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旁的卢临渊,还不曾回过味来,不禁愣神片刻后,才又追问道:“方才咱们商榷的人选,不正是为了远在京畿的素面馆。与此番回府后,向太太讨了老余头一家子去,有何关联?”
端起茶盅来轻啜了一口后,才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余家婆子本是厨房浆洗之人,而老余头又是府中把式,如今年纪也还当得一用?”
“自是如此,即便再当十年差,也使得。”
闻言已是欣然颔首,接着解惑与他:“既然是当得一用之人,而我府中却是弃置一旁,不免可惜!”一声提过后,已是起身由那旁书案上取来笔墨,随后‘渌水庄主’四字是赫然落于纸面。
顺势推至他面前,已然继续道:“想这渌水山庄才在年内始建起来,庄主又是远道而来的外乡客,人手一事上自然不能足够。”顿了顿声看了对面一眼,转而比了比正屋的方向,才又接着言道:“而今年祭祖之事,又幸得那位庄主帮村颇多,才使得诸事圆满。因此那位所托之事,自是义不容辞,须得鼎力相助才对!”
“正当如此,理该如此啊!”再看那旁的卢二爷,此刻已是舒展了眉头,含笑朗声应道了起来。
只见这旁二奶奶复又超刚才那纸上所题,努了努嘴:“刚才那素斋所用之方,也索性都推到那位‘难得一见’的庄主身上便好。如此一来,不但解了这小净台寺之困;又可解释厨房中的两个厨娘,何以有这等精巧技艺;更是就此绝了大房那头的窥探之心,才是叫人倍感安心的要事一桩!”
想到那两位,初到之时的行事作派,怎不让卢临渊夫妻俩是记忆犹新。所以,早早绝了那头的暗中盘算。也是势在必行之举。
“我也是怕他们会以太太做筏子,将那些食单方子讨要了去。若不是刚才你提到一句厨房,我倒还不曾想到此桩,只是未料到,咱们无奈杜撰出来的渌水庄主终成了,让我们得以顺利解困的那位!”
说道此处,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那旁的卢二爷更是顺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狠狠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却不想,刚巧被推门进来的麦冬撞了个正着。这旁本已是进展顺利的两人,瞬间便定格在了原处。若不是此刻慌忙躲出屋外的小丫鬟,禁不住一声惊呼。两人定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麦冬正是……败事有余!”一脸愤愤不平,咬牙道。
却遭来这旁整顿了衣衫,重新坐定的二奶奶一句怪嗔道:“瞧见这般情景,她不高喊出声才更奇怪!就算是旁的丫鬟,也定是惊慌失措。更何况她如今才多大,哪里见过这等之事。”
“一时兴奋,倒是忘了这茬。”轻笑摇头,也已重新挨着叶氏坐下这旁,看向正屋低声提醒道:“只怕也已惊动了那两位哟!”
果然,此刻院子里已能听得。另有两人正往东厢这边赶来,随后便听得,门外小丫鬟麦冬磕磕巴巴的解释之言。
“倒是为难这丫鬟了!”这旁二奶奶不觉附和了一句
其身旁这位二爷。却是不由低笑着接了一句:“想必单看她满面的绯红,便是不言而……。”最后一个‘喻’字,尚未能出口却腰间软肉上,传来的那记清晰无比的扭痛感,不用低头探询也明了很。是怎么回事。
忙是求饶道:“娘子,二奶奶手下留情。咱们还未将方才那事议完不是,稍后再行责罚才是。”他倒是摸透了身边这位的性子。异常温柔地缓缓将那只,正捏住自己最吃痛所在的柔荑。再度朝屋外努了努嘴:“指不定,那丫鬟正有要事来回。”
转了视线,自是不再吃苦。不过此刻娘子一句戏谑之言,倒是令他心头一震:“外间那两人只怕是早有准备,待等时机一显,便顺势凑上前来探究一二,才是真!”
被她这般一提,倒还真是这般,从小丫鬟慌忙而出,至那旁两个交错的脚步急切赶来,便说明了一切。半带愕然之色,再度深深看向正屋一眼:“果然还是起了旁的心思。”
“若说之前妥善安排了族中的长老,未必太过突兀,但祭祀期间的丰盛素斋,却好似真有些过于惊艳了!”不免摇头低叹一句。
却引得这旁卢临渊,轻笑打断道:“适才娘子不已想妥了解决之道,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索性与他们当面讲清才是道理。”
怔怔望向他一眼,不觉已是缓缓颔首:“说的有理。平日里咱们二房在众人眼中,本就是这那不通世故之人,若是绕着弯子同他们周旋,反倒令人生疑。直接当面说明此间原委,才是最为合宜之法!”
定了定神,与妻子对视一眼后,提高三分嗓音将门口那两人的低声询问,打断了下来。仍是一脸红晕尚未退尽的小丫鬟,听得屋内一声唤道,当即便清醒了两分,忙不迭避过两旁左右夹击之人,再度疾步推门而入。
还不及,这两个急于问出究竟来的丫鬟,接着追问一二,便见二爷已是大大方方陪着二奶奶,双双出得屋来,直接由麦冬引着朝正屋方向去。
独留下此刻还未及回过味来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二弟此来便为告诉一声,那厨娘两人后日便要回了渌水山庄去。说来本就是与他们家中管事相商定下,特为我家祭祀一桩,借来一用之人。只是前些时日,一直为了梁东家之事……。”提到这桩窘事不免停下片刻,随后才再度开言道:“若非偶发之事,定是早已将借人一事,禀了大哥、大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