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邢氏那儿离开,本想去瞧瞧黛玉,好好说说话,又放弃了。黛玉住在贾母碧纱橱,实在不怎么方便。
溜溜哒哒回到春和院,已经过了午时,一向少食多餐的她又饿了。
“姑娘胃口好是好事。吃的多才会身体好,身体好才什么都好。”听惜春担心自己吃的多会变成肥姑,夏萤一边劝说,一边张罗吃食。
好在灶上一直备着,很快将炕桌摆满:“杏仁露,鸡蛋灌饼,麻辣豆腐,三丁包子,小米粥,都是姑娘爱吃的。”
“这是早膳还是午膳?就给我吃这个?”没红烧肉白米饭的午饭不完美。
夏萤一叉小腰:“那姑娘想吃什么?只要你说,就让人去做。”当谁不知道她馋肉似的。
“呃……”不敢甩脸子了,人家没做错。若是守孝期间吃肉传出去,名声就全毁了,大不孝。不孝还指望嫁出去?做梦。没一个未来婆婆会给自己找这样的儿媳。
什么?单身好着呢,自由自在。
那你是不知道姑娘过了二十不嫁人要纳“单身税”,且不低呢。
这个税已经连着收了数百年,前朝开国时就有,延续至今。连爱骚操作的周太祖都没发声废弃,只将纳税年龄从十八宽限至二十,可见其深入人心。
惜春恨嫁,自认为结婚狂转世。谁让她上辈子年过三十谈了一打男朋友都没一个跨入结婚礼堂呢。
“满足吧,该庆幸这里不是末世,靠吃土充饥。”小声喃喃着,惜春拿起汤匙喝粥。
见她老实了,夏萤这才松了口气,姑娘越来越不好管了,嘤嘤嘤。
惜春已经不让喂饭了,自己吃起来很快,看的夏萤心惊胆战,唯恐她噎着。
喝完最后一口杏仁露,她问:“大爷回来了吗?”
“想必没有。”
惜春点点头,不过随口一说。
“你用过饭自去休息,我躺一会便练功。”
夏萤巴不得她每时每刻睡觉或练功,省心。参见带孩子的保姆。
以前姑娘不熊啊,向来乖巧听话,是天生贵女,一坐能坐半天,沉稳的很。现在呢?跟个猴子似的,恨不能爬树上墙。
不是没报给大爷。大爷说是因为姑娘身体好了,精神足了,有精力胡闹了。这是好事,不用太担心,随她去。
夏萤还能如何?只能费心费力盯着。身上的肉肉都给姑娘折腾没了,唉。
是故,一听惜春说要睡觉练功,她精神大振,跟大夏天喝了冰可乐一般激爽,胸口更有东西汹涌澎湃,那是喜悦!别问她怎么知道可乐,问就是知道。
“哎哎,都听姑娘的。”语气轻快的让惜春自我怀疑,自个儿真有那么难搞?
往炕上一躺,拉开被子盖上,没来得及深想,整个人便秒睡,“呼——呼呼——呼呼呼——”
“还打起了小呼噜,真困了呀。”夏萤捂嘴直乐。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醒过来已经半夜。四处一片寂静,偶有零星炮竹炸开的声音远远传来。
惜春翻了个身,把手臂伸出被子,炕烧的好热,都要流汗了。
口特别干,想喝冰可乐,吃冰西瓜,嘤嘤嘤。
社会主义优越性又又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想起年少轻狂当过一阵子键盘侠,抨击时政,这不好那不好,相较如今,唯余一声长叹。凡事最怕比较……
盘腿而坐,惜春缓缓运转养身功心法,用无形的精神力引导空气中的神秘物质进入体内,再顺着功法路线运转,试着将其存储在丹田中。
春节或许真是特别的日子,神秘物质比平日浓郁,很快填满了丹田,呈雾状絮状。
继续运转,一刻不停,用力压缩这些云雾。不知过了多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云雾被压缩成滴,细小至微不可见。
在这滴状物质成形时,四肢百骸劈啪作响,灵魂某处漆黑无垠之处划过一道道雷霆闪电,狠狠将黑暗一点点击退,露出银色沙滩。
神识已生!哪怕还不能够全部内视甚至外放。
突破了,惜春惊喜,才练了短短几个月。难道自己根骨清奇,是千年不遇的天才?这么一想整个人都沸腾了,忍不住想放声长啸!
总算明白大侠为何喜欢长啸,是念头通达,短暂的天人合一带来的震撼。当然,最主要的是表达,表达语言无法准确描述的那些感悟,欣喜,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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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描述此时激荡的心情,惜春抓耳挠腮,嘴快咧成几瓣,很像试试摘花飞叶飞檐走壁啥的。
正跃跃欲试着呢,头上屋顶瓦片突然传来“咔擦”一声脆响,分明是被大力踩踏碎裂时发出的声音。
心跳骤然加速,眼前再次出现贾敬寿辰当日清晨十四条发生的那一幕,一个凌空而过起为木屑环绕手持唐刀的黑衣人。
又是几声踩踏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惜春才松了口气。
“高手,一定是高手。会是什么人?皇家密探?”这里可是内城,权贵扎堆的地方。想来今夜不会是第一遭,往日也没听说谁家失窃,那就说明不是大盗。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只有皇家力量吧?
往日没听到过,一个可能是睡得香,最大可能是普通人根本听不到。
若不是今晚突破,估计她也不会发现这种异常。
也不知道这是例行查探还是有事发生。若是有事不知会不会受到波及,惜春又开始操心,哪怕明知无济于事。
“我才突破一阶,哥哥岂不是要六七阶以上?与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