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秦家迎來了期盼已久的喜事。秦家的小女儿要出嫁啦!
那个江湖上人称“秦三妹”的朵儿姑娘,终于要嫁人了。嫁的什么人呢?传说是怀远新贵,姓兰名笑。
对于这桩婚事,秦家是满意的。确切來讲,只要他们家小朵儿肯嫁人,不再守着一座孤坟,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而兰家对这门婚事,起初还颇有些意见。第一,朵儿姑娘比他们家兰笑大上三岁呢。第二,随便那么一打听,原來朵儿姑娘几年前就要嫁人,结果……总之版本五花八门,作为兰笑的爹娘,确实有点无法接受。第三,就更奇特了。兰笑提出要和朵儿姑娘成亲之时,朵儿姑娘还生死未卜。
兰笑做的每一件事,都显得那么让人无法理解。大唯国的好姑娘多的是,干嘛非找朵儿姑娘?
兰笑给了父母安心的答案。首先是怀月王爷亲自保的媒,也就是说,兰家搭上怀月王爷这条船,在大唯国算是落地生根了。
其次,兰家找了个算命先生來合八字。
那算命先生是个瞎子,将八字一合,惊为天命。问兰家老爹,此子是否十五岁时有过生死攸关的大劫?
兰家老爹答是。
算命先生又道,此子命格古怪,十五岁之前命运如同白纸,之后若能好好把握,必成大器。
兰家老爹急问:那要如何把握?
算命先生将那两张八字放在一起,莫测高深道:此女福相,定能旺夫。
兰家老爹大喜,欣然同意这门婚事,给了赏金,亲自将算命先生送出大门。
那算命先生坐着马车转了好几条街,才敢转回王府,将事情始末绘声绘色说來给王爷大人和他亲爱的王妃听。
王爷大人拍着算命先生的肩膀,赞道:“仲明哥哥,我简直觉得你无所不能。能赶马车,能扮算命先生,还能代替别人上床……哈哈哈哈哈,仲明哥哥真是多才多艺啊……”
算命先生一拳捶在王爷的肩膀上:“臭小子,当了王爷了不起,还会阴阳怪气來讽刺我了?”
王爷大人哈哈大笑:“不不不,我以我王妃的人格担保,那绝对不是讽刺,而是真心赞美!”
美貌王妃邱寒渡愈加成熟美艳,眸色荡起层层波光:“你说你的,凭什么要用我的人格担保?”
算命先生爽朗笑起來:“因为这小子自己沒人格……哈哈哈……好了,我功成身退,找我的美娇娘乐呵去了……”
“慢走哪您!”王爷面染春色:“要注意身体啊,可别太伤身,有条件的话,还是固定一二三四五六七个……”
算命先生已走远,邱寒渡顺势扯住王爷的耳朵,气咻咻的:“混蛋聂印,你是不是想找那后面的二三四五六七个了?”
聂印痛得哇哇叫:“哎哎,狠心的婆娘哎,你轻点行不行……我要有那心思,天打五雷轰……”揉了揉耳朵,推着邱寒渡回房:“走走走,睡觉去。”
“大白天睡什么觉?”邱寒渡炸毛了:“我伤口还痛着呢。就因为你的小情儿,我受了多少苦,还连带朵儿姑娘也受了多少苦?”
聂羽大:“什么叫我的小情儿c死的龙娇娇,她跟我有一铜板的关系吗?”
“总之是冲着你來的。走,去秦家,帮朵儿姑娘看看她的新嫁衣备好了沒?”邱寒渡不由分说,叫人备了马车,拖着王爷大人出发。
可怜的王爷大人是沒有发言权的。他的王妃指哪打哪,他都得乖乖听话,否则晚上的福利又取消了。
秦府里张灯节彩,喜气洋洋。
红莺苦哈哈一张脸,求着:“秀,你这几天少吃点,过几天喜服该穿不上了。”
江湖上人称“秦三妹”的朵儿姑娘,笑嘻嘻地回应:“不会的不会的,我吃东西从來不长胖……再说了,太子哥哥,哦,不对,是兰笑哥哥,他又不嫌弃我,怕个什么劲儿?”
红莺嘀咕:“明明兰公子就比你小,还兰笑哥哥!”
朵儿姑娘一点也不生气,仍旧笑颜如花:“嘻嘻,你不懂,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他就是兰笑哥哥……”下一刻,有人通报,怀月王爷和王妃驾到!
朵儿姑娘大喜,手里拿着一块三粘膏,一阵风似的蹦出去,老远就喊:“公子姐姐……嘻嘻!小尾巴隅哥……”
王爷大人黑了脸:“朵儿小娃,你活得不耐烦了?”
“哎哎,我刚刚觉得活得有滋味,怎么就不耐烦了?嘻嘻,难道我说错了吗?有公子姐姐出现的地方,必有隅哥你出现,你不是小尾巴是什么?”
活泼的朵儿姑娘彻底活过來了,可说出的话忒讨人厌啊。
王爷大人气得想掐死这小娃子:“我不跟着,万一她又弄出个好歹來,我怎么办?嗯?”
朵儿姑娘摸着下巴,忒慎重地点点头:“嗯,也对。隅哥的fēng_liú事那么多,说不准又來几个龙娇娇,拿着匕首……咳……”
她快要是新娘咧,怎么能说匕首这种东西?呸呸呸!
王爷叹道:“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无比同情兰笑。不知道他今后将过的是什么悲惨日子……”
王爷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成了亲的朵儿姑娘和兰笑,相亲相爱,和和美美。尤其,两个人还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爬山,在怀烟山上去悼念某位友人。
对于这种爱好,情敌裘锦西除了报以五体投地的佩服,还能说什么呢?他输是应该的,太应该了。他要是娶个新娘,动不动就得到新娘的先夫坟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