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吴女帝的后宫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添入新人,也没有嚣张跋扈的旧人,而皇后显然也非因冷遇就以泪洗面的人。
歌天涯早习惯了对方鬼魅笑着的样子,然而寇翔变得越来越正常了,只是显得格外虚弱少言,每次见到她,仅仅是面无表情,自然下垂的嘴角和幽深的双眼却呈现出一种复杂。
一边莫名地心怀怜悯,一边寻找着传说的生子之法,和蓝若言之间的相处越来越随意亲密,却也开始产生小矛盾小摩擦。
她支着下巴忿忿想着,却又无奈微笑。
蓝若言的独占欲开始显现,人也偏离了冷静shú_nǚ的形象,在她面前不自觉地喜欢上撒娇,喜欢魅惑甚至引诱她。
咳咳后者说起来也是情趣,只是当看到一个素来冷清的人放下那些虚的热情起来时,身为爱人真的会有强烈的满足感也更容易动情......
“怎么还不睡,又在看奏章?”蓝若言披着一件外衫站在门外,月光冷冷地打在她身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出声音里淡淡的埋怨。
“嗯,现在看完了。你快回去睡吧。”歌天涯回过神微笑说。
“你不在我睡不着。”蓝若言撇嘴,自己也开始嫌弃自己养出的习惯。十几年一个人惯了,一朝喜欢上和爱人相处,就不想守着冷被窝了。
歌天涯无奈应着声,一边朝她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就被蓝若言拉进怀里。
天涯的后脑,先是徐徐吻过她顺滑的长发,再用唇贴着温热的面颊从耳廓眼睛到脖颈一路轻吻下去,最终不舍似地辗转她微肿鲜艳的唇瓣,用舌尖勾画着淫霏暧昧的水色。
歌天涯从她怀里推出时早已羞红了脸,微喘气眼睛却亮晶晶的。
人抱紧,低笑着蹭了蹭:“今天看你也累了,就先放过你。”
夜里歌天涯被蓝若言用四肢裹得紧紧的,微微低头就是蓝若言敞开衣襟内的风光,说来也是让她郁闷,蓝若言原本连小山丘都算不上,解开束胸后却长成了高耸的山峰,那处也极敏感,每次欢好都让她产生溺毙其中的错觉。
“嗯~宝宝快过来……过来……嗯………”
半夜蓝若言睡着了,居然咕哝着说起梦话来了。
歌天涯暗笑,却不想蓝若言翻了个身,手胡乱摸索着执起她的手就啃了一口还吮吸着血不放开。
刹那的惊痛,歌天涯下意识推了抽出手指,蓝若言一脸迷糊嘴里还呢喃着,片刻才注意到她血肉模糊的手指,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
“你做什么梦呢咬得这么狠!”歌天涯痛得眼冒泪花,蓝若言讷讷不言。
沉默一阵才开口:“做了一个挺奇怪的梦,我们两个流出的血融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歌天涯无语,第二天早起就把事忘得差不多了,蓝若言虽然觉得梦里的场景极真实记忆极清晰,却也明白荒谬,依旧私下到处找野史提到的生子之法。
没人把梦放在心上,直到太医诊断出蓝若言的喜脉。
歌天涯反应过来时就傻掉了,试探着把一小股灵力输入蓝若言体内,感觉到小生命的跳动,一边退出一边露出喜当爹的笑容。
见蓝若言眼底犹疑却又期待地望着她,眉眼弯弯地抱住她就在脸颊上大亲一口:“真的有宝宝了,很健康也很活泼!”
她说着就开始念叨要给蓝若言和宝宝重新置换东西,像是孩子不是未足月而是快临盆似的。
蓝若言嘴角微微上扬,清冷的黑眸也染上暖意,并不去纠正她错误的描述,心底的大石也放下了。
如此,她们便可以今生今世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拿子嗣说事了。
宫里着手操办起二人的婚事,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
南吴女帝与蓝国女帝结为夫妻,自应以江山为聘天下做媒,二国并为一国,改名为新月。
百姓诧异之余更多地是欢欣雀跃,原本二国间通商还各路检查,政治严峻时甚至不得同行,现在大路畅通,不但通商无阻,通婚亦可,蓝国的富饶美丽带给南吴新气象,而南吴广袤的土地也让蓝国人更多了底气。
有乐于接受这个事实的人,自然也有心怀鬼胎强烈反对的。
蓝国有些党派早和吴楚之流勾结,如今九死一生回到蓝国的女帝不但为自己正了名,还得了南吴大国这一助力,他们只好忿忿却又惴惴不安,生怕哪天事情抖出来项上不保。
与新月这地气氛不同,吴楚的人一得了消息便拼命加强边境的防护,甚至拉着魏越两国组成名为天定的军事联盟。意为自古男尊天定,不可更改。
歌天涯对此仅是撇嘴,眯眼幸福地摸了摸蓝若言有明显起伏的肚子,一边得瑟:“他吴楚还是从吴国分裂出去的,说到文化,有几百年都是被女人统治的,魏越不过是离他近迫于形式才跟他联盟,你看好了,等吴楚被打得落花流水,魏越不赶来投诚就怪了!”
她嘻嘻地笑,蓝若言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把她搂在胸前,柔柔地吻过她的唇和额头。歌天涯却怕压着她肚皮,始终小心翼翼地用手撑着床榻,又问:“我这样你难受么?”
蓝若言黑着脸,狠狠咬她一口,低哼:“你这是嫌弃我所以不想跟我亲热?”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满是戏谑。
“哪能啊!我就是怕……”歌天涯想着古代生产总要危险许多,又想着蓝若言到时会遭受的痛,不免皱紧了眉头。
蓝若言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