疼惜云可人,我又未尝不疼时小北呢?”
“他怎么了?”
“他也被绑了炸/弹,甚至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云依人再也无法忍受这么无用的自己,“我要去见辛小语。”
时擎酒想也不想拒绝,“要你去,还不如我去会会她。”
“只要你说服辛小语,让可人脱离危险之中。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时擎酒脸黑。
这小心眼的女人,以前的事还这么耿耿于怀,记在心里?
时擎酒离开了,云依人硬要守着云可人哪也不去,他也没有拒绝,让费森好生看着她。
厚重的铁门被保镖推开,里面昏暗,没有开灯,只有墙壁上一道天窗。
借着月色,时擎酒看清了蹲在角落的辛小语。
她手臂的伤没有处理,暗色的血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将地板染黑。神情有些呆木,不知在想什么。
时擎酒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辛小语见眼帘出现一双被擦得光可鉴人的黑皮鞋,她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
看清来人时,她红了眼,委屈的撇着唇,叫了一声,“时大哥。”
“说把,事情你想怎么解决。”时擎酒脸色冷漠。
“你来,是想要让我救云可人吗?”
时擎酒没说话。
辛小语起身,她站在他面前,因隔得很近,两人的身高差很明显就出来了,“我知道你爱云依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爱你?”
“我知道。”她做了这么多,他是个傻子也懂了,“可我只爱她一人。”
辛小语鼻子一酸,一下子红了眼,“你爱她什么?我到底是哪里比她差,你能告诉我吗?”
爱她什么?
时擎酒眯了眯眼,他也说不清,爱这个东西很微妙。
也不知何时爱上的云依人,只知道,好像看到她,他会很开心,会很幸福。
“好了!”辛小语见他想起云依人时,脸上溢出的满足,她在也无法忍受,“我是不可能答应你,把云可人身上的炸/弹拆开的。”
“你知道的,我的时间和精力有限。”
“我知道,你对谁都没有耐心,唯独对云依人。”她嫉妒的怒吼,“所以时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恨云依人,却不绑她,要绑云可人了把?”
时擎酒怎么会不知道?
要让一个人痛苦,就要抓住那个人的软肋,一但抓住,就能招招致命。
家人是云依人的软肋,而云依人是他的软肋。
辛小语不想和他兵戎相见,“你让她来见我把,或许我大发慈悲,网开一面了呢?”
时擎酒看了她一眼,朝着她走近了一步。
她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因长时间没有处理肩胛处的伤,伤口已经结痂。
“只要你拆开后,我立马放你走。”
“放我走?”辛小语苦笑,“我能去哪?从小我孤苦无依,时家就是我的家啊。”
时擎酒眸色深谙,“对付云可人我可以理解,那时小北呢?”
辛小语一怔,她有些慌了,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会催眠。”时擎酒风轻云淡地道,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很稀奇,“祖母之所以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催眠。”
辛小语感觉背后发凉,“那你……”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干了什么,我全都清楚。”
辛小语差点跌在地上,她望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终是红了眼眶,“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让人来抓我?”
时擎酒没有答,而是神情淡漠地回,“现在是你将功补过的时候,只要你肯,你之前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温柔乡让辛小语彻底沉沦。
时擎酒对她的一时情面,让她忘了内心的根本。
“我可以把时小北的炸/弹拆了,至于云可人,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时擎酒眸色冷然。
可是能让辛小语松懈,也成功了一步。
其实他也是刚刚知道辛小语做的那些,若是很早就知道了,也不可能会有今天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