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塞文柯趴在桌子上,脸上的肉被挤到,嘴唇嘟嘟的。
池临坐到他旁边,桌子上摆了一只脏兮兮的碗,里面的污垢像是八百年没有洗过。
温欣在床上躺尸一样,“我感觉那些声音,更像是直接被传输到我们脑子里的。”
吴静刚一屁股在床上坐下,闻言刷的直起上半身,“我也这么觉得!不然我们这么老感觉是幻觉呢?”
四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沉默久了,困意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睡着前,温欣听到吴静趴在脚边,嘟囔着念叨了一句,“别烦我……”
这一觉,四个人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温欣被一声哈气声惊醒。
月色已经漫上窗檐,小巷对面的窗户漆黑一片。
她仰面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心跳如雷,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刚才那个哈气声,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觉,总之异常真实,仿佛一只野兽蹲伏在耳边,对着她撩起了尖牙。
屋子里飘荡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塞文柯和池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阖眼前,塞文柯凭借强大的意念,在门上和墙上贴了几张[辟邪驱祟符]。
吴静在床脚蜷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手臂。
[恶玉质寻环钩]吊在窗边,无声摆动。
四周静的可怕,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诡异的哈气声,温欣撑着手臂坐起来,低头捏了捏眉心。
还是好困。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看天色,估计是时候去作死,不是,看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