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曾想到的是,当大丫鬟水香出得二门,在厨房中寻到鲁妈妈说道起此时来,却听到了旁的作想。按鲁妈妈的意思,也没敢多做停留,转而回了内院去将消息秉明太太知晓。
“哦,鲁妈妈是如何与你明言的?”当得知,鲁妈妈一口便回绝重来正院之事,起初也不免一惊!莫不是这院子里,还有不曾清除干净的地界,亦或是为了我这身为当家主母的威望着想?
不及再作思量,已是抬头望向那旁的大丫鬟细问道:“你去到厨房之时,可瞧见还有旁人在?”
却见那旁的水香只是连连摇头:“这个时辰,无论是浆洗的婆子、丫鬟,还是灶上的厨娘几个,都各自寻了地界躲懒去了。顶多也只有那守着炉火不熄的小丫鬟,还留下而已,所以我与鲁妈妈才特意选了此时碰面的。”
另一旁的三叶倒是心直口快,忙是轻声补了一句道:“主子莫怪奴婢多嘴,鲁妈妈这般行事却是有此道理。当日,府里人原本虽不晓得鲁妈妈究竟是犯了何等大错,才让太太您直接遣了去厨房当差,但期间众说纷纭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此番又……。”
被这无疑可算是旁观之人的大丫鬟,如此一提,这旁的主仆二人俱是一震!对阿,到底是自己身在其中,难免一时恍惚,这般草率为之必会动摇人心,得不偿失!
“三叶提醒的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万不可急于一时乱了方寸!”俨然已是从丫鬟的一句提醒中,镇定了下来。端过一旁的茶盅来,浅浅啜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两丫鬟慎重非常的念叨一声。
对于鲁妈妈的小心之举,更是倍感欣慰,果然还是有她在一旁照应着,自己方能安下心来将这院中,哪些个别有用心之人一并去了干净!想及此处,不免感叹起次子夫妻俩此行的安危来。
毕竟是母子连心,即便临渊启程前曾特意让叶氏来转告,当日那两后院的姨娘,为何会一病不起。就连大夫也是这般说道,皆是因为道听途说而起,再加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然便将两者联系了起来,最终一发不可收拾,才导致了双双被送回了府来。
想到当日,若非这般解释,自己也定是不敢让他们夫妻俩,再度贸然回去别院,请了高僧前去大办法事。就算是万事皆以名声为重的老爷,也断是不会允了他们二人,请命而去的。
“三叶,你去寻大管事说,马厩之事另安排一人看顾便好,原那个老把式还是留在二爷身边,供他差遣也就是了。”一听此言,那旁的大丫鬟忙是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外院。
另一旁的水香哪里还能不明白,虽说是由鲁妈妈之事,才使得太太也随之谨慎三分。但对于西厢那两位主子,那般看似还与原来的性子一样,都是沉默寡言的两人。实则再回府中之后,感觉却是颇为不同,自己也曾多留心了一二。
此刻让太太这般提及,水香不由颔首接应一句道:“二爷那头想必也是早有打算的。自当日二奶奶前来同主子您说道起,丁姨娘瞒着府里偷偷置办了那处铺面时,便足以看出二爷并非旁人眼中,一味只懂用功课业的读书人。”
“你这丫鬟倒是也有几分眼力,自他们两口子此番再回府来,我亦是觉出不同往日之处了。只不过,他们俩到底年纪尚小,还不明期间的利害所在,不免让人担忧啊!若是单为祭祖一事,倒还罢了,毕竟有几位堂叔父一旁照应着,终是不能有错。可那桩怪异之事,反倒令人难以心安哦!”
太太口中所指,自然就是那闹得尽人皆知的狐妖一事,只不过此刻,那一行引得众人分外同情之人,不但半点惊恐之色全无,反倒是活得更为自在了。
初到四合之时,为防外人生疑,便不曾直接赶往别院去。而是驱车转道进了一处,早以托了杂货铺梁掌柜借下的小院落,暂住一段。
这般行事,自然是位了避人耳目,到底那时别院‘不太平’之事,也是众人皆知的。若无其事直奔那方,必将引得世人猜疑不断。先在镇上住下,也是为了方便安排即将赶来此处汇合的几位堂叔祖。
当然,论起二房的私事来,与梁掌柜商议来年的转手贸易,也是颇为便利。置于程记那头,此时虽是不想再插手其间,但也须留心联络一二,毕竟自家能在本地落脚,还是得了他家的多方照应。
“想来,相公若是以闭门课业要紧,推却那图稿一事,也定是无可厚非的,到底此世之人还是更为看重仕途正道!”径自给两人的杯中续满茶水,才又接着道:“祭祖之时,自然会有长辈们问及有关老爷回京复职一事,待他们听得此等消息后,必是不会再提一句了。”
这旁卢临渊也已欣然点头:“好歹两年之内,咱们算是能安然度过了。只求我家那位兄长能在下场大比中,有所建树。如此一来,至少大嫂那头便不会百般艳羡与我。即便是为了老爷与卢府的颜面,也是当务之急!”
“到时候,即使不再提及分府之事,我们在府中常住,也断不会异常的无措了。毕竟那幕后的黑手已除;老爷、太太对你我也已比起以往来亲近不少;再加之你们兄弟和睦,便是再多住上几年,也必能相安无事咯。”
听妻子一句提及,不由微笑颔首道:“有这两年时日,想必也能将山庄诸事安排停当,即便你我不再一旁看顾,也会一切如常。若能连着几年风调雨顺,外加贸易所得,咱们索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