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登基后,改年号为庆宁,永宁三十三年即为庆宁元年。
这一年,大皇子登基三个月后,除了在先皇驾崩的当天连发数十道圣旨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除了每日早朝,处理国家大事外,都在为先皇守孝。
苏文瀚因为科举作弊一案已经闲赋在家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收到衙门里的消息。眼看着其他一起受牵连的官员要么就是罢官甚至抄家,要么就是官复原职甚至加官进爵,像孟大学士早就放了出来,已经被受为正一品的文渊阁大学士。苏文瀚还是迟迟没有消息,朱氏一边庆幸自己丈夫能够清闲下来休息,一边又担忧丈夫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同样担心苏文瀚还没有消息的还有威远侯府的众人,毕竟他们不像二房的人知道苏文瀚没有事情,还要担心万一苏文瀚受处罚了,这件事情会不会连累整个威远侯府的人。但是,他们越想知道结果的时候,这个结果就像那即将斩下来的刀,迟迟不落下来,让人既担心又害怕,就是不给个痛快。
因为正在国孝期间,所以苏立康的满月酒没有摆宴,只请了姚家、孟家、朱家、威远侯府等几家亲近的人,简单地办了几桌午宴就散了,比起当年琬姐儿、苏宜瑜的满月酒还要简单。
等苏立康的满月过去了,姚安卉的月子也坐满了,又到了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了。刚好苏文瀚闲赋在家,苏宜瑜索性又向国子监请了假,在家跟着苏文瀚和他身边的两个幕僚读书。
琬姐儿的清芷榭因着旁边有一个小水池,虽然不大,但是池子里种着荷花,再加上整天带着那块玉佩,屋子里又是整日的冰盆不断,倒也没有觉得这个夏天热得受不了。
就这样,出了国孝,很快就到了苏立康的百日。
因着没有办满月,再加上搬新家凑在一起,朱氏决定好好热闹热闹,也算是二房从此脱离了威远侯府,单独在京城的第一场宴会。为此,朱氏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就怕到时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让宋氏、章氏等人笑话。
说到章氏,就算是二房已经从侯府搬出来了,琬姐儿最近这三个月连大门都没踏出去过,也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了她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好过。听说,四房苏文涛的姨娘琴姨娘居然又怀孕了,但是琴姨娘却不知不觉的就流产了,章氏很贤惠的又是药材又是补品,像是不要钱一样的送给琴姨娘,老夫人和苏文涛为此还称赞章氏大度,老夫人特意拿了自己的私房银子给章氏,让她帮着琴姨娘调养身子。
结果,却被苏文涛发现章氏居然偷偷地把老夫人送得东西都占为己有,就连拿给琴姨娘的摆设都是假的,为此苏文涛大发脾气,章氏没有办法,只得自己掏钱补上。好死不死,掏钱的时候又让苏文涛在章氏的屋子里发现了能够让孕妇流产的熏香,最后,章氏被老夫人、苏文涛罚了三个月的佛堂,再抄上三个月的佛经,又把老夫人先前给的东西都给了琴姨娘,哪怕老夫人那里来的那些都是假的,但是给琴姨娘的却要全部都是真的,为此,章氏算是要紧牙子自己凑了钱出来。
破了财已经让章氏心疼好长时间了,结果在佛堂禁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章氏整天疑神疑鬼,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要害自己一样,经常睡到半夜尖叫起来,吵得整个四房不得安宁。,
终于到了苏立康百日的这一日,琬姐儿早早得就起来了,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纱裙,就到了朱氏住的正院。这时候,姚安卉、苏宜璟已经带着今天的主角苏立康来了。
小家伙现在已经认得人了,嘴里也经常咿咿呀呀地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看见琬姐儿进来了,就要往琬姐儿这边爬,爬不动,眼看着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了。琬姐儿看着这样的小家伙,心一软,就过去一把从朱氏的手里抱了过来。
小家伙今天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带着薄薄地一顶大红色的帽子,看起来很喜庆。
琬姐儿一把小家伙抱过来,小家伙的手就往琬姐儿的头上攀,攀了半天,原来是要琬姐儿今天戴在头上的一朵绢花,琬姐儿刚好嫌这绢花太花俏了,如果不是秦嬷嬷几个在旁边盯着,怎么说也不会戴的,这会儿就顺势取了下来给小家伙玩。
朱氏见状,赶紧阻止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给康康玩呢?”朱氏说完又把绢花给琬姐儿戴了起来。
姚安卉见状,笑着说道:“母亲,妹妹这是嫌这绢花,不想戴呢。”姚安卉说完又把琬姐儿的绢花拿了下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烟儿,反倒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一根白玉蝴蝶簪子下来,插在了琬姐儿先前戴花的地方。
琬姐儿见状也不推辞,反而笑着假装朝坐在一旁的苏宜璟抱怨道:“大哥,你也不管管嫂子,就许她州官放火,不戴这些东西,还偏偏让我戴这么多?”
朱氏在一旁很是欣慰,别人家都是只嫌东西少的,她们姑嫂感情好,一样东西让来让去的。以后,就算自己不在了,琬姐儿在婆家也有娘家可以靠,不怕被受委屈了没处说。
一家人笑笑说说地吃了早餐,琬姐儿就去了厨房看今天的午宴的东西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查看了一圈下来,见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就又回了清芷榭稍微整理一下,就有丫鬟来请,说是朱氏让自己去前面陪客。
苏府今天宴会,不光请了夫人姑娘们,那些苏文瀚、苏宜璟的同僚、朋友们也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