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合作,“……”
想想这导演的尿性和品味…
温欣表示并没有很期待。
叫完这一波,她的嗓子疼得直往外冒烟,于是边咳边爬到一边,找了面墙壁靠着,就无比后悔当时怎么光想着拿馒头,没有想到再背个水壶。
系统,[……]
馒头配水壶……
幸好你没有!
想着不靠人设还可以靠美色,摆好一个形容凄美的pose,温欣的眼中一片惨淡木讷。
心思却是格外深沉: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皮挂在这里?
难道,是属于那七十三个人的?
她抬起头,细细打量。
整整一天花板的人皮,犹如丧幡,被悬挂在阴森破败的祠堂房顶,委实诡异至极。
看着看着,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咦!
那李六水的表祖母,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收集癖吧?
正恶汗,她忽然注意到,祠堂中央的供奉台上,在一片凌乱倒塌的牌位里面,有一块牌位,最安稳地矗立在顶上,显得异常特殊。
温欣眯了眯眼睛,可惜祠堂内太过昏暗,于是从地上爬起来,抓过摆在角落里的蜡烛,举起来,凑到供奉台前。
她试图念出牌位上面的名字,“看不清啊…好像被涂得乱七八糟的。”
想了想,她舔舔嘴唇,开始笨手笨脚地往供奉桌上爬。
陈旧的木桌摇摇欲坠,发出阴凉刺耳的咯吱声响。
温欣的脑门也是哇凉哇凉的。
爬得满头是汗,费了老大劲,终于够到了那块牌位。
拿下来一看——
果然,牌位上的人名被人用红色的颜料全部涂去,那人下手的时候,似乎带着某种异常激烈的情绪,名字旁边,还有很多刀尖扎过的痕迹,像是和这牌位的主人有着血海深仇。
她将牌位翻过来,摸了摸仿佛沁满血液的木纹,小声嘀咕,“连死后的牌位都不放过,会是谁呢?”
难道这祠堂被砸成这样,就是因为这个人?
温欣用指甲刮了刮那层红漆。
嘴中念念有词——
“这里的人恨极了‘他’,所以砸了李家祠堂,似乎还不够,又将‘他’的牌位给毁了……”
想到这里,温欣抬起头。
这些人的死,会和“他”有关吗?
系统,[警告!警告!]
[请注意,宿主的表演有脱离人物设定的危险!]
温欣,“……”
所以身为女主角,是连一点点高光时刻都不配拥有吗?!
忿忿难平地收起精明的神色,温欣气呼呼地将那块牌位摁回原位,跳下了供奉台。
结果一个不小心,在地上嘶溜滑了一下。
脚尖推开地上厚厚的枯树枝,她赶紧扒住身后的木桌,才没有造成今晚悲惨的第四次摔。
好险稳住自己,温欣撑着桌沿费力地站起来,视线无意中扫过露出的地面。
烛光照亮的破旧地板上,有一片可疑的痕迹,凌乱又深暗。
痕迹已经彻底干涸,周围隐约可以看出有人用脚踩过后,拖出的长长一条。
温欣盯着那片位置凝固几秒,举着蜡烛的手剧烈一颤,用脚尖扫开了眼前所有的枯枝树叶。
水泥浇灌的简陋地面上,淋淋洒洒,竟然满是斑驳的血迹!
她将蜡烛回手放到桌上,正要利落地蹲下,想起系统刚才的警告,于是不满地撇撇嘴,改成一个惊恐的滑坐,啪唧一下,坐了下去。
唔……
照这个情况,今晚过后,她的屁股估计是没法好了。
借着烛光,她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片刻,发现地上干涸的血迹,并非一次形成。
看起来最新的那一波,甚至像是在不久前,刚刚才落下的。
这样想着,她伸手去扒周围的树叶。
干燥的树叶发出一片脆响,稍稍一碰,便化成黄褐色的齑粉,散落一地。
见状,温欣赶紧收回手,改用目光察看。
果然,树枝上也沾着不少血液。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血迹出现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
所有线索一环套紧一环,温欣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什么,再次抬头,看向头顶。
目光在黑暗中一阵梭巡,最后锁定在房梁左侧的一块人皮上。
和其他张人皮不同的是,这一块,就显得尤其厚实柔软。
边缘处,还未彻底干枯的部分,甚至还能看出浅淡的红色血迹。
温欣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整件事中,最关键的一部分!
但是!
真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家的人,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哦不。
是编剧。
这也太他妈能扯了!
系统,[……]
你推理就推理,能别带我吗?
温欣就很生气,谁让你不给我任何高光时刻!
系统,[......]
打击报复爽了,她继续在祠堂内寻找线索,边哭边爬,两只小手在树枝底下拼命摸索。
别说,还真让她又找到了什么。
抓起来一看,是一面相框。
一看到照片上那双阴郁的眼睛,温欣立马就认了出来。
李六水的表祖母。
她深吸一口气,背对着烛光的双目泛出冷光。
相框已经破破烂烂,周围,蒙着一层厚厚的血迹,能依稀辨认出,是由大大小小,无数指印所形成的。
淡淡的血腥味,仿佛透过照片上那双阴暗的双眼,渐渐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