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谁啊,把手给我……”小贺不耐烦地叫了一嗓子,顺便回头一看,差点儿吓尿——靠!他,他他他他他什么意思!?
“你们刚才聊的什么呀,好像挺有意思呢。”陈泰然微微一笑,手上又加了几分力。
小贺的脸色骤然一变,膝盖不由自主地就软了,导致他半跪在地,就好像在给人行大礼。
“怎么,不给面子是吗?”陈泰然眉毛一挺,加重了语气。
“我,不,我……”小贺一时语无伦次,饶是他练过武,平时为人嚣张,此时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乖乖站着。”陈泰然也不指望能从他嘴巴里问出什么来,目光一扫,凌厉的眼神瞬间便让一帮小伙儿遍体生寒,乖乖站住不动。
陈泰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白少的肩膀。
“干嘛……”白少还以为是哪个哥们有事找他呢,刚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就忽然感到肩上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被推了出去,踉踉跄跄地跌出两米远。
好在白少有练过跆拳道,平衡性还是不错的,没有当场摔倒,不过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
他刚想骂人,可惜嘴巴一张就看到了某人那张讨厌的脸,一句脏话顿时憋在了喉咙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甭提多难受。
“你这个人怎么……”于小曼也被吓了一跳,当看清楚动粗的正是某人之后,心里那个火啊!
“先别废话,跟我走!”陈泰然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于小曼的胳膊就往回拽。
这么野蛮的举动,人家妹子当然是受不了的,一边厮打不说,还乱喊呢,连“救命”、“抢劫了”、“抓流氓”之类的都出来了。
虽说此时是半夜,但大街上人还是不少的,这么一喊,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陈泰然的确皮厚,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搞下去,好像自己真的在为非作歹一样,感觉不太对啊……
“别叫了,你大半夜的不回家,我帮你悬崖勒马,你不感激也罢了,还闹,闹什么闹?”不得已之下,陈泰然只好松开了手。
“呸!什么悬崖勒马,你这个人怎么净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无不无聊啊?”于小曼急忙退开好几步,厌恶地擦了擦刚才被陈泰然拽着的部位。
“我奇怪?你深夜跟着一个刚认识还不到俩小时的野男人走了,还说我奇怪?”
“我……”于小曼一时无语,不过很快又找到了话说:“我跟谁走,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真是搞笑呢!”
“我……”陈泰然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俩人根本没啥关系啊,顶多算同事,还是闹过矛盾的同事,用得着管人家的感情生活么,说不定人家就喜欢白少那样的高富帅呢。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于小曼冷笑一声道:“你这个大恶棍,老无赖,臭流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你这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是不是你小时候也经常被人欺负啊!”
一通狠话放完,于助理满脸涨红,挥着小拳头,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很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她心想反正已经得罪这个魂淡了,不如先骂个爽快,能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陈泰然被骂得哭笑不得,关于他小时候的事,东哥作证,那是横扫安洋各大校园,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打架无数却鲜有败绩,唯一输的那场还是因为对方喊了他家大人,叫了一些社会青年来帮忙——话说,一帮成年人对付两个初一小孩子,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陈泰然也不亏,因为东哥一听说这事儿,立马就喊了一帮兄弟,带上家伙去将那几个人送进了医院,从此以后,整个十五中再无人敢动陈泰然。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陈泰然晃晃脑袋,将这些回忆暂时封存,转而道:“我先不跟你说那么多,只问一句,你今晚还想不想完完整整地回家了?”
他这句话本意是很清楚的,不过于小曼不了解内情,一听之下,脸色立刻变了。
老天在上,这个男人可是混社会的,心黑手狠,他扯到“完完整整”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于小曼不敢再联想下去了,一边往后退,一边咬紧嘴唇,眼眶已经开始湿润。
“姓陈的,你不要太过分!”关键时刻,白少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来将于小曼护在身后,一双眼睛怒视某人,拳头攥得咯吱响。
陈泰然眉毛一皱,冷笑道:“行了,你也别演了,你们几个有什么恶心的特殊癖好,这与我无关,但是这个小姑娘是我同事,所以你也别说我姓陈的爱多管闲事儿,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搞吧。”
白晓俊和郝帅对视一眼,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这……这这这,就这点儿破事儿,姓陈的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
二位少爷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本高涨的兴致也跌落下来,彻底熄火了。
尽管如此,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起来,白晓俊强打精神,朝于助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小曼,你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动你。”
“可是你……”于小曼一脸担心,不过话没说完就被白晓俊打断了:“听话!先回家!那个谁,帮我送她一下。”
小贺反应最快,立马窜了上来,这孙子一看机会来了,能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小速度真是蹭蹭的,别人还没转过这个弯儿呢,他都已经到于小曼身边了。
陈泰然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