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迟小多笑着说。
“你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杨星杰又打趣道:“告诉你一些秘密,应该很安全,不过有时候有点惊慌失措,还得再镇定点。”
迟小多没怎么在意这句话,忽然间想起那天和项诚吃日料的时候:
【你的理想是什么?】迟小多问。
【世界和平。】项诚淡淡道。
迟小多瞬间就懂了!项诚一定是那个“有关部门”的!马上所有事情,在他的心里连贯起来,自己忘记的两段视频里的记忆,说不定就是因为看到了项诚办案子,然后被催眠了!
项诚是正义的一方!迟小多顿时觉得错怪他了,有点急着回家去。
“打个包吧。”迟小多说,顺便付了账,问杨星杰:“你呢?”
“上班。”杨星杰搓搓脸,说:“晚上一起吃饭吗?”
“不啦,项诚还没吃早饭呢,午饭也没吃。”迟小多说:“我得先回去了。”
杨星杰打了个车,把迟小多送上车,迟小多心事重重,觉得自己可能错怪项诚了,回头看了眼,看见杨星杰站在路边,人来人往的,似乎有点寂寞。
迟小多朝他挥手拜拜,杨星杰却没看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门口,电梯叮的一声,迟小多提着饭盒出来,看到项诚坐在家门口,抱着一边膝盖发呆,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黑色小三角,手长腿长,就这么坐着。
迟小多:“……”
项诚:“……”
“快开门!”项诚黑着脸说。
迟小多一脸惨不忍睹,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项诚反而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不不。”迟小多拿钥匙开门,说:“是我不好。”
“听我说。”项诚突然拉着他的手腕,把迟小多搂在自己身前,说:“这次别再跑了,对不起,小多,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迟小多淬不及防,被项诚抱着,耳朵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地被项诚抱着。
“你一定是个很好的人。”迟小多低声说。
分开后迟小多朝项诚说:“先进屋吧。”
项诚总算回到家里了,先穿上迟小多给他买的运动服,收好手机,迟小多让他吃午饭,心想你这么快穿衣服干吗啊,再裸|奔一会呗,才看了两眼。
项诚打了个喷嚏,似乎是感冒了,迟小多说:“我给你找药。”
“没关系。”项诚说:“自己能好,待会我告诉你一些事,你听了别太惊讶。”
迟小多说:“你要告诉我什么?”
“待会说。”项诚吃过午饭,收拾了盘子,让迟小多在沙发上坐下,进去拿东西,迟小多好奇地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太惊讶,等待项诚的解释。
项诚一手提着他的编织袋出来,取出一块红床单,抖开,铺在茶几上。
“我是一个驱魔师。”项诚说:“你想录像就录,录吗?”
“不录不录,这个床单……”迟小多小心翼翼地说。
“这不是床单,是镇妖幡。”项诚答道:“记得这只鬼车?”说着一本正经地指向其中的一只绣花九头鸟。
迟小多:“……”
接着,项诚一样一样地拿东西出来,首先放在桌上的,是一串铜钱。
“这是古钱。”项诚说。
“什么意思?”迟小多好奇地伸手去拿,看了眼项诚,说:“可以碰嘛?”
项诚点点头,迟小多看到古钱上面,方孔四周刻着“山海明光”四字,他对历史不太了解,不知道哪个朝代发行这个钱的,项诚拿起一枚,翻过来,给迟小多看背面。
铜钱背面刻着四张怪模怪样的脸。
“降魔天尊韦护。”项诚说:“我们驱魔师的祖师爷。”
迟小多瞠目结舌地看着项诚。
“山海明光。”项诚说:“讲的是古代的一场,人与妖族的大战。”
“大战……”迟小多嘴角抽搐,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吗?”
项诚答道:“有,而且古代还有很多,五千年前,人类打败了妖族与魔族,妖族躲藏在世间,与人类混居生活;而三千年前,又一次大战,把妖族的势力彻底打垮了。”
“先民拜兽,把兽当做图腾供奉;经过那次大战后的人拜神,神归根到底,就是新的部族图腾。”
迟小多脑海里依稀浮出一个概念,震惊得无以复加,说:“三千年前,是殷商吗?”
“是的,就是牧野之战。”项诚说:“我听我爸说的。”
迟小多说:“那现在的妖还多吗?”
“不多了。”项诚说:“随着很多天脉被污染,地脉被挖断,能修炼成妖的兽越来越少,但是还是有的。”
迟小多的世界观已经彻底被颠覆了,什么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论,通通在他面前崩解破碎。
项诚说:“为了保护人间界,祖上留传下驱魔师这个职业,在暗地里保护你们,就像警察一样,只是我们,是没有编制的警察。”
说着项诚的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黯然,补充道:“现在有编制了。”
迟小多:“……”
“这个录像。”项诚打开迟小多的手机,朝他晃了晃,说:“就是你无意中发现了我收妖的过程并录下来的,我以为我已经删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