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会在他身上补上两掌,将他全身的经脉全部震散,接下来只需等他自行修复经脉即可。”花梦影说道。
凤浅惊诧:“将他全身的经脉全部震散?这能行吗?”
花梦影清朗的眉梢一挑:“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当然不是!”凤浅连忙摇头,“那他多久才能醒过来?”
花梦影道:“这就不好说了,因人而异吧!有的人几个时辰就能醒过来,有的人几天甚至几个月都醒不过来……”
凤浅紧张:“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花梦影拍拍她的肩膀:“只要有我在,我保他性命无忧。”
凤浅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有师兄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还有人的说话声,人未到声先至:“王儿呢?怎么好端端的去参加寿宴,偏偏就遇上了刺客?”
说话的人,是太后。
凤浅眉头皱了一下,替轩辕彻掖了下被角,一转身,太后就已经在刘公公的引领下迈步走进了寝殿,看到她的瞬间,太后眉眼一蹙,露出厌恶的神色,不顾凤浅的施礼,擦着她的肩头走了过去,来到床头。
“王儿,王儿?”
唤了两声,不见床上的人有动静,太后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呢?太医都去哪里了?王儿昏迷不醒,你们居然把他丢给一个外人,要是出了意外,谁来担待?”
刘公公在一旁小声说道:“太后娘娘,是王后娘娘坚持不请太医的,说太医的医术不行!”
太后恼怒:“岂有此理!你是存心的吧?区区一个相府的老太太过大寿,你居然怂恿王儿同你一道去贺寿,结果害王儿受了伤不说,现在还要阻拦太医给王儿治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对她的指责,凤浅从容回道:“母后,阿彻受伤,我确实难辞其咎,但阻拦太医给他治病,是因为我认为师兄的医术要明显高过太医,与其浪费时间让太医来回折腾,不如直接请师兄为阿彻诊治!”
太后质疑的眼神轻扫过花梦影,轻哼道:“他不是自称毒仙吗?既然他的医术如此厉害,那为何王儿到现在还在昏迷?哀家看他要么是名不符实,要么是根本不肯尽心尽力为王儿医治!”
花梦影轻扯了下嘴角,不愿理会。
凤浅皱眉道:“母后,还请您说话慎重!我师兄不是自称毒仙,而是江湖上的人对他的尊称,也是对他毒术医术的肯定。还有,师兄已经在尽力地医治阿彻,如果您不想耽误阿彻的病情,还请您先回长寿宫耐心等待,等阿彻醒来,我会立刻派人前去通报!”
太后恼怒:“怎么?你现在是在撵哀家走吗?”
凤浅回道:“儿媳不敢!”
太后重重冷哼了声,思索片刻道:“也罢,哀家可以让毒仙给王儿治病,但必须有其他太医在场监督!”
凤浅立刻否决:“那不行!我师兄看病,从来最忌讳别人的打扰!”
太后往床头一坐:“那就哀家留下来,亲自监督!”
凤浅头疼,看她的样子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了,但一想到师兄的治疗手法,如果当着太后的面,将阿彻的经脉震散,太后非跟他们拼命不可!
“好吧,那就请太医来监督!”
没多久,以陈太医为首的三名太医来了,听闻要亲眼目睹毒仙治病,三人兴奋得不行。
即便是身在宫廷,对于毒仙的大名,他们还是耳熟能详的,早就对他的医术和毒术向往已久。
“毒仙大人,还请多多指教!”
“能够亲眼目睹毒仙大人施展医术,我等三生有幸!”
“……”
太后见三人如此追捧花梦影,面露不悦,厉色道:“现在哀家将王儿的性命全权交托给你们了,倘若王儿有任何的差池,哀家拿你们是问!”
三名太医闻言,立刻警醒起来,战战兢兢地回:“是,太后!我等一定尽心竭力,绝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临走前,太后经过凤浅身边,故意顿了顿,严词厉色道:“如果王儿出现任何的意外,哀家不仅要你的命,更要你们凤家为王儿陪葬!你好自为之吧!”
目送太后离开,凤浅长叹了口气,迈步走到花梦影身边:“师兄,我留下太医,你不会怪我吧?”
花梦影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扬,一副浑不在意的神色,他轻轻拂了拂袖,迈步走近床前。
三名太医见状,立刻围了过去。
“毒仙大人,您打算如何施治?”陈太医虚心求教,另外两名太医纷纷拿出纸笔,准备记录施治过程。
花梦影不答反问:“你们认为该如何施治?”
其中一人回道:“依我之见,应用猛药先将淤血排出,再以温和的药材慢慢调理。”
另一人立刻抢话道:“我不赞同!现在王上身受重伤,重伤之人最忌猛药,还是先以温和的药材调理,等脉相缓和,再入猛药稳妥些。”
陈太医听着二人的话,一再地摇头,转头问花梦影:“不知毒仙大人,有何高见?”
花梦影勾了勾唇,恰似十分随意地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陈太医三人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就见花梦影高举右手,一掌朝着床上的轩辕彻胸口击打了下去。
三人大惊:“你干什么?”
但已经迟了,花梦影这一掌落得不轻,他们几乎能听到骨骼喀喀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