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软了一些。

王全话说到这儿了,再说只会适得其反,躬着身子弯腰准备出去,门才刚打开,身后又传来一道声响:“挑个安静的点的地方,玉昭训喜静。”

面上瞬间传来一阵笑意,王全眼睛一弯,笑得越发深了:“是,奴才一定给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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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这几日再寻院子,他倒是也没刻意瞒着 ,玉笙就当自己不知道,也没多问。

不知是不是被殿下训斥的原因,长信宫这几日要安静许多。周承徽很少叫唤了,哪怕是哭也比平日里声音小些。

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安静,说实话玉笙还有些不习惯。

但也没来得及让她细想,前院那儿就出了事。太子妃娘娘病倒了,自从那日从皇后娘娘的正阳宫出来,太子妃回来与殿下喝了顿酒。

之后,人就病了。

太医来了两三回,人还是没好。广阳殿平日里低调,如今太子妃这一病,倒是弄得东宫上下都有些慌。

“今日主子要去侍疾。”

一大早素嬷嬷就将人从床榻上拉了下来,太子妃生病不宜穿得太过鲜艳,素嬷嬷特意挑了一件藕粉色的裙子。

玉笙适合穿这些颜色,清雅又出彩。

“首饰之类的就不要再戴了。”玉笙取下两根簪子下来,上次殿下送的南珠她不敢戴,将太子妃送的簪子给带上了。

投其所好,人家既然赏了,那便只得戴着。

素嬷嬷点了点头,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了才扶着玉笙出去。刚出门的时候,她没想到会碰到刘奉仪。

周承徽将人堵在门口,刘奉仪低着脑袋站在她面前,显得有几分怯懦。

这是周承徽生辰之后玉笙第一次见到人,周承徽比以往相比瘦了不少了,脸上也遮了个帕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其余的虽然都挡着,但不用看也知道这张脸毁了,玉笙的目光落在她额头的疤痕上,抓痕从额头开始一路往下,经过了眼睛直至下巴,划破了整张脸。

那些伤疤与痕迹,看得出来余下的半张脸有多可怕。

“叩见周承徽。”玉笙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周承徽身子明显还没还好,倒是不知道出来干嘛。

玉笙行了个礼,就站了起来,倒是不在意周承徽会不会生气。

‘嗤’喉咙里滚了一声,带笑的眼睛里仿若一条毒蛇,目光黏腻又湿冷落在玉笙的脸上:“玉昭训这张脸,生得是越发娇艳了。”

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听得玉笙不舒服。

她垂下眼帘,却是没说话:“太子妃娘娘生病要妾身去侍疾,妾身这就先去了。”玉笙说完,抬脚就往前走。

她这么做,倒不是故意去激怒周承徽,而是周承徽如今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不足为惧了。

果然,看着前方玉笙的背影,周承徽气得浑身颤抖,十指握拳,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自从她受伤后,殿下不来她这儿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一切与以往不一样了。

玉笙去了太子妃的广阳殿。

人才刚到门口, 广阳宫门口就堵着不少人,但大多都没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玉笙往门口看了眼,门口站着的都是些地位低的,奉仪,还有她一样的昭训。至于几个承徽,良媛等都不在,看来,太子妃不是不见人,而是不见地位低的。

她眼神闪了闪,走到一边站着,太子妃生病她们过来露个脸就行了,心意到了就行,至于进不进去玉笙倒是当真不强求。

进去了还要赔笑脸,伺候人,当真不如在门口站着。

玉笙落得轻松,故意往旁边躲了躲,站到角落里去了。

哪知她要躲,丁香却是瞧见了,道:“请玉昭训进来吧,娘娘特意吩咐了,想跟您说说话。”四周的目光都看过来,玉笙不动神色的拧了拧眉心,笑着走了上去。

“娘娘身子不好,玉笙特意过来探望一下,还望没叨扰娘娘。”

丁香笑了笑,吩咐身后的宫女领着她进去,玉笙叹了口气,知晓这是非进去不可了。身后的汪昭训,胡昭训等人都在外站着,像是好奇为何就她能进去。

玉笙顶着火辣辣的目光,只能往里面走。

身后,周承徽也到了,她一来四周的人不自觉的往旁边散了散,不愿意挨着她。周承徽面上火辣,如何看不出她们眼睛里的厌恶?只能当作瞧不见拧着眉心往里面闯。

还没靠近门,丁香却出来伸出手将人拦住了。

“承微留步。”丁香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个礼:“您不能进去。”

“为何。”周承徽往身后看了一眼,又看见前方的玉笙,手指着玉笙的背影:“她都能进去,凭什么我不行?”

“娘娘如今还在病中,周承徽面容恐怖,不宜进去。”周承徽毁了容,如今就是拔了爪子的老虎,不足为惧。

何况,若不是周承徽摘了主子的花,主子也不会这样。

丁香挺着胸,目光都懒得放在周承徽的身上:“周承徽还是离远些吧,免得冲撞了娘娘。”

“你。”周承徽气的浑身颤抖,下意识的就要举起手往丁香脸上扇。

丁香却是躲都不用躲,身后的小太监就将周承徽给拦住了:“这里可是广阳殿,周承徽要撒泼可要挑个好地方。”

外面,吵闹声传了进来,玉笙脚步顿了顿,到底还是跟着宫女的身后往内殿走。

屋外热闹,到了内殿倒是一点儿都听不见了。

玉笙越过屏风,低着头往里面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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