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忠见此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道:
“众位兄弟的这份心,本王很是感动,本王接下去要说的也的确是要紧之事!”
“如今朝廷大军在沧州府和大城县一线集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退缩的态势,但是朝廷官军的追兵的确就在眼前。”
“不知各位兄弟有何高见,可助我军击退官军?”
众将领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如今摆在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就是和官军拼过,打得过就继续侵占河北,打不过就当流贼;另一条,那就是据天津府而守。
只不过据城而守可以守多久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反正枪打出头鸟,贸然开口只会让自己先发被制于人。
眼见着没人说话,徐善忠当即给了自己手下幕僚一个眼色。
那幕僚得了眼色当即略显紧张地从队列中走出,只不过当他走出队列之时因为紧张不小心绊了一跤,当堂摔了个狗吃屎。
见这读书人如此胆小的模样,堂中众头领都是哈哈大笑,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徐善忠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个让自己丢脸的幕僚,沉声问道:
“先生出列不知有何赐教?”
那幕僚听了徐善忠的话这才慌忙起身,脸上羞红一片,躬身向徐善忠行了一礼,却也是左右不分,出了差错。
一时间堂中笑声更甚,甚至连一张黑脸残容的燕篱都忍不住怪笑了几下。
那幕僚行完礼之后,这才结结巴巴道:
“忠...忠...王,学生以为...我...军...”
在徐善忠的怒视之下,幕僚一个激灵这才利索地继续道:
“我军首要应当在城中百姓中招募勇士,驱赶富户作为辅兵,扩充军力,随后全军突击,与官军决一死战!”
这幕僚所说的其实就是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和徐善忠商量的结果,此时只不过是徐善忠借他的口说出来。
徐善忠觉得这样很有位格,这让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觉自己是个大人物了。
只有大人物才能做到一个眼神,就立马有人替他说出想说的话。
燕篱见此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随后暗中戳了一下卢义。
卢义被戳了一下之后,当即起身站到大堂上,向徐善忠行了一礼。
徐善忠见是卢义出列,心中当即打起了万分警惕,面上故作笑容问道:
“不知义王有何妙计?本王洗耳恭听!”
卢义拱了拱手道:
“启禀忠王,如今我军辖下文安县依然完好无损,虽然大城县仍有李晓的一千八百马军和三万卫所军,但是相对沧州府一线的官军来说只能算是偏师。”
“既然我等和官军一战难免,忠王何不携众兄弟往大城县与李晓决一死战,而卢某则愿率偏师替诸位兄弟缠住沧州府的主力官军!”
众人一听,卢义居然甘愿做断后掩护的活计,一个个面面相觑,拿不定他的心思。
倒是一直坐在首位的徐善忠脸上神色变化,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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