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听过李墨这般不阴不阳的语气,赫连真心头一紧,晓得面前的男人醋劲儿又犯了,仔细想来,这人极爱吃醋,凡是同她沾上半点关系的男人他总是要小事闹大,斤斤计较,不依不饶,譬如袁慕轩,譬如李湛,譬如高尚。
想起方才的江妃,心头不是滋味儿,好啊,他自己身边女人纳了一个又一个,反而见不得她关心别的男人一两分了,一时没好气,想要发作,目光落在手腕若隐若现的红线上,又忍了下去,还有半年的命,同他闹些什么呢,惜些福吧,他爱吃醋,她哄就是。
叹了口气,将手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道:“方才还笑话我呢,你这会子可又是吃哪门子醋,真酸。”
李墨面色缓了缓,仍是抿着唇,别扭的将她的手甩开,“我没有吃醋。”
他注意了力道,并不大,赫连真也不气,再次将手覆了上去,“阿湛是从我宫里出去的,对他,就同小六子、安宁一般,我自然是关心的。”
“是吗?”男人犹是不信,冷声道:“就算你是这般,保不齐他心里对你没有别的心思,这些年来,我看得清楚得很。”李湛看她的眼神,委实可恨,上回柳氏同大皇子逼宫,李湛在后头推波助澜起了什么作用,他不是不知道,那时李湛胜算极大,却因着赫连真,放弃绝佳的时机,规矩的回了济州,同阿婉采药炼丹,再不见任何动作,这女人,好大的本事!尤其是招惹男人方面!
赫连真凑过身子,在他薄唇上一啄,触感柔软,笑道:“我这么美,对我有心思的男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都要醋一醋吗?”手指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认真道:“别人的心思有什么用,最要紧的是,我的整个心思都在你身上呢,你没看到吗?”
她的讨好,她的包容,她的柔情,他一低头,便全望进眼底,那么精致妖娆的人儿,眨着美丽的眸子,深情的瞅着你,整个人柔弱无骨的倚在他身上,那张诱人的朱唇,一张一合,竟然吐出那么动听的情话,除了那次在荆州他使出苦肉计让她说过一次,他还从未听过,这般情意绵绵,让他如何招架得住,简直受宠若惊。
大手搂着她,将她带得更近了些,哑了声音,“赫连,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恩?”
赫连真一笑,“这是勾引吗?我只是在爱你呀。”忍着委屈,忍着不甘,忍着脾气,只是想剩下的日子好好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爱你,如此,而已。
李墨将她搂得更紧了,甚至想揉进他的血肉里,在她耳畔连连亲吻,“赫连,你爱我的方式就是这些情话么,怎的如此动人。”一把将她抱起来,眸子变得火热,“现在换我来爱你,好好——爱你。”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目光,身体在发生变化,男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赫连真自然明白他所谓的‘爱你’是何意,从荆州回来,两人便因为各种状况一次也没有过,上回因着她的小日子也忍了下来,李墨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帝王,为她守身如玉旷了这段日子,想来他也是不好过的,可是现在战事吃紧……
“李墨,盐城——”
刚出声,便被一张薄唇给堵住,将她轻柔的放到内殿的软榻上,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喉结滑动,“有你在我怀里,莫说盐城,便是半壁江山我不要又如何。”
手指灵活的解掉她的腰带,衣衫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漂亮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迷恋的将手指从锁骨处一路往下,路过高峰,到达平坦的小腹,俯身,埋首在芳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喃喃道:“赫连,赫连,你是我的,我的。”
日头正大,光线极好,她的每一次情动,每一次颤抖,他瞧得清清楚楚,雪白的身子已经层层叠叠的印上他独有的痕迹,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一桩事,烙在她的身上,证明她是属于他的,她的肌肤那般嫩,轻轻一掐就青青紫紫,可他就是忍不住,她的身子又那般柔软,像是一汪春/水,无论多么高难度的姿势,她都能配合得很好,她挽好的发髻已然松松垮垮,几根发丝粘在嘴角,她咬着唇,面颊泛红,目光迷离,双手紧紧的攀住他,起起落落,愈发妖娆入骨。
“妖精!”他遮住她的眸子,别再用那水汪汪的眸子瞧他,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此番,已经要了她够多了,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全身没有一处好地儿,他真怕受不了诱惑不顾她的身体让她下不了地的,所以,够了。
紧紧的掐住她的腰,动作越来越快,一声难耐的呻/吟从他嘴里逸出,而后,倒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前所未有的餍足。
终于安静下来,只听见彼此的喘气声。
躺了一会儿,赫连真脑子清楚了一些,轻声道:“英国公身体向来康健硬朗,怎会突然抱病在身,我猜是那老东西故意为之。”
李墨轻抚她的墨发,吃饱喝足,有些懒洋洋道:“盐城不好守,他若是败了,这几十年的声誉可就一扫而尽,他只有装病,不过是想要多讨些好处,这老头子。”
赫连真没接话,默了半天,紧紧抓住锦被,终是道:“我有办法让他出征。”
“哦?你有办法?”李墨好奇的撑起身,看她,带着笑意,带着亲昵。
她忽然有些不忍的撇开头,不敢看他晶亮的眼睛,一句话在她喉间哽了许久,才道:“立康郡主为后,再合适不过。”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男人,保持着偏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