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表兄又怎能不明,毕竟都在官场之中,又是住在同一条街巷内,不说了如指掌那府的情形如何,但对于那位的性子却已是心知肚明的很。
还记得当初,听说表弟媳欲合离而出,便惊动了亲戚众多。但细听过后,想必规劝自家这位表弟的已是占了三成余,的确也有那不以为然的,就这般左右不定之下,更使得此事再无挽回之力。
终究还是在表弟媳的万般无奈之下,走向了老燕纷飞之时。
反之,自家那表弟合离之后,却是立马寻来了媒人,又说定了一户举人家的闺女,不出三月便正式拜堂,入住了正屋之中。如此一来原本欲劝和兄嫂二人的胞弟,更是再不同自家这位无情无义的兄长多过半句言语。
所在刚才酒楼听得一旁之人,议论纷纷不觉已是朗笑出声,吐露心中不快,却也在这情理之中。
“为官之人不想着如何尽力办好手中差事,却是千方百计只为讨好上峰,做这等敷衍趋势之事,可不是那痴人说梦之举!珍珠在手却弃置一旁,偏将那混珠之鱼目,视为珍品,旁人口中那句有眼无珠的确是半分不差!”
提及那日二姑母闻听此桩后,那句脱口而出之言来,一旁的表兄也是苦笑点头:“当初若说被官位迷昏了神志,此刻他还是半点不曾清醒,便已知晓他是铁了心不再回头了!只是苦了那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不免是……。”
“自不必提,即便失了父亲靠傍,我这为人叔父的也决计不能叫他们受半点委屈!”忙不迭拍着胸脯已是重重点头,朗声接到一句来。
然而今日酒楼之中的一幕,却不曾就此打住。而是随着秀才们的纷纷离去,听了此桩全程的小伙计,便已是添油加醋地讲述给了自家掌柜的,接着更是一传十,十传百,陆续散播在了京城四处。
期间更是传出了不少题外话,却是无一例外,皆是顺势一边倒向了那位,已是自立了女户的王若蕴。
“太太可是也听说了,只是这外头实在传得有些过了……就怕有闲得发慌的,无事寻上门去,可如何是好?”那旁鲁妈妈边不时给自家主子布着菜,不时低声提醒道。
却见这旁用罢了午膳,放下碗筷的太太王氏,不觉已是接过了帕子试了试嘴后,才轻轻摆手道:“当初能将此事,一一列举在顺天府中,便是早已有了这般觉悟的!再则,这错本也不在若蕴身上,又何惧旁人议论纷纷?”
“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漱口之后,更是再度缓缓吐出一句,更为加三分的来。
想到当初那人的无情,太太王氏便是一肚子的埋怨,此刻还试图一盆脏水扣在侄女身上,却是半点不能!
原来,此事才刚被人外传之际,那位居然还厚颜无耻,寻了几位同窗旧友,也学着那日酒楼之上的秀才们一般,想要将合离之因全都推在王氏之身。
却不想,当即便被邻桌的几位读书之人,连连质问的是哑口无言!
最终更是几人再无颜面留在酒楼,诋毁王氏的品行,只得灰溜溜躲着众人抱头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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