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琬姐儿进了京,这么多年下来,琬姐儿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一般都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耽误了,等到忙碌起琬姐儿和苏宜瑜的生日时,已经是一天甚至好几天以后了。
这一日,朱氏一大早就打发了水竹过来,说让琬姐儿和苏宜瑜去正院用早餐。
一家人一起吃完早餐后,苏文瀚和苏宜璟就去衙门了,姚安卉带着苏立康在朱氏正房的西外间的炕上玩,苏宜瑜、琬姐儿则被朱氏叫道了西里间,说是有东西给他们,但是神神秘秘的,一直都不肯和她们说。幸好这地方还蛮小的,朱氏一会儿就捧着两个盒子出来了。
琬姐儿接过盒子,在朱氏的示意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纸,仔细一翻,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现在院子里的人的卖身契和三个庄子、五个铺子的契约。琬姐儿正疑惑不止,这些东西自己隐隐地听朱氏、姚安卉说过,是给自己的陪嫁。但是陪嫁不是都要出嫁的时候再给吗怎么现在还提前给了自己?
朱氏招了招手,示意两人拿着盒子出来,一直到西外间的炕上坐好,这才说道:“你们大哥当初也是十三岁的时候,我给了一些私产给他自己经营,一来不致于养成了个五谷、人情都不会的书呆子,二来也好让你们有些私房钱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瑜哥儿还不至于请同窗吃个饭都要到账上去支银子。至于琬姐儿,你虽然不喜欢管事,只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朱氏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琬姐儿一眼,姚安卉和苏宜瑜都抿着嘴在那里偷笑,琬姐儿被她们笑得脸都红了,朱氏这才接着说道:“但是要知道,能够生银子才是好东西,要不然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不过我也没给你很多铺子、庄子,但是这些铺子、庄子每年的出息也是尽够你一年的花销了,你就用心把这些铺子、庄子经营好了也就够了。”
琬姐儿知道朱氏都是为自己好,也确实不能坐吃山空,就正经的答应了。
到了晚上,朱氏亲自下厨,整出了一桌琬姐儿和苏宜瑜喜欢吃的,当然也有其他人喜欢的,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琬姐儿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院子里灯火通明的,但是正屋却是没有点灯的。
绿影、红络见琬姐儿回来了,不禁笑得有点让人奇怪。
“你们这是怎么了?”琬姐儿奇怪地问道。
绿影、红络只是笑着,就是不开口说话,直到琬姐儿进了屋子,才示意一直跟在琬姐儿身后的双儿、烟儿等人留在门外,不能跟着进去了。
琬姐儿一进屋子,就被放在自己梳妆台上的一套头面震惊到了。
闪闪发光的一堆,只能借着屋子外面的光看出来是一套银饰的头面,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些闪闪发光的是银饰头面上镶得钻石,也就是这里的金刚石,重要的是,这些钻石都是白色的,就像是从一整颗大的上面切割开来的,色彩、光泽什么的都很统一和谐。
琬姐儿在前世的时候就是学珠宝设计的,大大小小的饰品也是看过很多的,就是那些价值百万、千万的也跟着自己的导师见过不知道多少,但是却觉得没有哪一整套的首饰能够比得上这一套的,更不用说在古代这个切割、抛光等加工技术还远远落后的朝代了。
琬姐儿左摸摸右看看,看得目不转睛,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外面的丫鬟拿着等走了进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摸着黑在看那套头面。
等到烟儿把屋里的灯都点亮了,琬姐儿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盒子盖上,在盖上盒子的时候却发现盒子旁边原来还有一封信。
琬姐儿以为这封信和平时那样,大概也是写些最近做了什么,碰到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之类的,谁知道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首诗,只见信上面写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竟然是一首情诗!
琬姐儿红着脸打发了烟儿等人出去,又红着脸把整首诗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虽然在以前读书的时候,这首诗已经是耳熟能详了,但是现在仔细地看一遍,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整首诗字迹干劲有力,看得出来是用了心写得,一笔一画似乎都凝聚了写字之人全部的感情一样。琬姐儿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不受控制,但是心里却还是甜蜜蜜的。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是两辈子加起来,这也是自己收到的第一封情书。
琬姐儿这厢甜甜蜜蜜地看着自己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却不知此时的镇国公府的内院却有人想着要给她添堵。
镇国公府的一个院子内,冯氏服侍了赵普洗漱好之后,两夫妻躺在了床上。赵普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也就是镇国公府的大老爷,赵云煊的父亲。
“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冯氏一边用手磨蹭着赵普放在外面的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冯氏本来就是继室,比赵普少了十多岁,现在不过才二十七八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时候,既不会什么都不懂显得羞涩,又不会皮肤松弛显得衰老。赵普被她这么一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