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薛钟楼见此,心里颇不是滋味,深呼吸一口气,他见魏仪还站在一旁看着宁娇,心中那一罐的醋缸都快溢出来了。
他抿了抿嘴,抬眼看向魏仪,沉声问道:“如今御医已经确认没事,太子如没何事商讨等等的话,不如先行离开?我家夫人需要休息。”
魏仪闻言,顿时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宁娇,再瞧了一眼满脸黑沉的薛钟楼,心里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执一把薄扇,轻轻拨动几番,随即笑道,“至于这般大的火气吗?薛家长子,方才不也是你特意来到本太子,本太子这才带着御医匆匆忙忙的来到你薛府。”
“但如今,这才刚诊断完并未多久,你便要把本太子和御医纷纷赶出门外,是不是不太好啊?”魏仪笑眯眯的说道,眼里的笑意更甚,他可总是知道为何薛钟楼对他敌意这番大了,原来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啊。
但薛钟楼却不再多言,魏仪见此,也心知继续下去只不过是自讨苦吃,便不再说些什么,他扭头对着躺在贵妃榻上的宁娇颔了颔首,便带着御医走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薛钟楼便转身把门轻轻的关上,他低眉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随即看向宁娇,瞧见她方才被御医包扎到的位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几日你便多多安分,不要到处去搞这些东西了,免得自己又被伤到,岂不是得不偿失。”
宁娇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低头失笑一番,如果说她方才看着魏仪笑眯眯的样子很是奇怪,那到现在她便明白魏仪方才是什么意思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时候房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即被推开。
晴棉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本想跟宁娇说些什么,却抬眼瞧见薛钟楼也在这里,见此,晴棉吓得手轻微的抖了一下,她把鸡汤放置在木桌上,对着薛钟楼福了福身子。
薛钟楼并未有什么反应,他的那一双眼睛便一直看着晴棉,这姿势持续了许久之后,薛钟楼这才收回目光,缓缓起身,对着晴棉淡声说道:“夫人就交给你好好看管,也好生养着,断然不能出现之前那些情况,懂?”
晴棉闻言连忙点头答应,薛钟楼这才满意了些,直走出门。
而这一日,晴棉进进出出的在这件房屋里头照顾着宁娇,她们二人自然也就忽视了沧月,后者见她们二人并未关注自己,便借着打扫的名义,前去余乔的房屋里头打扫。
她在余乔的首饰盒里头找了又找,这才找到余乔最宝贝的一条首饰也是在余乔首饰盒里头最值钱的东西偷偷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沧月猫着腰,见晴棉正在宁娇的屋子里头细细的照顾着宁娇,心里头便知道,晴棉是短时间都离不开了,她速速跑到晴棉的屋子里头,把她从余乔的首饰盒里头拿的东西直接塞到晴棉的枕头底下,还特意找了一个盒子把首饰放在里头。
这些事情一得逞,沧月的心情特别好,就连散步时,也哼着歌。
很快,沧月就看着晴棉带着宁娇来到她的屋子里头,她见此,心中微微疑惑,便猫着腰轻手轻脚的靠近晴棉的屋子,贴近耳朵在听着她们在聊些什么东西。
但听着听着,沧月很快就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想法,但她知道如今这个时机是最好的时刻,便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对着门,用力的推了进去。
里头的晴棉被这突然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倒是宁娇皱起眉头看着沧月,忍不住质问道:“你好端端的为何要这般冒冒失失的,不知那样是无礼!”
沧月对着宁娇福了福身子,笑道:“不知夫人在这,是奴才的不是,只不过这的贱婢,可就不适合沧月如今好生对待了。”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被污蔑的感觉非常难受,晴棉便站了出来,质问道:“同是奴婢,嘴巴放干净点!别让外人觉得我们薛府的人不守规矩,以下犯上!”
晴棉本以为这番说辞,会让沧月适可而止些,却见沧月忍不住大笑,“晴棉,你也好意思来教训我!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把余乔夫人的东西直接给偷走了,甚至还把东西给藏了起来!”
此话一出,晴棉脸色唰一下就变白,她立马看向宁娇,含着哭腔说道:“夫人,我可是跟了您好久的,奴婢是什么样子的人您可是知晓的。”
“啐!谁知道你是不是装傻然后让夫人同情你可怜你!”
晴棉被沧月这么一说,更加急了,她生怕宁娇会惩罚自己,并且会不要自己,心里更加焦灼万分,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立即说道:“夫人,我想起来了,沧月所讲的时辰,奴婢都在服侍您,哪有什么时间去偷老夫人的首饰啊,再说了,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都不敢啊夫人!”
说着说着,晴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宁娇,却见后者浅笑看着自己,随即,宁娇伸出自己的手,拿过晴棉的手,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随即笑道:“你是什么为人,我都懂,自然是相信你不会偷窃东西的。”
一旁的沧月闻言,心中开始急了,如果宁娇相信晴棉,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浪费了?想到这里,沧月的脑袋开始急速的旋转着,她在想该如何解决当下所发生的事情。
“好端端的,都不去做事,在这里吵什么?!”
三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