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在解开她衣服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目不斜视的帮她进行了治疗,被抓伤的肩膀不太严重,那一刀伤的比较重。

“皇上,为什么不趁机杀了八皇子?不,是八王爷?”赫连晓不懂,这么好的机会,皇上为什么放过了?

“卿家,你认为朕杀了他,哈木耳会不起兵?”北冥震懒散的坐在软榻上,一改之前霸气禀然的表象。

“皇上,兰太妃已死,八王爷也离开了皇宫,那哈木耳要是敢兴兵,那本将军定杀他个片甲不留!”赫连晓的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一直以来,边境都太平,他很久没动过筋骨了,想念嗜血的味道。

“卿家闲了?”微微挑眉,耿亮的眼眸充满笑意,一张俊脸变得邪肆。依然是懒散的坐着。

“皇上真是臣肚子里的蛔虫啊,臣想什么,皇上都知道。”略微弯腰,赫连晓呵呵大笑:“既然无事,那皇上可否将那个人质交给臣?”

“哦?卿家对她有兴趣?”邪眉上挑,北冥震回想起怀里抱着那个少年时候,她轻盈的体态,柔软的触感,那份柔软,竟和女子无异,可她却是男子。

“她是一个人质,就该交由臣处理。”被谪仙的男人抱着,却又那么关心魔承天,这样的人就该死。

“她,朕还要好好的留着。”弟弟对她在乎的程度,真让他诧异,很久,很久了,他都没从弟弟眼中对谁在乎过!

“皇上!”赫连晓见皇上不肯杀了那个人,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能留!

“晚了,卿家退下吧。”北冥震也不理解自己的心,为什么一想到她会死,心头就会不舒服,他压下这股不舒服,挥手要赫连晓出去。

“这…。”见他不想再谈,赫连晓知道,再说下去,皇上会不高兴,福了身子,慢慢退出去。

这是哪里?子染慢慢掀开眼皮,在接触到陌生的摆设后,又快速闭上,脑海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她被掳走了!

呃…好痛,肩膀似乎被处理好了,但还有点痛痛的,皱起眉头,她慢慢的坐起来,左右环顾了下。

这是一间客栈没错,和她第一次住的客栈差不多,但这里没人?她被掳走,不是应该派人守着?

魔承天和圣天寒他们怎么了?那个北冥国的皇帝会杀了他们吗?

“姑娘,你醒啦?”一名穿着白色衣袍的老者推开门,手里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在看到她坐起来的时候,诧异的挑眉。

她失血过多,怎么一个晚上就醒来了?她的体质很不错。

“你是?”看这个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的慈祥,身材矮小,脚步平稳,是不会武功的,他是谁?

“老夫是太医院的太医,皇上让老夫帮姑娘医治,你醒了,皇上还不知道,老夫马上去通知。”说完,放下碗就想走。

“等等!”子染急忙阻止,想捉住太医的手,却因为身体虚弱,碰一声从床上摔下来,屁股先着地,痛得她呲牙咧嘴。

“姑娘你干什么?快快躺好!”听到响声,太医立刻冲过来,以着一把老骨头,把子染扶上床。

“你唤我什么?”一把揪住老太医的衣襟,子染苍白着脸,乌溜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芒。

“别…姑娘别激动!”老太医被揪住衣襟,呼吸困难,布满皱纹的手捉住了子染的手,想扳开她,感觉脸都涨红了。

“我是公子,是男的!”子染用力揪着不肯放手,死死瞪着太医涨红的脸,她的身份秘密不能让北冥震知道,后果她不敢想。

“咳咳咳…。我…我知道!”为保命,老太医不断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他快要呼吸不了。

“滚,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说,我一定会杀了你!”一把甩开太医,她躺在床上休息,刚刚她用尽了全力,现在连一点力气都木有了。

“咳咳咳…我知道…我知道!”脸部的血色慢慢恢复正常,太医才危颤颤的站起来,望向子染的眼神中充满着害怕:“姑…。公子,这药…。”

“拿过来。”解决了危机,子染心情变得挺好,摊开手掌,示意太医把药端过来,现在首先要养好身体,才能够想办法离开。

太医危颤颤的端着药碗过来,在距离她三步的地方停下来,脸上的害怕还是很明显。

“怕什么?只要你不说出去,我是不会杀你的。”子染好笑接过药碗,一喝而尽,哇,这药真苦!

“嗯嗯,老夫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太医急忙保证,接过她递来的空碗,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看来这北冥国的人也不是很难应付。”子染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如果不是被掳来,这里挺舒服的。

也许药有安眠的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床边立刻多了一个人,他穿着明黄色的衣服,菱角分明,浑身被霸气占据,英挺的眉头紧皱,她还睡得着?

“太医她身体怎么样了?”北冥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来看她,她不过是一个俘虏。

“这位公子已经没大碍了,只需休养半个月即可。”太医危颤颤的回答,一直站在门口处,不肯踏进一步。

“哦?”斜视太医害怕的神色一眼,琥珀色的眼眸闪过兴味,转身离开:“好好照顾她,有什么损伤,唯你是问。”

“是…是…是…”太医弯腰点头,一张脸比刚才更加苦,他的小命忧尔啊。

半个月过去了,子染每天躺在床上养伤,她一直都安守本分,未曾闹腾,也没有任何要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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