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总会越来越多,他们就无家可归了。”迟小多又说。
“错了。”项诚说:“人的世界和妖的世界,都是有涨落的,我爸说就像潮汐一样,百年一替。”
迟小多隐约明白了什么,项诚握住迟小多的拳,把他拧到自己身前,说:“人间的发展到了顶峰,就会互相攻击,自己消亡下去,妖的社会也一样。”
“所以人间的消亡也要到来了吗?”迟小多说:“这个理论倒是听说过,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嗯,也许,都说大势所趋。”项诚说:“不过有我在,这一百年里,不会让妖族入侵人间的。”
“他们平时住哪里呢?”迟小多说。
“住在自然里。”项诚说:“会尽量避开人类。”
“好可怜,哎。”迟小多说。
项诚摆摆手,盯着迟小多,说:“不要这么想,来揪我衣领或者抓我手臂。”
迟小多伸手揪项诚衣领,项诚突进,脚下错步一绊,手臂拦腰扫,迟小多前摔倒。
“懂了吗?”项诚抱住迟小多,让他站稳,亲了亲他的脸说。
“会了。”迟小多说。
“你来。”项诚抓迟小多胳膊,迟小多试了几次,项诚又耐心给他讲解。
“以后如果驱委的人抓你。”项诚说:“直接用这招撂倒他。”
项诚的动作是连续的,迟小多与他反复练了一会,从分解动作到连贯突击,轩何志进来时,项诚便停下了动作,示意迟小多不要练。迟小多明白到应该是家传武学,不想被外人偷看。
“什么事?”项诚恢复了一贯以来的面瘫脸。
轩何志打量项诚,说:“是不动如山十三手?”
“关你什么事?”项诚漠然道:“有屁就放,放完快滚。”
迟小多:“噗。”
轩何志:“项大仙,不要这样子嘛,上次和你交手也是迫不得已,我也为阻止你的黑化出了一份力的啊。你看要么……给我也换个总统套房吧,你们住豪华套房,我住标间……这要是说出去,也落了面子不是?”
“你过来。”项诚说:“上次被魔种控制不算,这次你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给你换房。”
轩何志抽出两把唐刀,走上软垫,项诚注视轩何志的动作。
迟小多:“……”
一分钟后,轩何志鼻青脸肿地爬出了垫子外。
迟小多:“………………”
项诚打了个响指,叫来黄杉。
“给他升级成商务标间。”项诚吩咐道。
黄杉躬身去办。
“他到底来做什么的。”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项诚示意迟小多站上来,继续教他不动如山十三手,迟小多开始渐渐体会到这招的奥义了——不动如山,要诀就是站稳方位,引对方的力度,让敌人自己摔跤。
项诚一膝抵在迟小多膝弯之间,说:“每天练一下,很快普通驱魔师就不是你对手了。”
“可是我不会用法术。”迟小多说:“只能用法宝了。”
项诚和迟小多抱在一起,以习武的动作暧昧地抵着,就像跳舞一样,晃来晃去,项诚低头,抵着迟小多的鼻梁,说:“法术有我。”
“那个……再打扰一下。”轩何志说:“我想起刚刚来做什么的了。”
项诚转头,看着轩何志,轩何志马上抬手示意投降,说:“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翌日早上,阳光照进房内。
项诚没睡醒,全身赤着,下半身盖着被子,裸上半身,一手按自己的额头,有点头疼。
“弟兄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黄杉说:“打扰大王了。”
“什么?”迟小多迷迷糊糊地开口问。
迟小多也光着身子,昨天晚上和项诚抱着蹭,蹭射了,便这么睡着了,酒店的白床单,项诚干净健壮的身体,有种幸福的触感,彼此皮肤摩挲时,令迟小多颇不想这么快就面对春日早上的阳光。
“我们的一位……”
“别说话。”项诚说。
“嗯。”迟小多伸出脚,抵在项诚的大腿上,舒服地蹭,说:“他想静静,别问他静静是谁。”
项诚:“……”
迟小多翻了个身,抱着项诚的腰又睡了。
项诚说:“被抓了几个?”
迟小多猛地清醒过来,说:“被抓了?被谁抓了?”
“被驱魔师抓了。”黄杉答道:“三个,目前还不能确定是重庆还是北京的。”
迟小多也坐起来了,项诚问:“喝酒打架了?”
黄杉答道:“是他们该死,和人打麻将,输了动手,被驱魔师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