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下手稳妥些。”他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挨个亲过那纤纤玉指。
又问:“卿卿可是劝过左相了?”
瞧,这人就是喜欢这般,边同你缠绵边要膈应你。
赫连真微微一笑,便有梨涡浅浅,搂住李墨的脖子,同他鸳鸯交颈,道:“听说皇上的暗卫统领沈晔大人擅用银针,是也不是?”
李墨解她腰带的手一顿,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见面前的女子,呼吸浅浅,幽香阵阵,便是方才的一句话,声音也是轻轻柔柔,婉转勾人,红艳艳的石榴团福绫子宫裙有些凌乱,那颜色,更是衬得她面色红润,比上了胭脂还好看,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这般想,也确实这样做了,在她面颊上留下浅浅的印记,换来女人的轻呼。
“太后还知道些什么,恩?”半是鼓励,半是诱惑。
赫连真慢条斯理的系上腰带,还巧手翻飞,打了一个漂亮的如意结,勾起一抹诱人的笑:“还有呐,皇上给江妃的那独一份儿,可怜那江妃还引以为荣,沾沾自喜来着。”
忽然身子一阵颠倒,她已经被李墨压在了身上。
他的声音突然危险起来:“这么说,卿卿是早已便只等着看朕笑话是吗?”
她觉得身上的男人委实强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了推,扁扁嘴:“沉死了,赶紧起来。”
李墨非但没起来,反而收紧了手里的力道,捏得那瘦削的肩膀咔咔作响。
“皇上,有话好说。”
她嘶了一声,呼痛,面前这男人,笑脸还绷着呢,手上,力道可半分没减。
“哀家只是惦记着自家兄弟,哪句话里不中听了,皇上可要大人大量些才好呀。”
青铜鼎里正燃着醒目提神的龙涎香,芳香馥郁,却比不得身下的女人浅笑盈盈,幽香噬骨。
李墨松了力道,却也牢牢的制住她,腾出一只手来,摩挲她娇嫩白皙的脸颊:“太后这是在威胁朕。”
疑问句直接变为陈述句,语气肯定,目光轻蔑:“有本事,太后便为锦安侯翻案便是,朕不拦着。”
啊呸!话倒是冠冕堂皇,除了那枚银针,怕是再没任何破绽之处,即使她心如明镜,也总要个人证物证,到了这份儿上,李墨的后续手段当是早已将一切清理干净,办得稳稳当当,妥妥帖帖,包括那桂花香膏。
“诚然,翻案确实棘手,却也并非不可行,只不过麻烦一些,却也能将小锦的案子缓一缓,毕竟——皇上乃明君,决计不会草菅人命的哦?至于这一缓,是一年,或是半载,可当真不好说。”
李墨脸上笑着,脑子却转了好几转,想翻案,也得问问他答应否。一年半载?哼,他可没这个耐心,指不定到时可又要出些幺蛾子,将盘算好的事情给搅了。
默了默,因问:“太后有何见解?”
赫连真推开他,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衫,道:“见解么,不敢当,不过是请皇上手下留情罢,毕竟,哀家也就这么一个兄弟,前些个日子皇上不也还说‘爱屋及乌’,不忍心要小锦的命么,难道是唬哀家不成,哀家可不依。”
说着,绘有丹蔻的手指戳了戳男人健硕的胸膛。
李墨低头,视线落在那柔若无骨的玉指上,当真是“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丹蔻红艳艳的,更衬得十指修长白皙。
他顺势捉住那灵巧柔/滑的小手,顶礼膜拜般一根根亲过,声音微有嘶哑:“朕一言九鼎,欢喜卿卿之心天地可鉴,只要卿卿同左相彻谈一番,让左相大人拿个态度出来,朕保证锦安侯毫发无损,如此,可好?”