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桐的离开像一个咒语。
当一个人习惯并且安逸于某种生活的时候,突然的一个哪怕小小的改变都会让他措手不及,更何况我面对的是i子里面少了一个形影不离的人。
而且是个在我如今看来十分重要的人。
车的副驾驶上再也没有那个美丽的身影,夜晚的被窝中少了一个人的温度,餐桌上永远不会有亲手制作的美味餐点。
这些都让我不习惯。
时间的解药太过缓慢,并没有让病重的我感到缓解,甚至有病情加重的错觉。
每天闲暇时我会给桐桐发简讯,问候最近的生活,很平常的好不好。
收到的小心都是平安,她去了福建,有海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化妆工作室学习彩妆,每天会早起,睡的很晚,自己吃饭,自己走路,也是一个人。
彼此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以前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她场子上的改变。
原来的妹子们被我和李炎炎以及蓉姐以名单的方式分为了两大类。
一类是年轻有姿se且和我们关系走的比较近的,这些人会慢慢的给我递出辞职信走个表面程序,然后在第二天来到黑哥的场子上,换个名字,继续工作。
另外一类就是年华稍逊客人点牌率比较低的,而且jing明口风不严,大多是阿青原来手下的妹子,她们会继续在宽哥的场子上滥竽充数。因为人员的缺乏渐渐的没有竞争xing,她们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短暂chun天,然后在计划中随着场子的垮台而流落街头小巷成为廉价的失足小姐,或者运气好的另谋高就。
但这些都是我们无法帮助其规划的了,这些是被淘汰的。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很忙,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当甩手掌柜,白天几乎一直都待在场子的工作室里,叫来那些幸运的妹子和她们谈话,无非就是计划的内容。晚上又要和李炎炎一起去蓉姐的家里面,把一天的情况汇报一下,然后着手安排。
飘飘和小美她们作为第一波被潜移默化的妹子,很顺利的去了黑哥的场子上,经过李炎炎短暂的高效率培训以后,然后上班。
在表面上我就和飘飘她们已经成为了陌生人。
因为我不可能以领班的身份出现在黑哥的场子上,这样会落人口舌而且计划暴露。也许要等到很久以后我才能以正式的身份去和她们见面,而且必须是宽哥彻底完蛋,就像阿青那样才行。
但是这个“很久以后”估计永远不会来临,因为那个时候我肯定已经离开了。
对于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飘飘表示不好理解而且担心,她非常委婉的劝过我这样是在飞蛾扑火,十分的危险。
只是我别无选择,其中的原因根本不好对她说出来。
慢慢的她也就没有再劝导我了。
偶尔的联系只是通过电话,大多在她们下班以后发几个短信,慢慢的我觉得简讯中的言语多了很多寒暄和客套,少了很多从前的味道。
具体的变化我说出来,只能感觉的到。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事情,所有的事和人终会改变的。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毕竟我每天也很忙。
物se人选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这其中的花样很多,不只困难复杂,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一点错都不能出。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反水告密,那么不只我们的计划付之东流,并且还会大祸临头。
宽哥的基业虽然被我们像蚂蚁一样慢慢的从最根本的地反啃噬着,但有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永远不会和他摊牌明着干的。
甚至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这个问题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去想过,只能抱着一个侥幸。
所以要格外的小心。
比如说像姚瑶,就是那个因为脾气冲在办公室里面被我教训过给我咬的妹子,她原来是阿青的手下的人,见到他倒台以后才靠到我这边儿。
这种人很势利,而且唯利是图,所以根本就不在考虑选择之类。
即使她很年轻而且漂亮,但也不行。
也许这个场子不存在以后,她能去别的地方,或者去小发廊里面卖个比平常失足多几十块的价格,但怎么也比不上在蓉姐倾注全部尽力着手打造的场子上吸金来的快。
这说明在社会上混,除了运气以外,做人是多么的重要阿。
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而且要机关算尽处处小心,我也慢慢的开始不和娇娇主动联系。也许在那一天车上发生的事情,就给我们之间产生了无形的隔阂。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娇娇自己是做什么的,并且那天展现在她面前的是绑架,威胁,勒索等等。
相信一个从小家境严实,受到过良好教育,而且身处行政金融行业的女孩子,对这些敏感的禁区,都是敬而远之的。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下班后她来电约我去她家坐坐。
去的路上我就明白了预料到今天会发生什么,当然这天迟早会来,把话提早说清楚无论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毕竟娇娇也不小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不能这样一直挂着她耽误她。
屋子里面的摆设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时隔一两个星期以后再相见,娇娇并不是以从前那种调皮的笑容迎接我。
相反她很客气,笑容可掬,就像平常在工作之中面对顾客一眼。
至于这种相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