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每天不过吃吃睡睡,就这样,很快就过了大半个月,到了林琳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八天。
这一天,林琳一边吃奶一边想着事情,才吃到一半就因为用脑过度直接睡着了。
云珠在旁见秀才吃几口就睡着了,略有些担忧,跟朱氏说:“姐儿每次都只吃这么一点儿,又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就怕将来的身体要弱些。”
“我也担心呢,哥儿虽然也是不足月,但是生下来的时候就比姐儿强壮一些,这些日子吃得也正常,可是姐儿每次都只吃这么几小口。”朱氏抚着林琳的头,把她柔软而又细密的头顺了一遍,想了一想说:“你叫宋管家明天去和瑞堂请陈大夫来给姐儿瞧瞧。”
两人正说着,香蕙掀起帘子走了过来,一脸的欣喜。“夫人,老爷回来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二门上了。”
“老爷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才能到的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朱氏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还是赶紧把女儿放到了床上,和儿子并排睡着。
林琳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了,睁了睁眼睛,觉得费力,就索性闭着眼睛养神。
“云珠,你去把镜子拿过来,香蕙,你去把外间的窗户打开一点点,让它通通风。”
朱氏这厢刚刚整理好,就见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人自己撩起帘子快步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朱氏的丈夫,苏府里的男主人苏文瀚。
苏文瀚是京城威远侯府里的,只是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将来继承家业的大哥,下面还有一个聪明机灵又讨人喜欢的弟弟,自己又因为某些原因不得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威远侯侯夫人的喜欢,是以勤学苦读,考了功名,又靠了家里和岳家的关系补了个外放的广州府知州,倒也算不错。
苏文瀚一进到屋里就感觉到一股暖风,遂由丫鬟伺候着到里间换了件衣服。
云珠从床边的脚踏上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放在旁边的硬木小茶桌上,就带着两个小丫鬟退了下去。
苏文瀚等下人们都出去了,走到床边坐下,紧紧地抓着朱氏放在外面的手。“辛苦你了,夫人。”
朱氏温柔地摇了摇头,“老爷,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睡在里面的是儿子。”边说边轻柔地拍了拍女儿的头。
“老爷,你给两个幸伙起个名字吧,就快满月了,还没个名字呢。”朱氏说完一脸希冀地看着苏文瀚。
苏文瀚看着粉粉嫩嫩的两个幸伙,忍不住一阵心软,从朱氏手里抱过小女儿,又忍不住地亲了亲。“就按先前说的吧,男孩子就叫苏宜瑜,女孩子就叫苏如琬,瑜哥儿,琬姐儿,你说好不好?”
“瑜哥儿,琬姐儿,瑜哥儿,琬姐儿…老爷取得名字果真不错。对了,老爷这次回京述职怎么样?”
苏文瀚听到朱氏的问话顿时身体一僵,随后说道:“还算顺利吧。”说完,又忍不拽了抚琬姐儿的红嫩嫩的脸蛋,才把她放到了朱氏和瑜哥儿的中间。
“广州府因为今年刘大人贪污一案,或多或少都遭到贬职或惩罚,圣旨马上就会下来了。这次回京述职,亏得舅兄大力帮忙,我这个广州府知州才能顺顺利利地保下来。”苏文瀚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只是,要罚俸禄一年,苦了你和孩子们了。”
“老爷这说的什么话,只要人平安就好。”朱氏边说边把原本拍着林琳的手握着苏文瀚的手,“再说了,每年往侯府里只送了一小半的银子,如今我们也积攒了不少。”
苏文瀚听到朱氏的话,脸上的无奈似乎更加明显了。“对了,你今年派人送年礼回京的时候,派个人送二万两银子给舅兄。”
这次回京述职本来是想着从公帐上拿钱上下打点的,谁知道老太太看苏文瀚不但没升官还要罚一年的俸禄,硬是说侯府里没有多余的钱给苏文瀚打理了。最后,还是舅兄又出钱又出力地帮自己打点的。
“二万两?老爷这是?”
“舅兄帮着打点的钱。三年来少说也送了五六万两白银回去了,没想到府里居然连二万两都拿不出来。”
朱氏看了看苏文瀚的脸色,小心地问:“老爷,府里每年少说也有十几万的进账,怎么会连二万两都拿不出来呢?”
苏文瀚正端着茶碗打算喝口茶,听朱氏问他,不禁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哼,还不都是在四弟身上打了水漂。”
苏文瀚的四弟苏文涛做官六年才只到了七品,便成天和老太太闹,老太太心疼他,便又拿了银子缠着老侯爷出面给他打点,好不容易才捐了个六品闲职。前些日子,苏文涛和人在妓院和人大打出手,把人打残了,被人参了一笔,老侯爷花了许多钱帮他打点这才保住了乌纱帽,只是苏文涛仍被降了一个品阶。
老太太怕他生气,忙又拿了银子给他买了几个庄子哄他开心。苏文涛有了庄子倒是高兴了,只是这样一折腾,不仅苏文瀚送回去的银子所剩无几,就连侯府公帐上的银两都花了许多去。
朱氏闻言气的不行,可当着苏文瀚的面又不好直接说老太太和苏文涛的不是,只得抚着胸口暗自生了会闷气,方又开口说:“老爷这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书房休息休息吧,等到了晚间再让人叫璟哥儿过来,一起吃晚饭。”
苏文瀚站起来,转过身搂着妻子道:“不累,我就在这躺一会儿就好了。”
“你受苦了,采莲的事我已经听沈嬷嬷说了。我真的很后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