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摩耶觉得安室老板问题很大,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个金毛刚才收到的那条消息,应该是乌佐发来的吧。乌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这家伙居然还敢一边同意我留下,一边阳奉阴违。
“对了,刚才他居然还让我摘针织帽!——只要是消息灵通一些的组织成员,没人不知道顶帽子代表着什么。不可能有人闲得没事想要假扮赤井秀一,所以稍一推断就能猜到,能逼我干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的人,只能是乌佐。
“这个侦探事务所老板看上去也像是个聪明人,可他居然硬是装作猜不到这些,让我脱帽……”
“真相只有一个,这小子有反骨!难怪他给别人的压迫感这么强,肯定是觉得自己能力充足,所以早就想脱离乌佐出去单干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所以只能暗暗反抗。”
这么想着,桥本摩耶看向安室透的目光,顿时变得同情、敬佩……以及狡诈。
桥本摩耶:“……”把这家伙举报给乌佐,能加业绩吗?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安室透能那么巧地收到那一封邮件,就说明乌佐肯定对此了如指掌。
“乌佐居然没有惩罚他吗?说起来,有反骨的倒是真不止他一个,鸟丸奈绪子看上去也一副想要反抗的样子。难道乌佐是觉得这样的部下能给他带来不少乐趣,所以才一直养着?”桥本摩耶心中嘀咕着:
“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不管是不让我进事务所,还是不想让我扮成特殊的赤井秀一,这都是在抹消我的独特性,切断我升职的途径——或许这家伙没有什么反对乌佐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内斗心太强,喜欢打压同事?”
不管怎么说,短短一个照面,在桥本摩耶凭那张脸喜提安室透心中“最碍眼的员工”的位置之后,安室透也立刻顶替柯南,成为了桥本摩耶心中那个“最讨厌的同事”。
而最讨厌的同事此时还在咄咄逼人:“听到了吗。”
桥本摩耶:“……”
他深吸一口气:新入职的小员工,就是要有这种被老油条打压的悲惨阶段。不过金毛老板这种脾气的人,肯定会被乌佐狠狠搓磨——这种时候他反倒想给乌佐加油了。
一边走神,桥本摩耶一边忍辱负重地点了一下头。
他又不是什么真正的职场萌新,遇到这种事,只要先答应下来,然后该找江夏的时候依旧去找就行了。
他就不信这个安室老板能一直盯着他,然后当面让他离江夏远一些——如果他真的敢,江夏一定会立刻抓到他的马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板好好体验一下自己之前那种被迫夹在两个天才之间的痛苦。
……
安室透打量着桥本摩耶,总感觉这家伙看上去老实开朗,但背地里好像在悄悄动什么歪心思。
不过他也没在意——乌佐的部下,没有坏心思才怪了,毕竟他们的领导就一肚子坏水,他手下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安室透今天还很忙。见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他匆匆拿了要找的制服离开,打算等先处理完眼前的事再回来继续。
同时给江夏发了一封邮件,提醒他小心这个名义上的新员工。
江夏的邮件也很快回了过来:
[那位桥本先生非常热情,有一些医学知识,而且他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亲近,所以听说他最近正对人生有些迷茫,我就顺手请他帮忙处理了一些杂事。没想到给你添了麻烦。如果你觉得他有问题,要不要先把他辞退?]
安室透的目光很快落在其中一行上:“……”很像江夏的一个朋友?
长着那张讨厌的脸的,居然还有别人?
赤井秀一肯定是不可能跑去给高中生当朋友的,安室透也没多想,只在脑中检索了一下江夏周围的人,还真找到几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但好像没人长着赤井秀一那样的脸。
也许江夏说的是眼睛像,或者性格像,还有可能是人生经历像——有乌佐在背后操盘,营造出这种错觉并不算难。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逮起来,问出所有情报。”
安室透一边匆忙回过去“不用,我会处理”。一边对着神秘的乌佐以及赤井秀一,杀意沸腾。
……
另一边。
应付走了那个讨厌的老员工,桥本摩耶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把手头剩下的最后一点信件整理好。
然后他摸了摸空荡荡的鼻梁,若有所思:乌佐让他戴墨镜,但现在墨镜被那个暴躁老板打坏了,要不就顺势不戴了?
但转念一想,乌佐肯定早就知道刚才的事,没准这家事务所里的监控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也就是说,他一定早就知道弄坏墨镜人的是安室透,而自己装死不买新墨镜,不仅没法给那个老板上眼药,反而只会让乌佐发现他在消极怠工。
一连串念头飞速闪过,桥本摩耶只能不情不愿地锁好门,出门去买新墨镜。
……颇有几分待宰的鸡帮刽子手烧热水方便褪毛的悲壮。
……
这边离商业街不算太远,没多久桥本摩耶就买好了新装备,戴着他的墨镜和针织帽,准备往回走。
他从街上经过之后,街道另一边。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从小巷走出,双眼本能往周围一扫,警戒着周围。
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桥本摩耶身上,难以置信地怔了一下。
过了几秒,金发女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向那边。
“身形有一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